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他们开始表情严肃地认真查找起线索。
五组的组长殷鹰擅长发现别人不易察觉的细节。这不,才一会儿工夫,他就在一个草丛里发现了一小块……布。
“哈哈,看来凶手百密一疏啊!”小胡兴奋地大叫起来。
路摇也凑了过来,端详了片刻,道:“这布,好像是城中那些乞丐们穿的……”
殷鹰手里拿着那块暗棕色的布,沉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殷鹰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说话。
接着,他们继续查找是否还有什么线索。
半个时辰后,元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行了,回去吧。大李和小胡抬尸体。”
女尸被抬到了六扇门的仵作老马处。老马是个经验丰富的仵作,摸过的尸体不说上千,也有上百。
那边女尸由老马负责找出死亡的原因,这边路摇跟着二组的大李和小胡来到了夜来香。五组的小吴和小叶则去城中各处查访乞丐们,看看是否有人穿着和草丛中发现的那块布同样质地和颜色的衣服。
京城的妓院都坐落于西街,于是西街又被称为是妓院一条街。
而夜来香不愧为其中最有名的妓院,这装修、这排场,都明显……贵了许多。
大白天,妓院还未开门营业,大李敲门的时候,等了好半天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似嗔非嗔的抱怨声:“这青天白日的,咱家的姑娘们都还在休息呢,哪家的爷这么心急啊?”
门一开,老鸨不知扑了几层粉的老脸瞬间出现在眼前,那白如鬼的模样吓得路摇一个哆嗦,忙抚了抚胸口,平顺着呼吸。
“哟,这不是六扇门的捕快大人么?怎么今日来得这般早呀?”老鸨朝大李抛了个媚眼,“还是点晴好姑娘么?这两位……爷呢?”
路摇和小胡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老长——原来大李是夜来香的常客啊,啧啧啧。
“咳、咳、咳!”大李竟难得地红了红脸,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对老鸨道,“春娘,红袖姑娘死了。”
“什么?!”老鸨春娘一听,立即瞪大了双眼,面上露出惊疑的神色,往后退了两步。
路摇看了春娘一眼,唔,这表情有些浮夸,演过头了吧?
小胡则看了看身后,他们在夜来香门口站了一会儿,已经有不少路人看了过来。
“春娘,我们进去说。”小胡说道。
三人在大厅里坐了下来。
春娘听完大李简单描述的那尸体模样,似乎这才信了,坐在一旁,抹了抹眼泪,哭喊道:“我可怜的红袖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好啊!”
红袖姑娘是夜来香最赚钱的□□,她死了,对春娘来说,确实是……心痛啊。那白花花的银子哟。
路摇暗暗地摇了摇头,可惜,还是太假了。
大李不擅长应付这类哭天喊地的女子,摸了摸脑袋,看向路摇和小胡。路摇耸了耸肩,拉着凳子坐近了春娘几步。
她微笑着拍了拍春娘的背,轻轻柔柔地道:“春娘,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保重你自己啊,夜来香的姑娘们还要靠你呢。”
春娘又抹了抹眼泪,停住了哭声,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话道:“是啊,是啊,姑娘们还得靠我呢。”
啧,果然在演戏。
路摇收回手,搁到桌子上,面上依旧微笑着。
读心术能够读出人心中所想,但不同的人,心里的防御程度也不同。防御程度低的人,路摇不用碰触他,只看他一眼,便基本能看出他心中所想。防御再高一点的人,比如春娘这种,路摇需要通过碰触,才能知道他心中所想。而最高一级,路摇是即使碰触了,也无法感知到他内心想法。这一类人,被路摇称为意志超级坚定之人。
不过这最后一种,路摇还没碰到过。
此外,还有一种人,路摇也是无法读出他的心思的——同为穿越者。自然,目前路摇也只知道太后娘娘是穿越者。
刚刚,路摇故意把手放到春娘的背上,就是为了看看她心中究竟在想什么。果然,收获挺大的。
于是她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桌子,道:“据我们仵作说,红袖姑娘死亡时间是昨晚亥时到子时之间。这期间,都有些什么人来过啊?”
大李和小胡对视一眼,老马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不过他们都没有出口打断路摇,因为他们看到春娘似乎僵硬了一下,虽然片刻工夫就恢复了原样,不过他们办案次数也不少,眼神自然是锐利的。
春娘勉强笑了笑,道:“这……我这儿每天晚上都人来人往的,哪能记得住那么多人呐。”
路摇微微一笑,道:“那就说几个你记得住的,尤其是进出过红袖姑娘房间的。”
“这个……”春娘敛下双眸,似是在回想。
大李这时开口道:“春娘,你要知道,知情不报同样有罪。你想坐牢么?”最后五个字说得掷地有声,颇为严肃,听得春娘身子一抖。
路摇摸了摸斜挎包上绣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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