爱也无关。
他从死地而来,需要被蓬勃跃动的生命救赎。
第十章
为期两周的高温假还剩下一周的时候,于今清暗示他哥可以开始使用塑料袋里剩下的东西了。陈东君把塑料袋放到卧室的大衣柜顶上,又推到最里面顶到墙壁,“什么时候你能用右手把它拿下来了,就什么时候用。”
于今清坐在床上,看着衣柜顶上的塑料袋,“我们学机械的,应该考虑合理借助工具是不是。”
陈东君:“是的。”
于今清单手把一把椅子扛进了卧室。
陈东君单手把于今清扛出了卧室。
于今清在陈东君肩上羞愤不平,“哥你说了可以考虑合理借助工具。”
陈东君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声音里有笑意,“没说不考虑外界阻力。”
于今清没吭声了。陈东君把他放到椅子上,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一口,“有意见说。”
于今清仰头盯着陈东君半天,“哥,我想操你。”
陈东君站着俯视他,唇角勾着,“你已经操过了。”
于今清说:“这事不能开头。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紧。”
陈东君:“……”不知道。
于今清:“你知不知道你摇屁股的样子——”
陈东君捏住他的嘴,“你给我闭嘴。”
于今清用被纱布包着的手去挡陈东君捏他的嘴的手,陈东君只能赶快把手松开,捏住他的右手手臂,笑骂,“别找打啊,本科四年怎么过的你。”
于今清说:“一边想你一边撸啊。”
陈东君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哦。”
于今清问:“哥,那你呢。”
陈东君说:“你说呢。”
于今清:“……”想象不出陈东君撸管的样子。
陈东君捏了一下于今清的脸,“有个惊喜。”
于今清兴奋地睁大眼,“我还有机会?”
陈东君:“没有。”
于今清:“……”
陈东君:“带你出去放风。”
于今清:“去哪?”
陈东君拿出一个快递信封,于今清看一眼寄件人,“钟关白是谁?”
陈东君:“卖艺的。”
于今清:“有没有卖身给你。”
陈东君笑,“不算吧。”
于今清抬腿往下流地方踢,“说清楚。”
陈东君捉住他的脚,笑骂:“差不多得了啊你。”
“当年我在欧洲读书,他们音乐学院交响乐团在欧洲巡演交流,都参加了一次同性恋平权游行。”
于今清:“然后?”
陈东君:“没有然后,就在巴黎一起跟歧视亚裔的法国佬打了一架。”至于之后钟关白约炮不成的事,还是不说为好。
陈东君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小提琴独奏音乐会的门票,周六,地点在北京一个不出名的小剧院。
门票上印着演出照片,那个角度,依稀可以看清楚小提琴手的完美的侧脸和坐在三角钢琴后的一个剪影。
似乎可以看清楚小提琴手偏头去看钢琴手的温柔眼神,和钢琴手仰起头,唇角的弧度。
透过那张门票,似乎可以听见小提琴声直击胸间,钢琴声渐侵心田。
于今清和陈东君坐在这家不知名的小剧院里,听见小提琴琴弦的最后一声震颤,伴着钢琴最后一个深沉的和弦。
为数不多的观众站起身鼓掌。
“这么好的演出怎么观众这么少?”于今清在陈东君耳边小声说,“真的有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感觉。”
陈东君压低声音说:“俞伯牙是俞伯牙,钟子期就不好说。”
他话音未落,台上的钢琴手站起身,朝观众鞠躬,“今天的小提琴独奏到此结束。”
无人离场。
钢琴手对小提琴手说:“陆首席,今晚咱们一分钱没赚到。”
场下的观众笑起来,伴随着故意的嘘声和口哨声。
小提琴手放下小提琴,看着钢琴手,眼神温柔,“你说是慈善演出。”
钢琴手对场下翻了个白眼,“陆首席,今天场下没一个好人,搞基的有,搞妹子的有,搞慈善的,一个都没有。”
观众席有个人笑骂:“钟关白你瞎几把说什么哪。”
小提琴手看着钢琴手,眼神是毫不遮掩的爱意和包容,他缠着白色细绷带的手指拿着小提琴和琴弓,放在身侧。他安安静静地站着,什么也不说,耐心地等着钢琴手告诉他一切是怎么回事。
“今晚的票都是我送的。”钟关白环视全场,其实因为聚光灯的缘故他根本看不清场下,“刚才说错了,场下有一半的正经人——”
“那都是陆首席的朋友。”
场下发出一阵笑声。
“还有一半就很不三不四了。”钟关白说,“很明显,那都是我的朋友。”
场下发出大笑声和嘘声。
于今清踢了一脚陈东君,揶揄,“哥,你就是后一半,是吧。”
陈东君一想,还真没法反驳。
“你们吧,都知道我钟关白是个什么人。”钟关白话音一顿,听见底下有人大喊“炮王”,“炮王”,他朝下面使眼色,“诶诶诶,你们够了啊,陆首席可是正经人,你们说这种话他听不懂的。”
场下有一半的人都在嘘钟关白。
钟关白又环视了一圈场下,“你们给个面子呗。”
等场下完全安静下来,钟关白面向小提琴手单膝跪地,执起小提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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