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床上躺了五天,吐了五天的血,最后把我叫到跟前,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抓得我生疼。我沉默着流泪,心里知道爸爸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爸爸要去找妈妈。爸爸努力地伸出手想给我擦泪,还没伸到我的脸上…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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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去世后,我也开始了我的学业。爸爸猜得不错,邻居们的嘴终于没了约束,即使当着我的面,也会指指点点骂我“小灾星”,克死爸妈,还说谁跟我好,谁就会倒霉!他们管着自己的孩子,不让他们跟我玩,跟我说话,在学校不准跟我一起坐,老师没有办法,只好在教室的最后安排了一张单人的桌子给我。
“我不是怪胎,我也不是灾星,”
纯真幼小的我开始感觉到孤独、寂寞,甚至有些莫名的恐惧!
于是我上完课就往山上跑,与山里的动物为伴,与草木为邻,几年下来倒也开心自在。何况我还发现,在山上时我浑身都舒坦,精神饱满,山里好象有种看不见的气体能够通过额前的松果腺自动进入我还没完全恢复到正常大小的脑袋里,进入的气体越多,我的精神就越好,然后我的视力、听力和动作也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超乎平常,而且只要我双眼一凝,动作再快的昆虫在我眼前都像放慢了动作,让我能轻松地抓住它。
学校的学业更是小儿科,我过目不忘,思路敏捷,学习能力超强;小学六年让我跳了一级,五年完成了全部学业并以学校第一的成绩,以最小的年龄进入了镇初中。
在等待初中开学的日子里,我整天地在山上乱跑,附近十几个山头的角角落落都让我跑了个遍。我发现自己身体竟然有超强的自愈能力,这些年在山上的日子,不知摔过多少跤碰出多少伤,最后都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并且不留疤痕。这时已经有了些知识的我对自己的情况却更加的不懂,我都怀疑我可能是个中描写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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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来到山里人迹最稀少的地方,这里漫山遍野都是密密麻麻的灌木丛,附近又是流过村庄常年不断的小河的源头,在这种山清水秀的环境下,孕育着附近猎人视为珍宝的狸子。我经常跑到这里找它,然后和它赛跑,但是我从来不抓它,看到猎人抓着拼命挣扎的狸子我就觉得它很可怜,就像我一样的孤独无助。
在我钻在灌木丛里转悠了三个多小时后我发现了目标,于是我开始拌着鬼脸吓唬它,等它跑的时候在“哈哈…”笑着追了上去。在这片山坡就看见一人一狸子快如闪电地奔跑跳跃,不时还传来我得意的笑声与动物的鸣叫声…
突然,我脚下一软一滑,上身猛地后仰,双腿离地重重地摔在满是石子的斜坡上,由于该死的地球重力作用,我开始加速向坡下滚去,“砰…”
我的前额重重地撞在了斜坡下平地上的花岗岩上,我只觉得那感觉就像整个脑袋炸开一样,“嗡嗡…”地作响,大脑皮层里的毛细血管破裂,我的鼻子里、嘴里、甚至眼睛里都开始向外渗血,前额松果腺处突然涌出大量的灼热气流,迅速地向脑袋的其他地方扑了过去,每到一个地方,我都感觉那里开始发涨,灼热,然后就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我开始不停地在地上打滚,衣服被撕烂了,皮肤被尖锐的石头棱角刮破了,我仍感觉不到,这种皮肉之苦远远不及脑袋里那种滋味的万一!我感觉自己好象失去了意识,浑身缩成一团,拼命地吼叫,拼命地抱紧整个像涨得很大的脑袋…如果这时我旁边有人的话,肯定会大叫一声“妖怪”转身就跑,因为这时我的脑袋跟我感觉一样真的在不停地变大变小,就像一个皮球被打气与抽气时一样,一会儿整个前额都鼓了起来,一会儿又整个瘪了下去,整张脸不停地扭曲,蠕动,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伴随着我不停地沙哑的嘶叫,让这片本来鸟鸣虫叫喧闹的天地除了我的叫声变得寂静无声!就连身边的蚂蚁都迅速地爬回了自己的窝里不肯再出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我感觉灼热已经遍布整个脑袋的时候,“轰…”地一声,我昏迷了过去!
日出日落,周而复始。
五天就这样过去了,我呻吟了一声慢慢地从沉睡的昏迷中醒了过来,伸手轰走了趴在我身上的两只青蛙,扣掉了覆盖在嘴上与鼻孔里的土块,抹掉了脸上的青苔,慢慢地站了起来。
头已经不再涨痛,原来感觉很重的大头现在却轻了很多,外界通过五官传进来的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清晰、细微、生动与充满生命的活力。这种感觉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我仰起脑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啊…”
高亢的声音开始回荡在群山之中,我浑身一抖,“咯吧…”
全身的骨头开始像爆豆子一样连续不断地响了起来,我很好奇,就想再伸伸胳膊抬抬腿,然后我自己就吓了一跳,因为我发现我的一只脚已经踢到了我的脑袋。我凌空前翻,我发现自己整个人就真的飞了起来,向前翻了出去。我上来了兴致,开始前翻、后翻、侧翻,翻翻翻…附近全成了我翻筋斗的影子。
我发现我又长高了许多,全身的肌肉也均匀地分布,结实又有弹性。我突然想奔跑,想发泄以往孤独寂寞的情绪,于是我开始向最高的山峰冲去,不过这次飞奔和以前好象又有所不同,以前在每跨一步前,都要事先选好落脚点,再起步;现在好象这个步骤给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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