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决定。为了消除画意的紧张,扬武摒退众人,单独审问画意。
扬武道:“现在这里没有别决人,你跟我说实话,别害怕,我有能力分辨是
非,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
画意扑到扬武怀里,抽泣道:“教主,奴婢把清白女儿身都给了你,对你的
忠心和爱天地可鉴,你要是不相信奴婢,奴婢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以示清白。”
扬武道:“画意,你别难过。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对你的不信任,让你伤心难
过,可是你应该体谅我的苦衷,我要对十几万人的性命负责,太阳谷有内奸,这
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会将我们所有的部署和计划泄露给官兵,危胁我教和五湖
堂、天星教十几万人的性命,我必须查明内奸。”
画意道:“奴婢知道教主有难处,可是奴婢一个柔弱女子,受不得惊吓。在
谷中就只有教主一个人对奴婢好,连与奴婢在一个房间里睡了四年的诗情都与奴
婢划清界线,不肯证明奴婢的清白。奴婢除了依靠教主,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
扬武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忠心,也知道你对我的爱慕,
你就原谅我这次对你的不信任,好吗?纯子夫人、速儿公主和百娇夫人组成的调
查小组已经派人去核实你的身份,我相信很快就可以真相大白,洗清你的冤屈。”
扬武仔细察看画意的表情,发现没有变化,对画意的怀疑又打消了几分。
画意道:“要是查明奴婢不是朝廷间谍,教主会怎么补偿奴婢,以弥补教主
的过失?”
扬武许诺道:“要是查明你不是朝廷间谍,我会三书六证,举行隆重的婚典,
将你明媒正娶。”
画意破涕为笑,道:“这还差不多。”
扬武轻轻推开画意道:“好了,不难过了啊,我们开始办正事。”
画意道:“你尽管问,我会把知道的一切告诉你,我早就说过了,我在你面
前没有任何秘密。”
画意不再称呼“教主”、“奴婢”改称你我,俨然以教主夫人自居。扬武并
未觉得有何不妥。
扬武问:“你来到太阳谷的目的是什么?你年轻貌美,难道甘于当奴婢?”
画意答道:“我来太阳谷的目的是赚钱,我年轻貌美当然不甘于一辈子当奴
婢,可是我爹被判终生监禁,家产充公,家徒四壁,我不再是官家小姐,很难嫁
到有钱有势的人家,只好先找份活做,走一步算一步。来太阳谷不到半年就遇到
教主,被教主选为贴身侍婢,我看到希望,梦想着有一天,教主能看上我,娶我
为妻,眼看着就要美梦成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好是多磨!”
扬武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要接连放两只信鸽,往谷外传递消息,一只信鸽
就可以?”
画意答道:“我只是简单地想重要的消息要放两只信鸽才保险,万一有只信
鸽遭射杀,或者没有找到目标,还有第二只信鸽可以传书,没想到我的这一举动
招致误解,我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扬武道:“其实要揭开迷底很简单,我们制定的火烧官兵粮草库的行动继续
进行,根据我的情报,那里只有少量的官兵,要是遇到大量官兵,那么你就是朝
廷间谍,是你将我们的计划透露给官兵。”
画意反问道:“要是你的情报有误,或者谷中有朝廷间谍,但不是我,一样
可以将你的计划透露给官兵,那我岂不是冤枉死了。”
扬武只是试探画意,说说而已,他当然不会傻到明知太阳谷有内奸,怀疑火
烧官兵粮草库的计划泄密,还执行原定计划,也不会断定官兵粮草库加强了戒备
是画意泄的密。画意只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除非当时受三人调查小组之命秘
密监视画意的人在画意放出第二只信鸽后射下那只信鸽,找到画意泄密的铁证。
但是如果当时身下第二只信鸽,而信的内容是青教需传递的文书,而不是泄密给
官兵的文书,也不能断言画意就不是朝廷间谍,因为有可能她泄密给官兵的文书
由第一只信鸽传递。
扬武又问了诸如真名、出生地,出生年月,父母兄弟姐妹的情况,如果画意
的回答与三人调查小组的笔录不一样,就说明画意在撒谎,如果一样,也不能证
明画意的清白,因为记忆力好的间谍两次说谎一模一样毫不令人惊奇。结果画意
的回答与三人调查小组的笔录一样,扬武对画意的审问一无所获,唯一的收获就
是画意朝廷间谍的身份没有得到证实,扬武的心情稍微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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