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好话,当太子确实不容易,太孙就更不容易了。
开始时李淮仁时是给凤鸣出谋划策,比如让凤鸣去讨永昌皇帝欢心之类的,确实启到了效果。但渐渐的李淮仁的话题让凤鸣很愤怒,对凤启的不满完暴发出来,有内侍看到凤鸣喝后失言,是愤怒责怪凤鸣的,偏心元凤,政治大事完不让他这个儿子插手,全部委托外人。
直到登基大典之前,李淮仁还跟凤鸣密谋了很久,因为是密谋,内侍们不知道这位李公子到底给凤鸣说了什么。再加上当时太忙了,就没太当回事,李家是太子党的人,李公子总不能把自己一家子坑死吧。
内侍们想的太天真,现在结果出来了,凤启中毒,已经在凤鸣那里找到证据。李公子已经入狱,锦衣卫十八般本事使出来,已经招的差不多了。
毒药是他带进宫给凤鸣的,凤鸣趁着太庙祭祠时下手。作为太子,他是次祭,紧挨着凤启,十分容易。此毒并不需要服用,皮肤上沾到就会中毒。
“解药呢?”元凤强急切地问,虽然心里已经不抱希望,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
御医虽然开了方子,效果却是很不明显,至多护住他的心脉。凤启什么时候会清醒,或者会断气,现在全凭天命。
无念把头压的更低了,道:“审过了,他不知道。而且口风很硬,虽然说出了几个大臣名字,但并没有供出魏王。”
不是锦衣卫不卖力,或者李公子很□,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解药的事。就连口供,估计李公子这种身份的都没机会跟凤池直接对话。中间还隔着一层联络官,是不是给魏王办事的,只怕李公子自己也糊涂着呢。
元凤听得冷哼一声,道:“供不供出无所谓,早晚都是一战。”
证据也好,道理也好,凤池并不是讲一讲就能定罪的人。对付凤池,需要的是绝对的实力,在战场上彻底打败他,砍掉他的头,胜败才能分出来。
无念心中也认同,现在定凤池的罪,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凤鸣身边所有宫人斩立决,株连家人,锦衣卫督办。”元凤身体靠在椅背上,声音冷硬的又道:“李淮仁凌迟处理,李家株连三族,凡五岁以上男丁斩立决,幼子流放三千里,女子入官奴籍,不准赎买。凡是被此案牵连到的官员,由刑部与大理寺会审,全部彻查,从重处置。”
凤启对人宽厚,永昌皇帝掌权时,还重办过几个大臣。到凤启时,他虽然整顿了许多,提拔了不少人才,但对于犯罪的臣子,他的处置向来从宽。
关爱天下,宽厚待人,这是仁君必备的。但是大臣们就多少有点放纵了,再怎么样也不会抄家灭族。他不想知道那位李公子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奇葩人家能养出这么个儿子,还送到宫里伴君。
全部都去死,直接ròu_tǐ消灭,没必要在这种小人物身上多纠结。
“是。”无念应着,转身去传达。
元凤的政令下去,几乎是立即执行。从元凤拿出圣旨那天,凤鸣与皇后被软禁,他就是皇宫实际的主宰,连皇太后都没有再没质疑,应该说从元凤拿出圣旨那一刻起,她除了守在凤启身边,就什么都不管了。
凤池是她亲生儿子,凤启也是她亲生儿子,让她为一个儿子杀另一个儿子,她肯定做不到。但让她看着大儿子死,也不太可能。索性全部放开不管,她也管不了。
入夜十分雨又下了起来,元凤静静走到门口听着外头的雨声,黑漆漆的天空,什么都看不到。
记得很久以前,凤启说过他,太急躁了,总是沉不住气。这样不好,越是事情揪心的事情越是能沉住气。当时还年幼的他可以理解,却总是能难做到。越是揪心,也就意味着越关心,那时候怎么能冷静下来。
直到此时此刻,元凤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丢到了煎锅里,分分秒秒的煎熬着他。
但是他却冷静下来……
必须得冷静下来,打败凤池是他的第一要务,不然苏锦秋,凤启,所有的一切,他将一无所有。
死亡并不可怕,他每时每刻都在制造着死亡,他担心苏锦秋,担心凤启,还有凤启一直想守护的天下。他一定会替凤启守住,等他清醒,把崭新天下交给他。
“我是太子,我是太子……凭什么这么对我!”
猛然一声咆哮,来自隔壁院里,是凤鸣的声音。
元凤在宫中的住所是南三所益智斋,是他原本在宫中的住处。皇后与凤鸣也软禁与南三所,跟益智斋就是一墙之隔。
凤鸣的咆哮,皇后的哭声一直没有断过,似乎想凭着怨气直冲天庭。要处理的事务太多,元凤一直没有理会。
直到今天,漆黑的夜里,猛然传出来的咆哮,好像惊动他了一般。
大步走了出去,雨势并不大,也并不算小,水点落到身上,元凤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般。
“砰”的一声推开大门,院里四角点着防水的羊角灯,灯光有些暗,却不至于完全看不到。
凤鸣正在院子中间咆哮着,全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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