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似的烟囱吐放异彩,在蓝天描绘出祖国一日千里的美丽画卷!」而他家的附近
那间工厂的大烟囱迫使周围一带的人不例外的天天关门闭窗,最后还是患上各种
呼吸道疾病。前些时候他敲了篇讲述一个荒诞故事的中篇小说《烟人》,写一个
青年在结婚前因吸入各种污染气体过多成了一个烟人──一咳嗽就喷出大团黑烟,
结果闹出很多笑话,婚也结不成了,情人弃他而去,与别人生了个孩子。那孩子
出生时他偷偷去看,发现医院的小婴儿们全都鼻呼青烟嘴角流着蓝涎。
他相信人类的空气污染如此恶化得不到控制,终有一天我们全都成为「烟人」,
这并不危言耸听。美国的《时代》周刊,是一个很有国际影响的杂志,其封面总
是刊登世界响当当的知名人士。该杂志一九八八年的「风云人物」,既不是有名
的政治家科学家等「人物」,而是处于危险中的「地球」,即因环境污染生态失
衡而面临困境的由「石头、土壤、水、空气组成的人类共同居所。」为了引起全
人类的关注,《时代》周刊特地将1998年称为──遭受破坏的地球年!
哪怕再困难,也一定要拍一部题沉重的电视剧,以警醒环保意识苍白的国
民。禺铭做事情就是这样,先有一个坚定的信念,然后往下走,行通行不通做了
再说。和舒勇联系真不容易。叶女士给禺铭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市话,一个是
手机。当然是先打市机了,那要便宜多了。他在上午九点钟打电话去,没人听。
隔了半个钟,又打,还是没人听。奇怪,也不是礼拜天。没办法,只好打他的手
机,贵就贵一点吧。还是接不上,不是「你的用户已经关机」就是「超出服务范
围」。晚上又打,还是没人听。第二天再打,一直到那天的晚上八点钟左右,才
有人接电话,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先问他是哪里的,有什么事?她的口气很谨慎,
生怕遇到骗子一样。直到最后弄清楚了他是个作家,才说舒勇去了河源。禺铭将
联系电话告诉了她,叫她对舒勇说回来call他一下。放下电话他想,这应该
是舒勇的家呢还是公司?如果是家,那么接电话的女子可能是他的爱人或情人;
如果是公司,怎么会没人上班呢?
在公巴站等车时,看到那边的巷口有人在卖盗vcd,凑近去看看有什么
国外获奖片。卖碟的小伙子把一大摞黄碟塞到他眼皮下:「绝对顶级的,十块一
张!要多八块!」他一眼扫到地下摆在边角的意大利名片《月亮与rǔ_fáng》,象抢
一样弯腰一把抓在手中。小伙子挺会做生意,开口就要十五块。十五就十五,从
来他买好片不吝啬,家里已收藏了不少外国的获奖片,看了这些片后你不想看国
产电影。他真要感谢那些盗的家伙,他们让他看了许多世界名片。
晚上急不可奈的看那张dvd,莹因看不到香港电视连续剧,很快呼呼的睡
着。还没看完,电话铃响,是珠江电影制片厂的杭导演打来的,说有个十分钟的
电视广告短剧,找他编剧,稿费呢给三千五。
莹耳朵挺尖的,即时醒过来。
杭导的来电让他们乐坏了,因为他们正拮据非常,存折上只有不到五千块钱。
假如他将这种实际情形告知才钻进去不久的影视圈内的同行,他们一定会冷眼发
出嗤嗤的笑:有没有搞错?这点资本也想当制片人!笑就笑吧,他相信制片人的
成功,要是靠点子。阿基米德不是说过吗?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地球。
三千五就三千五吧,虽然这个价格太有点他妈的!
禺铭知道写专题片和广告短片的价格,在电影厂里,一般都是七八千的,最
低的也值六千!而杭导给他三千五!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是不出名的自由撰稿
人。
禺铭是在朋友于力家里认识杭导的,后来他给杭导看过他写的一个电影剧本,
盼望能找到出路。尽管这个本子给杭导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杭导也没能找到投
资商。不过他对禺铭说是这个本子太艺术了,商业性不强。不强就不强吧,仁者
见仁智者见智,当时在电话里禺铭也没说什么,哼哼几句了事,反正也没人投资。
这个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没想到杭导能找他写东西,尽管价钱低一些,对于
自由撰稿人,有东西写就是好事。再说,写个十分钟的短剧,三千字左右,一两
天就完工,比写那些在报上几十块钱一千字的你还得求爷爷叩奶奶求他发表的豆
腐块文章不知好上多少倍!他花了一个月写的中篇小说《烟人》,寄到好几家杂
志去,大半年后有一家台湾的杂志汇来一笔折成人民币一千零五十块钱稿费
外加一本杂志。三万多字啊,才一千零五十块钱!那位编辑来电解释:「没办法,
我们是纯文学作品刊物,亏本经营啊!」
说实话,杭导还算是够关照的。这样一想,禺铭心里就舒服多了。ok,这
生意接了。莹很高兴,性兴奋来,搂着他:「入!」于是他们作爱,他从后面搂
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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