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呢喃道,
【报应,一切,,都是报应麽,,,】
【是你,觉得自己死的太冤屈了,所以画作鬼魂来报复我们麽?】
还记得一年前,也是如现在这般阳光明媚的春日,
自己便在那个早上被人卖到了这里,卖给金夫人的儿子做媳妇儿,
只是,当她第一次见到金夫人儿子的时候,整颗心便凉了一片,原来那在金夫人口中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她的好夫君,竟然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傻子,而且相貌甚为丑陋。
那傻儿子却像是极喜欢她似的,每日缠着她,要与她抱抱亲亲的,茹娘心中即疏离,又害怕,每日只找着各种借口躲避那个傻相公。
但是,那金夫人却是精明的很,她看出了茹娘对自己儿子的疏离和不喜,便硬是逼着他们睡一间屋子,还让她日夜都守着自己的儿子,片刻不离左右。好在,那傻儿子虽然有时候毛手毛脚,却从来没有做过什麽真正过分的事儿,
那日,茹娘受够了这种压抑到窒息的生活,她趁着那傻儿子睡觉的时候,偷偷跑了出来,她本想独自跑到院子里静一静,
不想,那一夜,就在那一树开的轰轰烈烈,如雪般洁白的梨花下,她遇到了燕洛书。
那时候,他还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常常被人打的浑身是伤的赌徒,而是名满金城郡,人人敬仰的燕家公子。
他们遇见的时候,燕洛书正穿着一件金褐色的衣袍立在月下,微微眯着眸子仰望着眼前的一树雪白梨花。雪白的梨花,和清柔的月光流照在他身上,衬得他一身的雍容华贵,丰神俊朗。
茹娘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眸子就像是被什麽吸住了,动弹不得,她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一个念头,从心中蓦然而过,
若是眼前的男人,才是自己的夫君,那该多好。
燕洛书听到身後的响动,微微回过头来,便在飘飘而落的雪白花瓣间,看见了这如梨花般的女子,
他目光一动,心也随着那微微上扬的唇角而扬了起来,他看着那羞红着脸,微微低下头不知是该离开还是留下。微微一笑,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微微一笑,笑容也如这明亮而皎洁的月色,迷人而充满邀请。
【今夜月色这般动人,茹娘,与我一起坐一会儿吧】
茹娘只是踟蹰了片刻,脸颊缓缓涌起两团红晕,手指在掌心里微微缩了一下,终究还是缓缓放到了他的手里,他的手心又大,又温暖,让她的心跳的分外快,又分外的愉悦。
那一夜过後,他们说了很多的话,她给他讲自己的遭遇,他则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偶尔也会说一些有趣的事情,逗她开心。
燕洛书当时正在和一个江南的商人在谈一笔很重要的生意,故而也随着那江南商人常常住在客栈中,
那些日子,他们便会经常相约在深夜,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见面,谈天说地,情意浓浓,虽然茹娘也知道自己这麽做是错的,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去见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不一步步深陷在他眸中的情网里。
这一段关系,燕洛书并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因为当时的燕洛书已经娶妻,而且他的妻子还是公主的亲外甥女,心性刚烈,又颇为善妒,绝不允许他再娶一个女人回来。
而对於茹娘来说,纵然她的丈夫是个傻子,但是她也已经算是有妇之夫人,若是让金夫人知道,一定会打断她的腿。
所以,他们心照不宣的都不要求对方的承诺,只是在深夜中,彼此依偎着消遣着漫长黑夜的寂寞,
日子就这样,在看似静默的时光中消失的越来越快,茹娘知道,等他生意谈成之日,也许便是他们缘尽之时,她隐隐的感觉到,这样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果然,最後一夜,燕洛书站在梨花树下,依依不舍的看着她,那温情的目光虽然一如往昔的缱绻,但是似乎还多了什麽不一样的东西,他的手覆上了她的腰肢,有些不安分而渴望的在她的胸膛前揉搓,游走,声音里带着喷薄欲发的浓烈爱欲,
【茹娘,我明日便要离开客栈了……】
【……嗯……我知道……】
茹娘红着脸,轻轻推拒着他的手臂,目光惶恐羞涩。燕洛书则不肯停下的抓住她的手腕,薄唇在她雪白的脖颈间喷吐着烫热的温度,黑眸中情欲灼人。
【茹娘……把身子给我吧,今晚……让我好好爱你一次……】
【燕……燕大哥……】
茹娘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却又抵不住男人那热情而缠绵的吻和拥抱,就在她的衣服要被他彻底扯落下来时,空旷的院子里突然传来那傻小子的呼喊声。
燕洛书眉头皱了一下,朝着声音看了下去,便见那傻儿子双目圆张的朝着他们含糊不清的叫着什麽,那神情看上去颇为恼怒,像是自己的玩具被人夺走了一般,红着脸就像是一头公牛,朝着燕洛书撞了过来,
其实,燕洛书不想杀人,他从没有想过要杀他。
所以,当他看着那个被自己错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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