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妳回頭了」,暖風輕拂過她的臉龐,迷人的低音在夜晚總是醉人。
「我沒有」,白若希搖頭,輕聲的問,「我從沒有真正的站在你身邊,我要怎麼離開,又怎麼回頭?」
「那我就走到妳的身邊,再也不離開」,他說。
白若希退了一步,垂眸不語。
星星暗了下來,連雨都彷彿變得尖銳,打在裸露的皮膚上是刺骨的疼。
「我知道我對不起妳,但我的上半生已經結束了,我剩下的只有下半生,也只有妳」,韓子墨低聲說,「給我個機
會,若希」
寂靜無聲的她,猶如過去的夜晚,每一分鐘,每一秒都過的極慢。
韓子墨在折磨中等待著天亮。
白若希的唇動了動,她問,「一起吃蛋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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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缭绕着脸庞,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根菸,昏暗中,点点的星火慢慢的燃烧,浓厚的烟草味已经是一种瘾,渗入血液
中。
女人姿势悠閒的靠在冰冷的墙上,吞云吐雾的手势熟练又俐落。
一张脸终於露了出来,未施脂粉,素的清秀,岁月彷佛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神情却带上了一贯的忧愁。
「白若希,我才刚扫完,妳又给我弄的到处都是!」
白若希一吓,扔了燃了一半的菸,落地,被一只白布鞋捻熄。
她转过头,看见王涵手插着腰,一脸又气又无奈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
白若希来英国五年了,在她离开之後白若廷进了监狱,老妈老爸恨她的无情,除了固定生活费的往来,几乎和她断
了联络。
挺好的,她觉得,虽然偶尔还是会对他们的做法感到悲哀。
父母之情,在她的心里还是无法抹去,可他们却比不上一个毫无血缘的王涵。
这些年来都是王涵照顾的她,王涵是华裔,也是她的房东,年龄相差了几乎一轮,王涵知道她也离婚妇女以後,一
拍即合,相处的就像姐妹一般,前年还一起开了一间蛋糕店,王涵负责做蛋糕甜点,白若希负责销售,两年下来,
生意还算是过的去。
但王涵唯一不满的是白若希爱抽菸的坏习惯,她严令禁止白若希在家里和店里面抽菸,所以蛋糕店的後门就成了白
若希唯一的吸烟区。
趁着空档,她常常跑来这里放松,王涵骂她,她这是在钻漏洞,而她说这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乐趣了。
听起来有些悲凉,王涵也就由着她去,但为了味道不要那麽重,影响到客人,她还是被限制了能抽的数目。
「我会弄乾净的」,白若希拿了扫把,王涵拦住她,表情神秘兮兮的。
白若希一看便知,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快出去吧,蛋糕店的业绩就靠他了」,王涵拍拍她的肩,欢快的说。
白若希走进店里,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站在柜台前,加上长版的风衣使他看起来特别吸引人的目光。
「提拉米苏?」,白若希故作泰然的问。
他点了点头,一个礼拜了,他每天都只来买一种。
白若希从所剩无几的蛋糕柜里拿出一个王涵特别多做许多的提拉米苏,然後包装,她忍不住讥讽,「每天吃也不怕
她胖死」
「妳明知我离婚了」,他淡淡的说。
韩子墨接过蛋糕盒时,白若希习惯性的去看他的无名指,那上面早已经摘下了他所背负的责任。
在重逢时,她就知道韩子墨已经自由了,不过,这足足花了他五年的时间。
她明白他当时做出的选择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还是感到难过。
凭什麽五年了,他还想和她重归於好,凭什麽五年了,他以为她会孤身一人的等他。
「提拉米苏的含义妳知道吗?」,他忽然问。
白若希一愣,她当然知道,曾经有个广告就是用了这个含义来做的行销。
带我走。多少情人听了这句话还能不为之心动。
白若希扯了扯嘴角,故意说,「你要我带你走?」
他嗯了一声,表情认真。
白若希脸冷了下来,「赶紧滚,以後也别来了,我们从明天开始不做提拉米苏」
「胡说」,王涵冒了出来,笑盈盈的说,「我们天天做,你天天来呀」
韩子墨对王涵礼貌的点了个头,又看了白若希一下,「明天见」
白若希冷哼,看着他推开门,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後,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她听见王涵在一旁说,「妳到底在紧张什麽?太帅?我是觉得刚好,不过他大概对你们小女孩很有杀伤力吧」
历经沧桑的老男人是很有魅力。
「我也不小了」,白若希提醒她,见没什麽客人,还想到後面抽一根菸。
「再抽就要被客诉了,身上全是菸味」,王涵警告,又见白若希皱着一张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妳先下班吧,时
间差不多了」
白若希笑了笑,出了店,天色早已暗去,不变的是依旧还在飘雨。
搬来这里这麽久,她从没喜欢过英国的天气。
她沿着人行道慢慢走回公寓,特意绕路经过泰晤士河时,她远远的遥望显眼的伦敦眼。
那是她决定来英国的原因,尽管她没再上去过。
逐渐远离闹区,人逐渐稀少,周围变得安静起来。
白若希双脚走着,耳朵注意的聆听,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就在她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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