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是一间饭厅,摆着桌椅板凳和柜子,屋里没人,隔壁房间有炒菜的声音传来,刘莉莉走到门边探头对里面说道:“妈,我把孟祥红同学请来了。”
屋里人说道:“你陪孟同学先去你哥房里去吧,我装好菜就来。”
刘莉莉应了一声,回身进了里间,我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我松了一口气,尽管我感觉到一股夹杂着怪异腥骚的阴森气息,但死亡气息不是胖子发出的躺在床上的人如果是胖子的话。
因为床上这个人不是胖,而是瘦,很瘦,骨瘦如柴的那种。听见刘莉莉喊他哥哥,我强烈怀疑她是不是弄错了。
刘莉莉对他说:“哥,孟祥红同学来了。”
床上的瘦子本来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欠起身子声音虚弱地对我说:“祥红你可来啦,快坐。”
说话间他坐了起来,刘莉莉赶紧伸手扶着他,拿过枕头垫在他后背,让他靠着舒服些。
胖子根本就不成相了,胖胖的圆脸瘦成了一条,除了那一双熟悉的眼睛,很难和以前的胖子对上号。我吃惊地问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胖子喘息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的。从开始生病到现在一个多月,打针吃药都快把我折腾疯了,病却总不见好,想来想去惟有你能够救我,祥红,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就只能等死了。”
我皱了皱眉头没吭声,门口进来了他母亲胡阿姨。她满脸忧伤的招呼我道:“你是孟祥红同学吧,我听说过你,小飞昨日一回来就让莉莉去找你,真是麻烦你了。”
小飞?胖子叫刘小飞?我对她笑笑说道:“阿姨您不用客气,我和刘莉莉是同学,小飞也认识我,既然您听说过我,应该晓得我不懂看病,也不会治病。我只能试试从别的方面下手,请您把他患病时的情况先给我说说吧,越详细越好。还有就是医院是怎么说的,他究竟患的是什么病?”
屋子里静了下来,胡阿姨缓缓的向我述说着,靠坐在床上的胖子不时的补充几句,我大致弄清了他患病的起因。
说起来胖子祖辈都和中药有缘,自他曾祖父开始就是做药材生意的,父亲生前是三拱桥区药材站站长,七年前不幸病逝。他叔是县人民医院副院长,年前十二月把他调去县人民医院中药房做了一名药剂师。胖子也是倒霉,上班才二个月就病了。
发病那天是星期天,当时是二月中,他和几个男女朋友在医院后山那边的西湖冲水库游春踏青,中午在山上野炊。胖子去山沟的小溪中打水,同行的朋友见他久未归返,喊叫不应,觉得不对去找他时,发现他栽倒在水坑边不省人事,大家吓了个半死,连忙将他送回医院。
醒来后他浑身乏力,食欲不振,寝食不安。医院里查不出病因,小叔把他转去地区医院也无结果,病情时好时坏,人日见消瘦,再这样下去,眼见的都快不行了。胖子强烈要求回家找我,他小叔这才于昨日将他送回来的。
我看了看胖子的晦涩的面孔和蒙着一层阴霾的眼晴,问道:“医院怎么说的?你具体还有哪些症状?”
胖子避开我的目光不说话,我去看胡阿姨,她面露难色,期期艾艾的有些尴尬的样子,这是什么情况?得了什么怪病不方便说么?我正觉得奇怪,外间传来脚步声,随即进来了二个人。打头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胖胖的戴一付眼镜,和以前的胖子倒有几分相像,估计就是他小叔刘宇峰了。跟有他身后的是光头,见了我招呼道:“祥红来了呀。”
我对他们笑笑,胡阿姨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赶紧站起来对我说道:“这是小飞的叔叔,让他给你说吧。莉莉跟我出去收拾桌子,准备吃饭。”接着又对刘宇峰说:“这位就是莉莉的同班同学孟祥红,你把小飞的病情跟他说说吧。”
看着她俩匆匆而去的背影,我叫了声刘院长,疑惑的问道:“胖子他倒底得了什么病,不能说吗?”
刘宇峰咳了一声说道:“他得的是跑马症。”
“跑马症?”
这是一种什么怪病?我可是从未听说过。
“对,跑马症,一种男人得的怪病。”刘宇峰板着脸打量着我继续说道:“我们男人有一种生理现象叫梦遗,你不是知道吗?”
我懵懂的摇摇头。我还没学过生理卫生,也从未有人和我说过这类事,虽然已过了十三岁生日,由于没有经历,自然懵然不知。
光头和床上的胖子都低着头,一付不自在的样子,我有些不解,但没吭声。刘宇峰看着他们笑了笑道:“看你们那点出息,这是每个男人都要经历的生理现象,小孟同学还小,不晓得不奇怪,你们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接下来刘副院长给我上了一堂生理课,从中医的角度为我讲解了“精满则溢”的生理现象,好一阵我弄明白了,却又特别糊涂地道:“既然这是生理现象,那就不是病啊,胖子何以这样?”
刘宇峰叹了一口气说道:“他这已不是生理现象了,他是病。他一睡觉就做梦,一做梦就遗精,有时一晚好几次,根本不受控制,我们医院的几个老中医给他会疹,发现他是由肾气不固、肾精不足而致肾虚不藏。也就是说他是由肾虚而导致的病理性遗精,病因可能是由劳心过度、妄想不遂造成相火偏亢,以及饮食不节、醇酒厚味,积湿生热,湿热下注而造成的。可是我们办法想尽也不见效,就是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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