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淮带给陌阳的就是这种感觉。
八面玲珑。
最后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告知他们，年先生已经提前买单了。
陌阳有点愠怒：“看来是早就策划好的。”
陈思淮笑了，旁边的女服务员看着都垂涎美色。
“怎么？年小姐，难道我还需要令兄助力才能让年小姐你为我驻足吗？”陈思淮突然认真地看着陌阳。
旁边的服务员不知实情只当做是养眼漂亮的情侣耍花腔。
陌阳看着陈思淮的样子有点憋不住笑，最终还是破功了。
陈思淮看着陌阳笑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锦行兄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好像怕我嫁不出去。”陌阳跟陈思淮并排向外走去。
“年小姐那么聪明。在刚刚那一个多小时里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陈思淮说道。
“我明白。”陌阳笑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真是相见恨晚。”
“年小姐还是不要轻易跟一个商人称朋友，商人分不清朋友和敌人，本来商人跟敌人就没有明确的界限。”陈思淮说到这里侧首看了正在看自己鞋尖的陌阳一眼。
陌阳明白这个道理。
只有亲人，没有朋友。
“我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兄妹。”陈思淮笑称。
陌阳惊讶了一下：“陈兄，您一定要这个吓小妹吗？”
这次倒是轮到陈思淮笑了。
陈思淮从刚刚见到年陌阳的第一眼起就觉得年陌阳大概是一个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因为那一次次的对视，他都有直觉，她将自己跟别人之间的界限划得太清楚。
但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可爱仍然让陈思淮频频注目，大概是这个年纪的女孩都会有的，年轻还是吸引人。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似乎是被人扯着一条弦，勒得直发疼。
脑海里闪过记忆的片段，一幕一幕都是如此的刺眼，就像冰锥子，一下又一下，往他心口里戳，往深处戳，又化出阵阵的水，混着丝丝的血迹。
“陈兄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呢？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适合的称谓。”陌阳有点懊恼。
“你喜欢怎么称呼我呢？”陈思淮深吸了口气，拼命压下心里繁杂的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在现在。
陌阳隐约感觉到陈思淮的气场有点不同，一时也没说话。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时间已经是夜晚，他们走在市中心的人行道上。街上已经搭起了不少夜市的摊子，人也不少。陌阳不时被来往的人擦撞到肩膀，陈思淮发现之后轻轻搂住她的肩头往自己身边拢了拢，然后又飞快地收回手。
陌阳笑得温暖：“谢谢哦。”
“不用跟哥哥说谢谢。”陈思淮侧过头看她，对她还是温柔。
“我送你回家。”陈思淮说。
陌阳：“不用了。”
“你哥哥叫的。”陈思淮继续说。
“难道你不是我哥哥吗？”陌阳哭笑不得。
陈思淮：“锦行兄吩咐的。当然，他不说我也会做的。”
陌阳笑：“好。”
陈思淮来赴约之前去了附近的银行，将车停在那里。陌阳则在陈思淮的嘱咐下站在十字路口的人行道一边路灯下等他来。
路灯的光从上面落下笼罩着陌阳，她有些无聊，也不擅长等人，眼睛就开始往四周围看。
可是，下一秒，她的目光停止移动，就看着一处，连陈思淮将车停在她身侧她都没感觉。
陈思淮觉得奇怪，没有下车，也没有立刻叫陌阳。而是坐在车里透过后视镜看向那个方向。
一个男人推着一个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笑靥如花的女人缓缓走在人行道上，两人似乎在交谈，而且很开心。
看着那张已经快要被遗忘的脸，陈思淮只觉得自己脑海里有一个弦在那一个瞬间“嘣”的一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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