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服务生,进入遇见你酒吧的自然是季初。
在绝对的武力碾压下,金链大汉老牛和他的手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个鬼的职业道德、为雇主保密的心思,很轻易就让季初知道了那些混混完工后要去哪里交差。
季初也知道,那帮混混都是狡猾的惯犯,没有足够硬的刑事证据,就算送到警察局也没什么卵用,反而有可能因为他揍了他们一顿,被他们反咬一口,所以他也不打算劳烦警察蜀黍们了,直接将混混们搜刮一空作为补偿,然后给了一顿狠的,将他们打晕扔在那片僻静旮旯了事。
随后让凌然然先打车回家,独自一人来找幕后的这些雇主们算账,之前芒哥接到的电话,就是季初从老牛手上拿到手机后,来到目的地打的,目的是通过戏法“聆听”确定主使人是不是还在这个酒吧。
只是进来看到秦诚的模样,却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原本,他以为秦诚敢买凶,就敢面对他的报复,至少看到他也得骂个一二三四五来才对,可现在看来,这厮的胆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相反,小得不行,他看到自己后那种恐惧到极点的表情,甚至超过了一般胆怯的范畴,就好像活见鬼一般。
“咦?这么怕我?那还敢派人来找我麻烦?”
季初到是没想到自己给秦诚下的“小手段”,对一个年轻男人来说有多么恐怖,秦诚毕竟不是根源古域那些已经习惯杀戮和纷争的乱世凶人,他只是一个十八岁,刚刚成年,而且养尊处优,无法无天惯了的恶少,平日里享得都是福,哪里吃过亏?结果一吃就吃了个一辈子无法再起的亏,这种打击,足够让他心理阴影面积满屏。
更别说季初手段诡异,非常不科学,秦诚自是越想越怕,没吓疯都算是运气了。
这也算是季初从异域归来后的某种战争后遗症,还没完全将自己代入和平社会中去,用乱世的标准,来衡量软弱的和平居民心理承受力了,也就对自己下手后造成的后果预计不足,不过现在么,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高估秦诚这样的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他离秦诚越近,秦诚就抖得越厉害,等他大喇喇坐到桌边的时候,秦诚“啊”地一声尖叫,坐倒在地,手脚并用往后退却,满面恐惧地大喊:“你别过来,别过来!”
看着这厮扭曲而恐惧的表情,季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妈的,就这种货,居然能在前世给自己的亲人造成那么大的痛苦和悲剧?这么说来,老子的前世是有多渣多弱多怯懦?随即不由感慨乱世和战争给人带来的改变和成长。
那边秦诚的三个朋友见到这番景象也是诧异,但他们没像秦诚那样吃过亏,还没意识到眼前是一位魔王当面,年轻的他们根本见不得季初这般“嚣张”,秦诚被吓成这般模样也让他们觉得很没有面子,年纪最大的芒哥当即就站了起来,出头道:“草,你谁啊你,敢在这儿放肆?知道我是谁吗?人送外号蓝帝凶犬!你他叉也能惹?”
话还没说完,他就顺手握住桌面一支啤酒瓶,往季初脑袋上砸去,反正他家有钱,打伤个把人不算事,只要不是打出大问题,大不了到时候来一句“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他和我打架”之类的借口,弄成双方都有责任,再赔点钱,警察也只会怕麻烦和稀泥调解了事。
这些套路他玩得精熟,无论是在酒吧里争风吃醋,还是看某些人不顺眼,都占过许多便宜,可惜这次他找错套路对象了。
季初根本不像这个和平年代的一般华夏市民,碰到打架斗殴之类都会惊诧莫名,然后就是心慌慌找警察蜀黍求助,以往他可是割人头都当割草的主,芒哥跟他玩套路?他直接教芒哥做人。
“呯”的一声,桌椅横飞。
另两个年轻人原本笑嘻嘻地看着,等着看季初像那些以为芒哥不敢动手,结果被打得头破血流、哭爹喊娘的家伙一样,像条狗一样趴下来乞怜,可情节的走向完全逆转,让他们傻了眼。
芒哥的啤酒瓶还没砸到季初头上,就被季初一脚给踹回来了,力道还很大,这会儿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不已。
这和往常不一样啊!
季初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裤脚灰尘:“才多大的人啊,就敢拿酒瓶砸人脑袋,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脑袋够硬,被别人反砸了怎么办,哎,你,想找人啊?可要想好咯,后果你承担不承担得起。”
说到后半句,他已经指了指远处一个准备拨打电话的服务生。
这年头干酒吧这一行的,没点儿黑白两道的能量还真难做大,遇见你酒吧能有今天的规模,和它背后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是分不开的,这些利益线里,可着实不缺临海道上混的人,现在季初在酒吧里“闹事”,服务生下意识就想像以往那样,找道上的人来摆平。
但在季初指着他之后,他不敢动了,开玩笑,芒哥还在地上滚着呢,秦诚一副筛糠模样,都说明季初是个“凶狠残暴”的家伙,这位服务生小哥觉得很慌,自己不过是个打工的,还是不要惹火烧身比较好。
眼看季初镇住全场,包括芒哥在内,所有人都不敢动弹了,战战兢兢等着看季初接下来唱哪出。
“嗯,这样就对了,”季初对酒吧内的现状很满意,再度坐下,顺便拿了瓶完好无损的啤酒,随手一掰瓶盖,打开后喝了两口,润润嗓子:“现在,该我来提问了,那个戴了个粗金链子的家伙,对了,叫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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