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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可以大快朵颐的糖莲子见到这一桌子的琳琅美味被糟蹋成这副样子,有些懊恼的撇了撇嘴,一脸心疼的撅着嘴道,
“哎呀呀,真可惜,太可惜了……”
但是她还没嘟囔几下,便又被那冰雪般的男人目光一瞪,吓得身子一个哆嗦,急忙双手捂着嘴不敢再说话,生怕自己再多吐出一个字,这个男人变会立刻把这漫漫飞雪化成一把锋利冰剑狠狠捅死自己。
筮坞戌也不说话,只是乌黑着眸子面无表情的与溟鲛对视着,神色无畏无惧,目光平静的如同一片死水。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便见这一身素白,容颜冰冷的男人冷冷的站起来,面容冷峻的朝外走了去,待走到门边,又微微顿了一下步子,没有回过头来,冷淡的声音中仍然是余怒未消。,
“再过几日,便是家师的寿辰,我不想出什麽岔子,你们最好听从我的劝告,不要去碰那些禁忌,否则到时别怪我翻脸无情,将你们赶下昆仑山!”
话音未落,那人的身影已然在空旷的院子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糖莲子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看了看一地的狼藉,又看看依旧没什麽表情,仿佛什麽没听见,兀自低头喝茶的筮坞戌,突然无比佩服他的忍耐力!也突然觉得,跟溟鲛比起来,筮坞戌真的是很淡定,很可爱,以及。。。。正常了许多。。。
显然,有这种想法的不止糖莲子一个人,短暂的沈默之後,还是韶华年摇着扇子打破了尴尬,朝着筮坞戌一脸痞气的笑着问道,
“…筮兄………他这朋友到真是有趣,你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不高兴就呼风唤雪的吓唬人?是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脾气都这麽坏?”
韶华年这麽说着,眼睛便不老实的朝着糖莲子发髻上那只通体幽绿的碧绿簪子不停瞥去。
筮坞戌斜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目光幽幽的看着屋外茫茫的白雪,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直在旁边静静看好戏的舞花娘,柔软无骨的靠在胡不归身边,一边观赏着自己手上的殷红蔻丹,一边咯咯娇笑。
“这男人的相貌但是生的好看,只可惜性子太不招人喜欢了,不知道和女人在床上的时候,他会是个什麽样子,咯咯咯~~”
几人正这麽说着,突然听到门外的一个弟子惊慌的叫了起来,那清脆的嗓音因为惊惧而吓的走了掉,
“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又死了!!第十个了!!十个了!!”
十八、木樨雪
糖莲子他们随着门外的惊叫之声跑出去的时候,
屋外已经围了十几个弟子,而在他们中间,躺着一具血迹斑驳的女尸,但见那女弟子五官流血,死状甚为凄惨,本来穿的是白色的纱衣,但血迹已把大片纱衣染成红色,女尸垂头散发,脸上一片囫囵,分辨不清楚五官,纱衣的下半截似乎没有任何支撑,随风起舞,血顺着衣角和袖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将铺满灰尘的地面打出一滩血水
满门弟子目光凝重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个个脸色骇人而恐惧,胆小的弟子甚至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弯身呕吐了起来,人群之中静默了许久,突然只见那个匍匐在尸身上啼哭的女子恨恨的抬起水眸,叫道,
“一定又是‘鬼手公子’干的!!是他杀死了姐姐!!!一定是他!!”
“是了,一定是他!!他的那张百字血书早就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若是昆仑派再不交出那个东西,昆仑派的弟子一定都会一个个惨死在鬼手之下!!这死状都相同,一定是‘鬼手公子’干得!”
“快去禀报代掌门,快去啊!!快去禀报溟鲛师叔!!”
人群中有清醒过来的弟子急忙朝着其他弟子大吼着,像是才反应过来干站在这里围观根本就不是办法。
面对眼前嘈杂,乱哄哄的人群,筮坞戌有些不耐烦的率先背过身去,径自回了客房,脸上的神情麻木而冰冷。
糖莲子见状,身子一转也急忙跟随而入,在他身後又是诧异,又是震惊的看着他问道,
“筮坞戌你到底看见过多少死人??怎麽你都可以如此无动於衷?你不觉得他们死的很惨,很可怜麽?”
筮坞戌神色淡然的落座,垂眸看着腰上的古铜五毒蛊盅,目光冷然,“人又不是我杀的,更不是因我而死,我为何要又过多的情绪.?”
糖莲子不死心的追问,目光紧紧盯着他,“那你……告诉我在这昆仑山上,到底什麽才能让你动念?”,
筮坞戌目光蓦然一沈,看着屋檐外的皑皑白雪,声音沈冷而漠然,
“睚眦剑。我们已经找到了玉膳蟾,只要找出木樨雪,把这玉膳蟾交给他,我们便可以找到龙之次子化身的睚眦剑,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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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
太虚观外,瑞雪兆枝,丹红色的谋划在树梢之间徐徐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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