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各种芝麻叶茶油等护养方法,一生之中不到不得以的时候都不肯损伤自己的头发分毫。
谢长欢是天生的好头发,长顺乌黑。及笄的时候,长公主送了谢长欢一把玉梳子,她自得了便十分珍爱,几乎时时带在身上,想着将来嫁人必然让自己夫君给自己梳发,一梳恩爱,二梳长久,三梳白头,到底只是空望。沈观世不耐烦见着她,更是从未为她梳发,最后那把玉梳子还留在了太傅府。
谢长欢心道,早知道那时走之前摔碎了,也不把那东西留在那儿。
梳最简单的两分的麻花编织,谢长欢梳顺了,心里头这般盘算着,李旻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坐在了她旁边,执起了一半她分好准备编的头发。
“我来吧。”李旻说。
谢长欢咬着发绳,不知道如何应道。
李旻不知为何如此了解谢长欢的心意,便知道她预备着这样编,手艺还不错,手指间服帖听话,长发在他纤长白净的虽然赶不上碧珠那般出神入化的手艺,但这麻花辫也算编的均称细致。
谢长欢取下一条珊瑚珠发绳,准备递给李旻让他将编好的辫子绑好的。李旻已经编到了末尾,留了一段恰如其分的小尾巴,在这处绑好发绳便是了。
李旻手捏着发辫尾巴,却没有接过递过去的珊瑚红发绳。谢长欢有些诧异,却只见李旻稍稍垂头,在编好的辫子上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头发是没有知觉的,剪短了脱落了都不会有痛觉,但是若是有一个人这样轻轻在上边落下轻吻,却是让人害羞的,谢长欢垂着脑袋,脸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
70.番外:旧事(五)
李旻从前觉得像谢长欢这样的天之骄女偶尔在自己面前露了些迟钝娇憨的模样,有时却也忍不住为她的迟钝而懊恼。
今夜躺在床上谢长欢并像平日里头的那般沾了枕头就睡觉反而辗转了许久,李旻知道她心里头装了事情,这样直来直出来必然难受得辗转反侧。
“有什么你便直接说了吧。”李旻看透了她的心思道。
谢长欢转过身面对着李旻,抿了抿嘴巴,似乎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好开口踌躇了许久踌躇,才终究说了出来。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纳些北卑望族的女子进来宫中吗?如今皇宫如此冷清,总归是惹得外头的人非议的。”
李旻并不放在心上,只说:“他们能够非议什么?”
谢长欢弯弯绕绕婉转道:“大君后宫空虚,膝下又没有子息,往好的说,是勤心政务,不眈于儿女私情,往坏了想也也诸多猜测的。外头人要是说闲话,大君您会不会很没面子?”
李旻总算是听明白谢长欢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大小姐心里头一天到晚在琢磨什么,竟然想到这上头去了。
按着谢长欢烈得像火一般的性子,若是在心里头有半分把他当做夫君来看待,肯定不能没心没肺的说出这么一番劝他广纳北卑望族的女子是入后宫的话来的。
毕竟当年,当下便能决绝断了往日恩情,她从来不是什么宽宏大量,贤良淑德的女子,眼中从来容不下一点点沙子。
能说出这种话来,只能说明一件事情,谢长欢的心中根本没有他。想到这上头了,李旻不由有些气闷,转身背着谢长欢闷声装睡,也不想再去讨论这个问题。
谢长欢来北卑一年多,两人一直同塌而睡,从开头的无声而眠,到偶尔说上几句话,氛围一向不错,这是鲜有的,李旻冷了话头,谢长欢端着刚刚提起的事情不尴不尬的。
“李旻你生气了?”
李旻却是没有想到大小姐会又凑上来,他背对着侧躺,谢长欢此时却是坐起身子探了头过来瞧他的脸色,带着些做错的事情时候试探一般的小心翼翼,唤的也是他的名讳。
就是再恼她的没心没肺的举动,李旻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也不得不软了态度,稍稍抬眼看着凑过来的谢长欢。
好模样就是占便宜,谢长欢天生一双圆杏眼,稍稍飞起的眼尾,做得出疾言厉色不留情面的跋扈模样,也十分适合妆成嫣然百媚的明艳娇态,此时稍稍示弱,垂了眼角也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见着李旻肯看她了,谢长欢才又开口道:“你不高兴我也是明白的,外头传什么都是老百姓的口耳相传,也是约束不过来的。”
“你看我舅舅明明跟娘娘这般恩爱,总是有多事的人非议,逼着人家三宫六院开齐了才高兴。但到底情况还是不一样,至少舅舅他膝下还是有皇子不愁继承人的。”
李旻看着谢长欢,绕半天她还是想说着话,合着三分气性,他伸手拉了把没心没肺的谢大小姐,使得整个人扑到了自己的身上。还未等谢长欢反应过来,两人的位置就掉了个转儿,被李旻压在身下。
夜夜同塌而眠,偶尔李旻乘着谢长欢不备的时候,也偶然有过亲昵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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