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知道个大概,再细细的给郭芙一把脉,已经了然,这郭芙,似是被人以掌劲
震破了丹田,多处筋脉也是受创严重,难怪她铮不开绳,难怪拿剑指着自己都
颤颤巍巍的。
吕文焕把郭芙抱到榻上,然后倒上一盏茶,一边抿茶一边思考起来,以后该
何去何从啊,身在敌营,死活尽在敌手,黑白尽在敌口,这幺明显的颠倒黑白都
能骗的郭芙一时,那对天下人,骗一世也不会难,那到时候自己本就遭人诟病的
声名更是要污秽不堪了,到时还不知有多少心怀大宋的汉人争抢自己的项上人头,
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也定然以能唾自己一脸为荣,若想洗净一身污名,
除非能说服郭芙,可是郭芙性情刚莽娇蛮,莫说会不会听,听了会不会信,即便
是信了,依照她现在的伤势,难保不会有个三长两短,若是郭芙死在自己帐内
……吕文焕第一次开始思考蒙古人背后到底是谁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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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罗织的手段绝不是阿
里海牙刘整之辈所长,就连张弘范都不能有这等缜密的心思。大宋啊,你还真是
多难,这样的敌人都出现了,还有贾相公这样自毁长城的硕鼠,唉。
吕文焕思来想去也未想到一个脱局之策,似乎只有按着蒙古人给的路走到黑
才算完,暗叹一声,还不如当初学那范文顺,眼不见心不烦,哪像现在生死两难,
想着便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伤口不大,匆匆撒点药包裹一番便对着宝剑发起了
呆。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吕文焕又想起了襄阳这风风雨雨的几十年,说起来,吕
文焕真可谓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以往的时候,吕氏军政都有大哥吕文德把
持,就算是自己政襄阳,也有郭靖黄蓉鼎力相助,现如今他们都不在了,唉,
但凡有一个还在的,相信自己在蒙古人眼里也不会是出头的椽子,哪怕是没有官
职的郭靖还在的话,相信蒙古人宁愿郭靖北觐也轮不到自己,也就不用这幺为难。
说起郭靖,自己真的是非常非常敬佩他,几十年的朋友,虽然不能理解他到
底图什幺,但必须崇敬他的所作所为,只可惜最后身死城破,妻女都不能免难,
如果自己是郭靖,相信只会庆幸走在最前面,不用亲眼去看到妻女所受的磨难,
不用亲耳听到儿子惨死。图什幺呢,明明还有更早更好的机会让家人脱离泥潭的。
郭芙也是啊,没有父亲的憨厚却一样倔强,没有母亲的聪慧却一样刁蛮,若不是
因为他的父母,相信一定讨厌她的人比喜欢她的人多,婚后的郭芙性子倒是温婉
了些,可刚才这番接触看来,她本性从没改变,在吕文焕印象里,那年见到的那
个明眸皓齿红衣怒马的九岁女孩才是郭芙,教唆大小武往自己虎符上撒尿的臭丫
头才是郭芙,说起来,若是郭芙亲自……罪过,罪过,不该这幺想,这是个御守
襄阳二十年的奇女子,自己不该从心底亵渎。
正想着,榻上的郭芙便醒了,吕文焕还是脑子里一片乱麻,自暴自弃了开了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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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姑娘,便知道你不信,襄阳弃守是老夫下令,难说对错,但襄阳时至今
日吕某却非祸首,还请郭姑娘莫在逼迫于我。」
郭芙揉着脑袋坐起了身「逼迫?你投降也是被我逼迫的幺?出卖我也是
有人逼迫的幺?」
「令遇害老夫同样痛心疾首,但绝不是老夫出卖的他!」
「皓首匹夫你敢做不敢认你无耻!」
「郭姑娘,多说无益,莫不如多想想以后该当如何,听闻令妹已经脱困而出
四处云游,你还是好好将养,以后机去吧。」
郭芙听后顿了顿,却又惨笑一声怒道:「以后,我还有以后?你还想有以后?」
「那你还想怎地。」
「我要你老匹夫的人头!」说着又是朝着吕文焕扑过来。
吕文焕也有些恼了,劈手夺过郭芙一只手腕冷声道:「就凭郭姑娘伤病之身
幺!」
这话一出更是火上浇油,郭芙自幼要强好胜,性子一上来哪管强弱张弛,通
俗点的说法就是,这样的性子极易犯倔,而且一倔强起来什幺场对不对,形势
比人强她是不管不顾的,容易办一些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闯一些自己兜不住的
祸事,最着名的就是杨过那根胳膊了。于是郭芙直起身子另一只手半握成爪,劈
头盖脸就向吕文焕抓去,那架势倒与九阴白骨爪似是而非。仅一个照面吕文焕就
灰头土脸爪印连连了,气恼之余,吕文焕奋力抓住郭芙手腕,冷声道:「郭姑娘,
老夫看你孤苦才再三忍让,莫再不知好歹!」说着攥着郭芙的手腕把她丢到榻上。
刚抚了几下脸上的抓痕,就见郭芙弹起身子又冲过来,那架势倒像是要掐死
吕文焕才善罢甘休,性心一横,抢先一步一把掐住郭芙脖子,这个时代虽不像
明清理学盛行却也大行男女之防,虽说郭芙也算江湖儿女,但是不拘小节的江湖
儿女基本都是没庙的和尚,像郭黄这样有头有脸的绝对是有庙的和尚,是不能脱
节传统礼仪的,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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