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婶先说的,然后是我老伯,因为他的语气让我愤怒,他的语气让我感觉他是在制止一个疯子;我印象深刻。他拨楞了一下我的左肩,我知道不可能剁死它俩了,但我不能就此停手,如果我停手了,就说明我还没有“成型”,他们会以为我只是叛逆,或其他这一类的幼稚行径。我敢肯定,他们在当时就是这么认为的,我要改变的就是这个,我不想等待了。在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的眼里做一个孩子,会让我无法超越自卑,最终落得像他们一样,为了苟活而自欺欺人的放弃自卑。他们以为自己的生活是幸福的,面对人生是豁达的;事实上是因为他们从没去追求过更好人生的资本。他们要我努力学习,却又告诉我找个合适的工作踏踏实实的上班,女朋友不要找太漂亮的,找一个家里条件差的,这样她不会嫌弃我,现在就在学校找着,最好是外地的,穷地方的,这样她留在天津会很知足......他们给我传达的理念就是这些!
陌桑:我剪断胶带,右手死命的扼住狗的喉咙,站起身来审视她们,居然魏忻奕(我老伯家的女儿,我妹妹。)也在,她的眼神傻傻的,还有一丝惊恐,从进门就没说过一句话。我居然让她看到了这些,这对她不好;但我没有丝毫的犹豫,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了,给她留下一个心狠手辣的形象,总比一个幼稚鬼的形象要好。我妈在怒吼着,面目狰狞,嘴巴不自然的咧着,顶着一头过肩的糟黄的波浪头,那样子是十足的一个泼妇,她居然这副模样!倒也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了,但还是让我愤怒。我老婶的声音不大,语气有些冷,但我听得出来那是好心劝说,好像还在努力让语气温柔,但是......好像还有些什么,像是对疯子的怜悯?或者是对混蛋的无奈?我老伯在我审视她们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但是他的眼神让我抓狂。那个眼神再熟悉不过了,当年我被我爷轰走的那次,我老舅爷就是这个眼神,满是轻蔑,像是看着一个罪大恶极的人,这眼神里没有一丝善意!我冷冷的问他——“你什么眼神?”他不做回应,我又嘶吼着问他,他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便把他给予我的这愤怒都发泄在我的右手上。对,给予!放在以前我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份愤怒还给他,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学会了克制愤怒和转换愤怒,所以他对我造成的愤怒是对我的给予。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发泄愤怒,以及如何发泄这愤怒。我看向我手中的狗,我听到我妈还在咆哮着,老婶的嗓子里好像是带有一些哭腔了,老伯的语气生硬而又急促,他说我疯了,哼哼哼......忘记是谁说了一句——“好几个礼拜才回家一次,你这是干嘛啊!到家就这样!”我说:“我就是到家了才这样,不回家我好着呢!”我老伯说:“那你还回来干嘛来!就为回来耍混来了!”我轻蔑的笑了一下冲我妈使了个眼色说:“那不是她们想我嘛。”你不知道,我当时虽然脸是笑着的,但我的胸中却是怒火咆哮,她们想我回家,却让我回到这样的家!散发着臭味!
陌桑:然后我妈叫我滚,你看看,多么可笑,不理智。她们不停的问我要干嘛,我说:“我就是要杀死它们!”又问我为什么,我说:“我就是想杀!”她们又不停的喊,要我放手,我说:“这就是条狗!”我嘶吼着问她们为什么要拦着我,但她们并没有心思想这个问题。这让我想到《乌合之众》里面的概念——“群体是没有理性的。”我觉得我的手也确实要没力气了,我把它扔起来一脚踢飞;它居然还能跑,当时我还以为它死不了了呢,还挺不甘心。我妈冲了上来,我不知道她要采取怎样的举措(但明显是要打我),她被我用力推开。你猜她说了句什么?——“我砍死你!”——难以想象吧?然后她就真的去拿菜刀了,哈哈哈,多可悲啊。他们就拦着她呀,劝她呀。我就横好了脖子大喊:“来,你弄死我!”——说真的,那时候我是有害怕的,她这个敢于割腕的人,敢于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想必是会一时冲动而杀死我的。有那么两三秒吧也就是,我看她也没机会弄死我了,我就抓起那只猫,扔起来,一脚踢飞到门口,估计有个五米左右吧,我又追上去照着脑袋就是三脚猛踹,当时它就死了。
陌桑:我妈又跑过来要抓我,真的是,让我愤怒!因为猫狗要砍我?还是因为我推了她所以要砍我?如果是后者,那她当时为什么要过来抓我呢?现在又过来抓我,估计两次都是为了要揍我吧,太不理性!我又把她推开,我是一定要把她推开的,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里,现在妥协就是前功尽弃!只要做完这一切,只要我占了上风,让他们知道了我的决绝,到了谈话的阶段,让他们了解了我,我就能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了!
陌桑:她直接就倒了下去,甚至还撞倒了一盆花。他们也是够废物的,居然会让她倒下去。我老伯过来推我,把我推出了院门口,我以为他是要打我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攥好了拳头,我的胳膊一直想抬起来打他,但他没有打我,我也就控制住了我的胳膊。
三.
陌桑:我妈好像是摔伤了,她们把我妈掺进屋,我老伯留在院子里,我也走进院子,看了一眼猫,确认是死了,又去找狗,但是没有找到,我想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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