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请允许我汇报给司岭大人。”农夫向守在殿口之人抱抱拳,得到了认可,才神色恭敬的走进宫殿。
“司岭……”
听到这句话,原本昏迷的燕鲤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清醒了一些,她一怔,瞳孔缩了缩。
是她重生时隔没多久,还是司岭……也有了特殊之力?不然,司岭怎还会活着?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从来都不会认为这世上就自己一个有异能。
司岭,凰殿水护法,地位仅在副殿主之下。
燕鲤隐隐觉得天要变了,她旁边的少年眼底划过不着痕迹的暗光,看向那暗色宫殿。
“我现在真想杀了你。”燕鲤看他的目光便知道他又在盘算什么,不由得冷声道。
她一向不喜欢遮掩,也没什么耐心,当然,能让她遮掩有耐心的,一般情况下她会选择杀了这种人,以免防碍到自己。
沈暨笑了笑,不做答。
“给我安分点,否则我废了你。”燕鲤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手中似乎蕴含着什么力量,让毒素不侵入自己的身体,反而是让沈暨的肩膀渐渐变得纤瘦。
不对,那是脱去了肉,只剩下骨!
燕鲤对人一向比较狠,以沈暨的所作所为,他早已被判死刑,要不是留着他有用,燕鲤的确想杀了他,留着也是祸害,说不定此刻不杀,以后便是一劲敌。
她修身养性少作杀孽,那也是因人而异。
“你骨头还挺硬。”放开手,燕鲤尽管是杀气满满,但也不能做出太过分的事,谁知道这家伙又会有什么招数在等着她。
等她恢复武功就不必这么畏头畏尾。
沈暨的黑衣即使染了血也看不明显,整个过程,他连眉头都没皱,只是轻轻一拂衣袖,拂过肩膀,那伤似乎都在以肉眼速度愈合。
燕鲤看不清黑衣里面的状况,但是她可以感受得到,她知道这个世界十分诡异神奇,但是,在眨眼之间愈合一个可以说是重伤的伤口,还是有些惊人。
这个少年修炼的武功太高级,或者他身怀绝技。
“让我受伤的人,下场都很惨。”似乎只是简单阐述,沈暨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前方。
燕鲤不以为意,让他受伤又如何,不仅让他痛,让他出血,她还想要让他死。
三世生存,让她有些情感已经麻木,若是说燕鲤已不是一个拥有正常观念的人,也是可以这么判断。
“阁下,请您跟我走一趟。”这一次来的人不是那个农夫,而是一个气质不凡的男子,衣衫华贵,举止大方。
燕鲤点头,刚要前进,又看向沈暨,微笑,“想进去吗?”
沈暨不答,也不笑,只是淡如水的看着燕鲤,燕鲤的视线在不知不觉中移开,她发现自己很不愿意对上他的目光。
于是,一把拽住沈暨,往前走去,“也罢,世人对于美人向来都是宽容的,我既是世人之一粟,也拥有对应的宽松之心,带上你也未尝不可,好歹赏心悦目。”
她说着,沈暨也没有反抗,看样子乖顺至极。但燕鲤知道此人绝不会听天由命,他身上有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之风,虽隐藏很深,但活了这么久的她又怎会看不出,沈暨的身份绝对不仅仅是个天师。
只是,沈暨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少年,可她却不一样!
身为凰殿的殿主,没有本事也就建不了凰殿,说不定早被陷害致死。
司岭怎么会出现在凰殿分据点呢?司岭出现在分据点,是天意所致,还是巧合有事。
正当燕鲤若有所思时,一个锦色身影出现,在想要接近她时,又蓦地顿住,目光深沉的看向被燕鲤拽着的沈暨,沈暨不避不闪,对来人轻轻一笑。
燕鲤抬头,便是知道了来人为谁,“我回来了,召集凰殿七护法,将近日的任务结果汇报给我。”
她说着,眸光一闪,果然是司岭,他的容貌一分不变,依旧清雅坚韧。
“时隔……多久?”燕鲤低声问道。
司岭用眼神询问燕鲤她旁边的少年是谁,紧抿着唇,有种如临大敌的模样,手紧紧握起。
“他……”燕鲤瞥了沈暨一眼,刚要开口,却被沈暨抢先答道:“我是鲤儿的未婚夫。”
听了这话,暗中,燕鲤拽着沈暨的手用了几分力,不过由于她此时发烧,头上又受了伤,那力道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突然想起自己还拽着沈暨的手,燕鲤闪电般收回手,也没反驳沈暨的话。
“殿主!”司岭还想说些什么,燕鲤眸光一冷,她对属下十分宽厚,但这并不代表她纵容,“先把事情告诉我,再去令罚!”
司岭面色一僵,看燕鲤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低下头回答:“回殿主,距时已时隔一百年。”一顿,接着道:“我这就去通知各位护法来偏殿集合。”
“一百年……”
离她上一世,已经过了一百年了吗?
燕鲤来了丝兴趣,“你怎么还活着?”
虽然这样问的确太过直接,但司岭已经习惯了这种清脆直接的话语,又看了看沈暨,闭嘴不言。
看出了司岭的意图,燕鲤道:“你现在用内力传音也无用,我无内力,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燕鲤揉了揉太阳穴,指向沈暨,“找几个人看着他,最好别与他对视,这个人的武功十分古怪,以我的眼力暂时也窥探不出。”
听了燕鲤的这句话,司岭便对沈暨提高了警惕,不再揣摩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是先让人去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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