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叶应龙陡地一阵唏嘘,道:“只要能救苍生于水火,一生纵是无名英雄,甚至不被人视为英雄,这又如何?”
他这句话说得相当诚恳,绝非虚情假意,貂蝉闻言反而霎时无语,隔了半晌才道:“很好,能有这种心肠,年轻人,你若真是这三颗星的其中一颗,实是众生之福,只是你并不是。”
他只是战星的转世。
“来吧!让我们继续前进,你的旅途,如今仅是开始……”
叶应龙惟有又如言凝神飞驰,只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再问一句:“适才我所见的传说,是否真的?”
貂蝉的声音在虚空中传来:“谁知道!我也仅是把传说以幻象再度呈现吧了。实际上,这传说其实旨在辩明,天上的每颗星都有特殊的象徽意义,仅此而已;至于这个传说的真真假假,又何须定要寻个水落石出?”
貂蝉又道:“自古以来,无数古人先贤皆深信,星,有其一定的代表性;我穷尽毕生心血赞研星象,只发觉其中一颗真的应验,那便是战星——我的丈夫吕布,但也可能只是巧合。”
貂蝉的话中饶有深意,可是叶应龙一时之间竟没有听出她话中有话,他只是直视前方,因为此刻在其前方又出现了另一道光。
他又投进这一团光之中。
如果这是一个梦,这便是一个非常荒诞不经的梦。
可惜这并非一个梦,而是貂蝉在千多年前早已安排的虚空幻境。
一个可令人知道真相的幻境。
进入第二团光之后,叶应龙骤觉前方一片豁然开朗,随后,他便瞧见一个绿草如茵的草原,风光如画,严如世外桃源一般。
“好美丽!这就是东汉末年时代的神州?”叶应龙只感到神朗气清,心神焕发。
“是的。”貂蝉的声音复再响起:“我们已进入了东汉末年时代的重演幻境,这里确是美丽得很,可惜无论多么美丽的地方,只要有人这种物体存在,便不会再美丽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里终也逃不过被摧残的命运……”
貂蝉话未说毕,四周霍地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号角声,狠狠划破这个世外桃源的宁静,号角声此起彼落,在响撤长空的号角声中,两支强大军队倏地冲上平原,不由分说——
杀!
杀杀杀!顷刻之间,整个平原充满了人们的喊杀声,和垂死者被人千刀万斩的分尸声,被斩下的头卢、手脚漫天飞舞;血更如迷雾般冲天激射;不消一柱香的时间,两队人马已互相杀个片甲不留,尸骸枕藉,根本便分不出谁胜谁负,也许已两败俱亡!
没料到这里在一住香前犹是风光和画,一住香后却已化为人间地狱!
叶应龙把这一切看在眼内,一颗心更是寒上加寒,不忍卒睹,貂蝉的声音却已在道:“很可怕,是不是?战争就有这点可怕,两支军队都很有勇气。同时亦十分愚蠢;他们打生打死,都不知是为了什么;若把这些勇气和心力用于建设方面,相信草根的平民更会感激他们,可怜他们所做错的,他们都不晓得……”
貂蝉说至这里,声音渐呈沙哑、黯然;许多时候,一个聪明人总比庸碌众生更难快乐,因为他们总比寻常人更早看透事情的恶果,可惜偏偏又时常无法劝止……
黯然半刻,貂蝉又道:“在这个战争处处的年代,这些受人号令的军马固然十分可怜,可是,还有一个人比他们更可怜,他所干的一切错事,他都晓得……”
“谁?”
“就是……‘他’!”
“他”字刚竭,聂风骤觉周遭的景物飞快改变,他忽然已处于一间朴实的小屋之内;一个身材相当魁梧的男人正背向着他,盘膝坐在地上,身上还不断冒出袅袅红霞。
“他是谁?”
貂蝉答:“你何不亲自看看他是谁,放心!如今在这幻境内的,只是你的‘心’,井非你的身,他不会看见你的。”
叶应龙依言掠至那名汉子跟前,讵料一看之下……
是他!叶应龙没料到自己竞有缘能看见“他”的真面目;他,正是世人千秋万载都唾弃的一代战神。
吕布!
战神吕布!
细看之下,叶应龙只觉眼前汉子的一张脸容,居然与独一城战神庙内的战神神像无异,依然是一脸方正,一脸威武。
再者,从他身上散发着的红霞看来,他似乎在练功,从气势上来看,吕布所练之功,必定非是寻常功法。
“他……就是你的丈夫——‘战神吕布’?”叶应龙有点不可置信的问。
“唔。”
貂蝉人正欲,吕布身上摹起异变,只见他浑身猝地散一道夺目红光,把整问屋也映照得红如血河火海;红光暴绽良久良久,方才逐渐黯淡下来,终于红光消褪,下的仅有满室静寂。
而吕布的一头青丝,也变成满头白发。
貂蝉道:“他的‘绝色倾城’,终于神功大成了。”
叶应龙为之一站:“绝色倾城,原来他适才在修习什么倾城之恋?他的头发为何转白?”
“只因为,倾城之恋本来便是一式至刚至阳的无敌奇招,一式不应是人练的奇招;故此即使刚阳如他,要背负绝色倾城这一式的刚阳真气亦非常吃力;他的发暮然转白,也是因此招的真气过分摧毁体内机能所致。”
叶英雄道:“既然它是一式不应是人练的奇招,他也练得如斯辛苦,为何仍要坚持下去?”
貂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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