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门口的念念,晏舒年有些愧疚,因为顾非白有哮喘,所以她不能让它在房里过夜。
以前她没来的时候,念念都是有人专门照顾,有它自个的窝睡,后来她来了,它的窝基本都在她房里了。
也大概因为顾非白有哮喘,所以念念的毛发才剪得那么短,被打理得那么干净吧。
明明有哮喘的人不适合养狗,他还养,看来念念的存在意义真的重要。
如果不重要,不会那么纵容,他的性子一点也不像是喜欢养猫猫狗狗的人。
晏舒年坐在床上托腮想了好多,直到听到浴室的门传来动静,她才又赶紧躺下装睡。
不久,她听到男人倒水喝的声音,因为紧张,感官感觉更敏锐。
不一会儿,床那边的被子被掀开,然后,灯灭。
床铺下陷,是男人躺了下来。
呼吸的气息靠近,一只手极为自然地环上她的腰,她身子微微一僵。
他又贴近了些,埋在她的颈畔,轻轻蹭了蹭,好像要找到最舒适的角度。
男人温热的呼吸扑洒在颈窝,晏舒年觉得一阵酥麻传遍四肢百骸,这亲密得有点超过了。
贴得这么近,她都感觉得到他的某处在抵着她,而且,他好像除了一件贴身内裤外,什么也没穿。
想到被子下两人的暧昧姿势,晏舒年死死闭着眼睛,双手悄悄抓紧身下的被单,整个身子绷得跟一根弦似的。
忽然,腰间的手往上游走,晏舒年吓了一大跳,反射性地伸手阻止,完全忘了自己在装睡。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笑,“不装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
也是,这男人这么精明敏锐,怎么可能没看穿。
她赶紧拿开他的手,“你的手放错地方了。”
“你平时有穿内衣睡的习惯?”他反握住她的小手,低声私语般地问。
黑暗中,晏舒年嫩脸一红,轻轻咬唇,装死不回答他。
“我帮你脱掉,嗯?”他很好心地问,温软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
晏舒年的脸更红了,半响,听到自己几不可闻的声音,“好。”
然而,这个脱掉,当然不会只是单纯的脱掉。
当她微微挺起身配合他的帮忙时,男人温软的唇在黑暗中覆上她的。
十分钟后,晏舒年娇喘吁吁地瘫软在床,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任由男人帮她把睡裙拉好,而那件内衣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儿去了。
“睡吧。”男人餍足地轻拍她的小脑袋,声音还透着性感的沙哑。
她就知道,跟他睡一间房,躺一张床上,肯定会被他欺负得很惨、很惨的,而她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她和他好像更亲密了,而且亲密得很自然。
……
第二天一早,顾非白起床离开房间之后,晏舒年也刷地睁开眼,起床收拾。
下楼的时候,她看到念念乖巧地坐在顾非白旁边的椅子上,像个乖娃娃一样。
一见到她,立即从椅子上跳下来,欢快地朝她奔来。
“小家伙,早安。”她爱怜地揉揉它的小脑袋,抱起它走过去。
“晏小姐早安。”冯管家和女佣们对她齐声问好。
她回以灿烂的笑容,“大家早安。”
然后,主位上的男人挑眉看向她,凤眸中隐隐含着期待。
“早安。”她说完,放下念念,赶紧去洗手。
洗完手回来,顾非白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如果某人的手没那么霸道地抱着她的话。
“嗯,我睡得很好。”
“……”她又没问!
晏舒年低头喝牛奶。
冯管家在旁忍俊不住,第一次觉得这是别墅有史以来很美妙的一顿早餐。
两人出门的时候,顾非白告诉她,“冷牧言早前帮你父亲垫付的医药费我已经双倍付清了。”
晏舒年愣了下,呐呐应声,“哦。”
“不许再拿你的钱去孝敬别的男人。”
“……”请问,他这是在吃醋吗?
顾非白低头看她,“我的钱,你可以安心用。”
“顾非白,我知道你想跟我道歉,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你快走吧。”晏舒年把他推出门,说那么多,就是想对那天晚上对她说的话表示道歉嘛。
顾非白将她压回门边,俯首索取了一个绵长的吻,摸摸她的头,柔声说,“你知道就好。”
“知道啦,知道啦,你快上车吧!”她红着脸推他出门,心里暖甜,暖甜的。
她知道,她已经被这张柔情的网给彻底网住了。
从没想过,因为冷牧言的算计而碎掉的心愈合得这么快。
看着他坐上车子,车子缓缓驶离,晏舒年的笑容渐渐垮下。
终究,他和她没可能。
中间还隔着一个许清茹。
她只是他暂时的妻子,见不得光的。
明明是妻子,可她怎么觉得跟他在一起,很有罪恶感呢!
……
晏舒年上大巴车的时候,车上只有一个人,而大巴车外还有几个人在等,就是不敢上车。
她看着车里的女人,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敢上来了。
这二太太突然跑来坐大巴,她可不认为是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敢情是为了她来的。
她走过去,故意坐到最后排的位子去。
车门关上,车子缓缓上路。
二太太纡尊降贵地走到她眼前的位子坐下,坐姿端庄,“晏小姐,不知道我上次提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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