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真万确的快意。
她是天边薄薄的一片云,被他扳折成一个难以想象的形状,又像揉棉花似的,在他手里幻化出无数姿态,在极乐的天际就此梭巡。
爽极了的时候,云层里就会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那个时候氧气会开始稀薄,云合就会开始喘不过气,眼前似乎能看到无数的光点,似乎是从顶头的落日里洒射出来的,又似乎是从白雪微的眸光里散逸到她眼里的,除此之外任何东西都看不清了,只有一股粗大的电流,从她天灵盖击打到脚掌心,让她陷入一段幻梦似的漂浮梦境里,直到白雪微给她渡过一口气,她才觉得自己真的又重新活过来了,从快感中活过来了,从高潮里活过来了,从他的jī_bā上活过来了。
迷迷糊糊才听白雪微说:“云合,我爱你。也许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那一瞬间云合不仅从性事里享受到了快感,精神上也像被彻底打通了关窍,好像内心深处的隐忧都在这场无所遁形的高潮里全宣泄出来了。
关于那些从未说出口的事,不止她一个人在付出,不止她一个人在忧虑。
云合闭上眼,淌下一滴泪来:“白雪微,我也是。”
第二十九渡:渡心有灵犀(阅读 h)
日子很平顺地过去,白雪微的房子里,也逐渐多了许多烟火气,地上铺了软绵绵的羊毛毯子,厨房里多了些漂漂亮亮的餐具,桌上有开的正艳的鲜红的玫瑰花,角落里有不知疲倦蓬勃生长的绿植。
落地窗前放蒲团的地方还是没变,只是旁边又端端正正摆了另一个蒲团。白雪微的经书旁边,摆了两本云合常拿来翻的《芬妮·希尔回忆录》跟《阿娜伊斯·宁的日记》,每次白雪微读经书的时候,她就跟他一起看书。
白雪微有的时候会给她念《心经》,也不释义,就随便念念,因为云合这段时间睡眠不太好,但听他讲讲经,她就总能很快睡着。
很多时候他们并不一定上床,而是讲讲彼此以前的事,云合把从小到大的有趣的无趣的事,都扒拉出来,一一晒到他面前。白雪微总是笑,然后说他的以前对云合来说或许很无聊。
云合呢,就笑得比他更厉害,说无聊才好,要是桃花一大堆,她岂不是要气死。
白雪微就真的给她讲他看过的经书和他练过的拳,提起以前常去的书店和体育馆,提起跟着观镜法师学佛的那段岁月。
云合就惊叹那家书店我以前念书的时候也常去买书的,那家体育馆我也经常过去打羽毛球的啊,我妈以前明明也去找观镜法师相面的,为什么从未遇见过?
世界真是小,他们明明在同一个城市生活了二十余年,或许还有过很多很多次擦肩而过,却总是要到既定的时候才会相遇。
白雪微说,这是佛祖的意思。
到最后他们如果没滚到床上去的话,就又会开始看书。
各看各的。白雪微继续看他的经书,云合继续看她的希尔小姐和宁小姐。
云合每每看着手边内容,再看白雪微读经时的虔诚侧脸,都不由靠在他身上笑到打跌。
白雪微不解其意,云合就把希尔小姐的封面扬给他看,在艳丽的玫色底色上,轮廓是模糊的,高大的黑色剪影和肉色的纤细剪影交缠在一起,一切都不言而喻,画面是如此撩人心魂。
有时候云合还会给他声情并茂地念那位宁小姐的日记,一开始是含蓄的又文艺的:
“通过生活,通过受苦,通过犯错,通过冒险,通过失去,通过给予,我推迟死亡。
deatr, , , .”
然后开始蠢蠢欲动:
“女人也忙碌,但空虚。淫乐是她沐浴过的一波爱欲,是与另一身体撞击出的电光似的火花。男人在自己子宫时,女人是圆满的,每一个爱的举动都出自她体内的男人,那是生与再生,是生孩子与生男人。”
念这段话的时候云合的手几乎拿不住书了,她是用余光撇了几眼指尖扒拉的那本书,才勉强一字不差地念出来。
因为就在落地窗前,就在他的经书旁边,她和白雪微正狂热地做爱。
天光还很亮,阳光透过疏密树影,欲遮不遮打下来,在白雪微完美的躯干上留下细碎光影。而他还在出汗,大概是太用力了,汗珠顺着分明的下颌落在她的胸上,在撞击中,云合是真实尝到了“电光似的火花”,那一瞬间头脑和眼睛都是一片空茫忙的,她把白雪微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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