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从人愿,由于当天步武灌入的药物过重,阮玲两姊妹一直昏迷不醒。整个假期过后,步武回校,一切如常,并无异样,只是学校特别为阮青开了一个祈福会,祝福阮青两姊妹早日清醒。当然,只有步武内心的愿望是与眾人不同。
事情过了个多月,警方虽也曾来校搜查资料,但仍然毫无头绪,整件事就如此不了了之,唯一的尾巴就是阮青两姊妹。
步武为了取得最新消息,就以班会名义组织了一个探问团,班中同学每天轮流往医院探望阮青,而步武亦以班主任的名义,不时一起结伴前行。
最初一个月,班中同学亦十分热诚探望阮青,唯数个月来到医院也只看到昏睡在床的阮青,而且考试期近,同学的热诚渐渐冷却下来,只有秀文仍然坚持每星期探望阮青一次。
秀文和阮青是知己好友,当阮青未发生事前,两人一起上学、进膳,形影不离,只是刚巧补课那天秀文家中有事,不能留校补课,才让阮青的悲剧发生。
秀文和阮青一样,也是在单亲家庭长大,只是秀文是家中独女,故此较阮青更为内向,整天只是依著阮青,自己没甚主意。
当阮青出事后,秀文顿失所依,刚巧步武为了察看阮青的状况,时常陪同秀文前往医院探看,秀文渐把步武当作阮青的替代,向步武诉说心事。
秀文说:「步老师,自从二月开始,阮青便怪怪的,以往和她一起时,她总是滔滔不绝谈话,而我则只是在旁细听,搭訕的餘地也没有;但几个月前起,她较我更为沉静,连我逗她说话,她也不多睬。」
步武心里一数,二月正是第二学段前补课的日子,为了打扰秀文的思路,故意说:「每个人的心情也会时有不同,可能因为考试压力,阮青用功读书,所以才少了说话。」
秀文道:「不是的,她不单变得沉静,从那时开始,她更时常不和我一起放学回家,总说有事要先行离开;追问她,她又显得不耐烦的叫我不要问。我怀疑这次事故并不是意外,而是和她二月发生的事有关。」
步武一听,内心不禁著急,追问:「那你有没有把这些告诉警方?」
秀文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让我知道二月发生的事才告诉警方吧!啊,我记起了,我们可以试图查看阮青的网上日记。」
「网上日记?什么网上日记?」
「阮青是有写日记的习惯,但她觉得日记是私人的东西,若放在家中或电脑内,恐防会给家人看见,所以用电邮方式,把日记存于她的学校电邮信箱内。可惜我不知道她的密码,步老师,你能不能找出她的学校电邮密码?」
步武听后,心中即时凉了一截,对于秀文之后的要求也听不到,直至秀文再追问,步武才如梦才醒,道:「可以,应该可以找到的。」
秀文即时兴奋地道:「那么明天我们一早回校查看吧!」
步武道:「明天是学校假期,恐怕不方便吧?」
秀文道:「不能等了,步老师,你是校舍管理主任,应有学校吁匙的,明天九时我们便回校查看吧!」
步武只能苦笑道:「好吧,那么我们明天回校吧。」
步武心想只要明天早点回校,删去阮青的电邮便没事了。哪料到秀文心情紧张,第二天居然七时多便已在校门等候,步武步近校门,还没看清,秀文已向步武走来:「步老师,早晨。你这么早回来,也像我一样心急查看吗?那么,我们快点走吧!」
步武一心想消灭证据的愿望泡汤了,心情苦恼不堪,看著秀文摇动的背影,突然狠下心肠,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而秀文仍是热炽的期待打开阮青的电邮,浑不知危机的来临。
在教员室取过密码后,步武便陪同秀文前往电脑室打开电邮。
步武学校的电脑室是采取环形设计,所有电脑也是依著墙壁作「」字形排列,中间由四张长桌组成一个大平台,方便同学围圈研习讨论。步武步入电脑室后,便按著总掣,把所有电脑开啟。秀文正奇怪步武为何要把所有电脑开动,但内心更焦急想一看阮青的电邮,便不理会步武做什么,只坐在其中一部电脑前,接上互联网查看。
经过一轮操作后,秀文终于进入阮青的电邮信箱,果然有一封名为日记的电邮,秀文急忙打开,按著滑鼠,向下找寻二月的日记。
「二月三日,天阴,放学补课后,被步武这qín_shòu强姦……」
「二月六日,晴,心中一点也不放晴,放学后步武以录影带要胁,在家中再次把我强姦……」
「二月八日……」
「二月九日……」
秀文看到,自从二月三日开始,往后阮青所有日记,均是记载被步武强姦的事情,日子多不胜数,即时霍然而惊,转身便想质问步武。秀文一转身,已见步武站在身后,四周的电脑开著后,全开动了电脑上的微型摄录程式,所有电脑荧幕画面也是播放著电脑室内的情况。
秀文大声质问:「原来一切都是你做的!」
步武一脸冷静,回道:「不错,所有事情也是我做的。」边说,边走近秀文身边的电脑,剔去删除邮件,把阮青的日记消除,还好整以暇地把餘下几部电脑也开动了摄录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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