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随着去见刘教授。刘教授正坐在刘墉家的院子里与一群婆娘在说种蘑菇的事,见一群人走来也没注意,可他这一举动却让郑县长心里“咯噔”了一下。在往日,见面如亲兄弟,听说来了,肯定早出来迎接了。突然发现同学之间有了一层隔膜,是不是自己当了这个县长,说话做事,得罪了他?的确,这几年为了老百姓,没有一天是空着的,大年除夕也得去看望退休老干部,孤寡老人,甚至连自己的老母亲也没时间回家去看望,没有空儿找他聊天,说家常。即或是上省里开会,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一个电话也没打。前次来秋庄,也是偶遇在县城专家会上,听肖镇长说秋庄的农民刘墉了不起,决定来看这神人。没想到,他却是真被打动了,没把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忘记,而自己则是口是心非。今天难怪他不理睬自己。他想肯定人老了,孤独了,心也变得狭窄了,更何况自从他老伴前年得了肺癌去世后,他变得沉默寡言了,而且两个女儿都在法国定居,工作繁忙,很少来看望。郑县长思绪牵动着他的回忆,忘了周围的人一个个在瞪大眼睛在看。
刘教授看见郑县长,刘墉,肖镇长站在他的旁边,立即站起来,向他们示意。刘教授不是向肖镇长和刘墉示意,他们俩刚和他吃过午饭没什么可说的,但是郑县长是同学,好朋友,脸上的表现出热情洋溢。刘教授没等郑县长说话,他先说了,“老郑,你什么时候有空隙来这山旮旯来散心啊?”郑县长听他调侃,脸上表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心也就亮了,笑了笑说:“你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啊,老同学,刚才刘墉一惊一乍的,搞得我说话都不敢高声。若是我今天不来此地,你可能在这儿安第二个家我也不知晓呢?”刘教授笑了笑,脸上红了一阵,旁边的一伙婆娘,咕嘟咕嘟地笑,像大学里一群女生嘲弄一位害臊的小男生一样。他看了周围的人一眼,说:“你说到那儿去了?我几十岁的人了,已是当爷爷的了,说那门子经?”郑县长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刚才的多虑,多疑全被几声笑声赶走了。
刘墉听他们俩扯起了家常,心也就为肖镇长敞亮了,说:“今天大伙都在这儿聚一聚,喝上几盅小酒,欢喜欢喜。”肖镇长今天没有说话的分,他想到自己的话柄被郑县长捏在手里了,也只想刘墉多多为他开通几句,说来一笑而过,一醉方休,明日又是新开始。他也兴致勃勃地附和刘墉这想法,说:“今天借刘墉之地向我们这两位远到而来的……”说到这,他不知说什么好,说是领导?不对!说是朋友?也不对,刘教授不过一面之交。肖镇长接着把话想说下去,免得大伙儿耳朵一直等他的声音传进去,说:“……我也不晓得说什么了!反正好不容易来的,都是朋友!今天我作庄,刘墉安排,郑县长和刘教授尽管吩咐就是。”刘墉霍然发现郑县长脸上没有喜色,忙来帮肖镇长的腔,说:“肖镇长说的对,今天要不是我们村的事,肖镇长不会来,也不会遭郑县长批评,郑县长也不会今天来此,可以说是缘分!我想问郑县长怎么样?——我刘墉全听你的吩咐!”
郑县长也只有听刘墉说去了,若是一句话不顺耳,老同学就要恨自己一辈子了。他只有笑了笑说:“今天其它事就别提了,一切听取刘墉的!”刘墉听了郑县长的话,心里亮堂了,便叫老爹刘科成,刘科成不在,只有郑花妹和金钗在家,便捉鸡,宰羊。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放下手里的活,听刘墉话一出,半小时不到,全都在院子里忙着了。刘墉今天也有他的小算盘,人们常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以后还有许多事要去拜访郑县长,还有肖镇长,今天刘墉可是给他使了劲了,好人刘墉全当了。肖镇长以后不会逮住刘墉乱骂了,刘墉有事找上门,他那怕头疼也得想办法,不好推脱。
一个小时过去,菜饭都做好了,香饽饽的,只叫人流口水。刘墉知道的在秋庄人眼里,做菜是一流,家家有巧妇,人人都懂厨,可惜是穷了点,没好东西做罢了。前次肖镇长和郑县长一伙人来,他们是知道的,大家回去还回味着,都说将来秋庄是富裕了,肯定是个好地方。刘墉今天他特别叫人请了村里的大厨子陈玉兰——陈寡妇。她不但菜烧的好,而且人也长得漂亮,可惜得是一个人孤苦伶仃。五年前,他老公刘世民生了怪病死了,就是说一天头疼,去了县医院去检查,说检查不出。儿子一年后,也犯了同样的病,天天在家喊,可是家里拿不出钱。本来刘世民生病就把家里掏空了,儿子只有在家呆,村子里刘呆呆听她儿每天喊得可怜,便叫了刘三贵要求秋庄人出一点钱,可是刘三贵慢条斯理地把大伙儿叫在一起,攒了几百块钱送进医院,刚上手术台就断了气。她哭得死去活来,但是人还是要过啊,也不可能去死了。她是山下人,原来她老爹会烧菜,是祖上传下来的厨艺,她空时也跟着老爹去周围村寨红白喜事做菜,一去一来,也学了不少。她只要有空听到秋庄人请客,便帮着,客人也乐意吃她做的菜。刘墉唤人把菜上了桌,便把家里的陈米酒抬上来。郑县长一看,心里明白了,此酒不是一般的酒,入口像喝蜜糖,在肚子里可像火烧了,一浪一浪,撩拨五脏六肺如铁融化。郑县长摇了摇头,这是刘墉们黎族人的风俗习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刘墉把菜和酒备上,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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