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不知该如何安排?”
“砰——”,廖武王想起在大晋吃的亏,听到要大晋公主的名头,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和颜悦色、意气风发,唯独只剩下了屈辱和不甘,于是恼恨地将桌案上的茶壶扔到了地上。
“大王,为了我国的和平,咱们不仅不能冷落了嫡公主,还得表示看中,许与重位。”
齐大非偶,廖武王虽身为一国之君,但是大晋强大,他们的嫡公主嫁过来,他们便只能当做祖宗一样供着。
这对君王来说颜面无光,于底下的大臣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廖国的朝堂之上一片抑郁之色,廖武王见状,不由收回自己的情绪,鼓舞群臣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一切不过权宜之计,早晚有一天,我廖国会重新强盛起来。”
他说完,便笑道:“为了表示对晋国公主的看重,我欲封之为后。”
“大王英明。”
经过与韩峰和张衡商议,最终确定于三日后举行封后大典,并且韩峰还提议,让廖武王邀请在廖国为质的池砚来观礼,只是这旨意下达之后,池砚并未能接到。
因他身体内余毒未清,又舟车劳顿地追到廖国,本就伤了根基,最近廖国昼夜温差大,他又感染了风寒,于子夜之时,便去了。
池砚病逝,廖国王与韩峰等人闻言,十分不敢置信,还亲自去查看,确定他是真的死了以后,心中不由惋惜不已。
“池砚年纪轻轻便去了,真乃天妒英才呀。”
廖武王在朝堂上说拖三五载,不过是一时气话,他并不愿意见到大晋国内一派和谐的景象。
此刻,池砚这个与七公主云罗能分庭抗礼的人去了,他心里憋气无比。
“大王,池砚当初杀了大王的影子,并将其送回了我廖国,如今我们不如也如此将其送回晋国。”韩峰道:“有时候后,死人比活人更好用。”
廖武王是个聪慧的君王,他一听韩峰的意思,便了然一笑道:“池砚为了晋昌王牺牲,这会让他愧疚终生,永远铭记他的恩情,而池砚被七公主刺杀才中毒而死这件事会宛若一根刺一般种在他心里,每当他看到风光无比的七公主妣云罗,那刺便会冒出来,令他心怀疼痛。”
“然也!”韩峰点头,与廖武王相视一笑。
池砚在廖国,不过是一个人质,他的死并不影响廖武王的封后大典。
不过为了避免秽气,在韩峰的安排下,池砚的尸体被提前送回了大晋。
这时,天气已经由夏转入了秋,天气炎热不堪,池砚的尸体按理说应该保持不了几天,但是一个月后,到了下邱,崔俊远接到城门口,打开棺盖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尸身并没有腐烂。
“池公子因为身中剧毒,所以才得以尸身不坏。”送棺的领头之人同崔俊远解释,眼中含了泪滴道:“我虽然是廖国之人,但曾蒙池公子大恩,如今他人生的最后一程,还望崔将军允许我将他一直送回到晋都。”
崔俊远用手指探了探池砚的鼻息,发现他气息全无,身体僵硬,已然是死相,不由心中一痛。
他一路与池砚并肩作战,早就将他当成了好兄弟,他想起水淹下邱,百姓生灵涂炭地场面,不由心中一颤道:“若这真是上苍的责罚,他崔俊远也有参与,为何却独独降罪于池砚身上。”
崔俊远守在下邱已久,如今这里已经完全安定了下来,便正好同护送池砚,一起回朝。
池砚在将士们心中,有些不可逾越的地位;在大晋的士人之中,也颇有好评,而朝堂之中,更是有黎、公、郗、韶、崔等五大世家的人提议为他追封。
“池左徒于国于君,功不可没,寡人今日封他为定国侯,其尸身葬入祁山。”
晋昌王也是个感性的人,他下旨封完了池砚,便当着群臣的面痛心疾首地哭了起来,当即要为池砚披麻戴孝。
由此可见,池砚在他心中有些超然的地位。
头上的君王哭得伤心无比,下面的大臣也随着哭天抹泪。
妣云罗听着一群男人呜呜咽咽,作妇人之态,心中很是无语。
“明日,池左徒的灵堂便设立好了,就在涂畔宫正殿,届时,有无数士人来吊唁,大家先省点力气,要哭,把眼泪留到明天吧!”
妣云罗说话不徐不缓,十分冷淡,众臣包括晋昌王,都以斥责地目光望向妣云罗。
“七姑姑,子墨曾为了救你,身中三箭,险些丧命,如今他去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伤心么?”晋昌王虽然在大事上听从妣云罗,也十分敬佩她,但是对于她的私生活和情感方面,却并不认同。
妣云罗听了晋昌王的话,却道:“师兄子墨去世,我自然十分伤心,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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