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静以为她肯定不认得自己,谁知夏姜芙一看她就记起来了,还说,“我自个儿挑的儿媳妇没理由记不得,这么漂亮的人儿,怎么可能便宜其他人......”说这话的时候,夏姜芙暗暗盯着皇帝,气得皇帝愣是说不出话来。
两个儿媳妇都在,夏姜芙满意之余,又想起塞婉来了,她都说塞婉是她儿媳妇,皇帝死活不认,还拉着大肚子的皇后过来,坚持皇后是他媳妇,那塞婉岂不没人要?
想到塞婉爹娘满怀期待生下她,又欢欣鼓舞抚养她成人,到头来竟嫁不出去,她叹了口气,和顾越流说道,“小六啊,塞婉真不是我儿媳妇?”
顾越流低头削桃,想了想,认真道,“娘想她做儿媳妇她就是。”大不了让顾越泽吃点亏,把塞婉娶回家算了。
“你把她叫来,我想和她说说话。”
跑腿的事儿自然顾越流效劳,他将桃子递给顾越白,拍拍手,一鼓作气跑了出去,不消片刻就跑了回来,“娘,塞婉再有会儿就来了。”
塞婉没想到送老王爷入殡会发生这么多事,老王妃过世,多多少少有她的关系,要不是她盗了老王爷的墓,老王妃不会气得生病,更不会突然死了,故而她日夜陪着王妃,尽量想帮点忙。
王妃浑浑噩噩,精神不济,她自没心思浓妆艳抹,一朝回到来京时的素净模样,顶着黑脸,在院子里进进出出。
起初王府下人以为是老王妃鬼魂,吓得跪地磕头,后认出她心才落到实处,落到实处的结果就是,夜里风吹树晃,塞婉在屋里睡觉,外边下人会朝树晃的方向喊,“塞婉公主,是你吗?”
在下人眼里,但凡有黑影出现,是塞婉公主无疑了。
顾越流说夏姜芙要见她,塞婉来不及回屋梳妆,追着顾越流身后就跑了过来,奈何她体力不好,跑一段就要停下来喘口气,到侯府庭院,衣衫尽被汗湿了。
夏姜芙嫌弃屋里闷,坐在椅子上,叫人抬着去八角飞檐的亭子里吹风,塞婉气喘吁吁进来时,夏姜芙正享受着微风吹拂呢,太后不重不轻提了句塞婉来了她才睁开眼,望着台阶下黑得能烧火的煤炭脸,好一会夏姜芙脸上才挤出了笑容,亲切的招手,“塞婉公主,快来快来......”
说完,朝庆公公道,“这么出众的姑娘怎么可能不是我儿媳,快把皇上叫来,是不是夫妻,我自有办法鉴定。”
庆公公脸上的肉抽了抽,面无表情转向黑光油亮的塞婉,硬着头皮道,“皇上正和朝臣在书房议事,恐怕没有时间。”
他伺候皇上多年,实在不忍心塞婉进宫服侍皇上,他真怕哪天皇上半夜醒来被身边的人吓死了,他继续道,“侯夫人,您看塞婉公主装束,明显还未说亲,怎么会已嫁人了呢?”他本来想说怎么可能是皇上媳妇,又觉得话不妥,临时改了口。
闺阁小姐与成亲后的妇人间的装束差距夏姜芙还是看得出来的,她皱了皱眉,忍不住又开始自我怀疑,难道塞婉公主真不是她儿媳妇?可为什么心头感觉那么强烈呢,没错,她肯定是皇上媳妇,有什么事弄错了。
“塞婉公主,快过来我瞧瞧......”
塞婉不明所以,理了理仪容,慢悠悠踏上台阶,进了亭子,中规中矩给太后和夏姜芙见礼,又和宁婉静秦臻臻颔首打了招呼才走到夏姜芙跟前,“侯夫人......”
“瞧瞧这脸黑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这与众不同的气质,要说不是我儿媳妇,真没人信。”说话间,她又想起皇帝了,“庆公公,快把皇上叫来,两人明明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就毫不相干呢。”
眼瞅着太后脸色变了变,夏姜芙拿手肘抵了抵她胳膊,“唐姐姐,你觉得塞婉公主如何?”
太后抽搐着嘴角,言不由衷道,“自是好的,无论脸蛋,身材,气质,皆透着超凡脱俗,独一无二的仙气。”
夏姜芙表示认可,“整个安宁怕都找不到黑得浑然天成的人了,她啊,肯定是我儿媳妇,庆公公,赶紧把皇上叫来。”
太后皱眉,“皇上是我儿子。”
“明明是我生的。”
得,太后懒得与她争辩,皇上与皇后感情好,后宫各股势力平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塞婉进宫的,打破平衡,又会惹出诸多事端,她年纪大了,不想管事了。
庆公公对夏姜芙是没办法了,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还不能和她对着干,弯着腰,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叫皇帝去了。
皇帝明明在书房品茶,却说什么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傍晚再去看夏姜芙,庆公公头疼不已,将皇帝的话带给夏姜芙,夏姜芙不悦,让他再跑一趟,来来回回折腾一个多时辰,双方才消停了。
庆公公心力交瘁的靠坐在亭子下的台阶上,恨不得两眼一闭晕死过去算了,年轻时的夏姜芙也没现在能折腾。
夏姜芙记得塞婉盗过墓,二人志趣相投,越聊越投机,夏姜芙也不叫塞婉了,儿媳妇长儿媳妇短的,听得太后两耳冒烟,有心发作两句,旁边顾越流三兄弟一个劲朝她摇头,反对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娘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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