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皇上的直系亲兵,自然知晓,皇上根本不曾派兵在此驻扎。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里当真是皇上的秘密军营,以皇上的性情,也绝对不会草菅人命,将无意闯进来的无辜百姓们都杀死。
秦默身在军营七年,对这些很是熟悉,他将下方的一切尽收眼底,将下方巡逻的人数,换营的顺序和规则,以及怎么守护的掌握于心,眼眸一转,落在了正前方最左边的那间平房上,那里守卫的人最多。
他唤来了天冬,与她商讨了片刻,便确定好了方案,决定让天冬做掩护,他则先潜入进去探查一番。
山下,一对巡逻的士兵慢悠悠的走着,落在最后的那人一摇一摆的走着,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好累啊,真不知道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一个外人都没有的地方,有什么好巡逻的,老大做事实在是太过于严谨,苦的却是他们。
想到自己已经多月不曾碰到女人,士兵又是一叹,正想偷个懒,偷偷回去先自己来一发,突然,鼻子被人捂住了,还未反应过来,后颈一痛,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这边,秦默将他拖进小树林中,手速极快的将他的衣裳扒下穿到自己身上,那里,天冬脚下生风,往左边的平房赶去,一靠近,浓浓的马屎味传来,驸马爷果真没猜错,这里是养马的地方。
躲过几个士兵的巡逻,天冬飞到平房上头,将砖瓦揭开,素手一翻,手上多了几根银针,飞快的往地下的马背射去。
“咴咴——”被她射中的几匹马皆惊叫了起来,紧接着,其他的马都惊醒了。
“呼哧呼哧……”
顿时,房屋内躁动了起来,天冬趴在屋顶,看着被她刺中的几匹马狂躁了起来,蹬着马蹄子就要挣脱缰绳,连忙一个转身,飞快从屋顶上下来,躲到了阴暗处。
她如法制跑,又接连去了其他平房,先解开马绳,再射中他们。
顿时,整个北边都如同地震一般,动荡了起来。
“怎么回事?”巡逻的士兵一惊,连忙跑过来查看,却差点被挣脱开来的马踢中,那人身形一闪,眼看着一匹接着一匹马跑了出来,每一匹都像是入了魔怔,甩着马蹄子飞快的向前奔着,连忙叫道:“不好啦,马溜了——”
“大家快过来——”
……
这边的动静颇大,惊动了右边巡逻的士兵,无数士兵出来,瞧见了这样的情景,皆震惊住了,这好端端的,马怎么突然发了疯?
还不是一匹马发疯,是所有的马一起发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能想通到底是什么原因,所有人都飞奔而上,企图将马制伏。
这边尘土飞扬,一片混乱。
那边,秦默已经换好了衣裳,身形一闪,就混进了人群之中,再一闪,就不见了人影,无人察觉到这里已经多了一个外人。
秦默潜伏到了主营的旁边。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中年男子从主营中走了出来,盯着北边的混乱,问道:“养马的人呢?这是怎么了?”
“回老大的话,属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群废物,那马可是关键,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饶不了你们。”中年男子一言落下,率先向外走去。
自他走后,一个身影从黑暗中闪现,四处查看了一番,见无人注意到他,飞快的闪入房中。
房间内摆设很简单,左右两边各摆放着三张椅子,正前面是一个长形案桌,案桌旁边摆放着高高的书柜,一个黑色的帷幔将这里与里屋隔离,很显然,里面是住所,外面是会客的地方。
秦默闪身来到案桌前,一眼瞧见了桌上的大明地形图,地形图很是详细,各处山脉,水流,军事力量皆圈了起来,一条弯弯曲曲的红线将祁州与京城相连,另有好几个山岭皆画上了圆圈,这几个山岭皆分布在红线的周围,秦默凝神看了过去,将这几个山名和地理位置记了下来:蓬南岭,齐峰山,贺兰山以及横断岭。
他果然没猜错,这里是一个私营军队,而且还跟平西侯爷有关。
秦默翻了翻右边摆放的文书,都是这里操练士兵的记载,看不出什么来,他一转身,眸光落在书柜上,最上方右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摆放着一个普通的盒子。
他眉头一拧,走了上前,将盒子打开之后,眼神一亮,里面摆放着泛黄的信件,听到营房外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来不及考虑,秦默一把将信件抓住,全都塞在胸口,将盒子盖上摆放在远处之后,身子一闪,躲到了帷幔后头。
中年男子推开门,紧跟着他,几位将士皆走了进来。
“老大放心,应该是马匹吃坏了肚子,这才暴动了起来,陈安和陈明都是专业的驯马师,很快就能将它们安顿下来。”
“恩,如此便好。”中年男子向案桌后面走去,眸光落在地形图上,“咦”了一下,他记得,走之前,地形图的最低面跟桌面平齐,怎么如今,却歪了过来。
“老大怎么了?”下方有人问道。
“无事。”许是开门的时候被风刮歪的,中年男子坐了上去,端着一旁的茶杯饮了一口,抬眼看向右边的严城,“世子爷来消息了吗?”
“还不曾,如今风头甚紧,我们派人去了,都未能入严府,世子爷似是被圈禁了起来。”
“圈禁?”中年男子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几下,“难道皇上开始怀疑他了?”
“这能怪谁?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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