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只会叫人昏迷,不会叫宝宝受到伤害,一方面又十分懊悔自己怎么没早些发现身上的不对劲。
总归没有出事,见她自责,月牙安抚道:“好了好了,你这是头一胎,前些日子又一直在操心外头的事情,难免疏忽,以后小心些就好。咱们珠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必然会健健康康长大的。这些日子我会多留在府里照顾你,师傅也说了,好好安胎就行,不会有事的。”
阿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阮庭舟知道她心中挂念那日在安国寺中发生的事情,也不多说别的,大概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阿茶昏迷过去之后,永王妃便和她身边的丫鬟带着铁英从那个厢房下藏着的一条地道出了安国寺。好在铁英意志顽强,昏迷之前用袖子里藏着的暗器悄悄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头,在那隐秘的地道口留下了细微的血痕,这才叫苏泠等人寻到了线索,一路追上去将她救了下来——铁英身手极好,可架不住永王妃是个调香高手,那香等同mí_yào,药效极强,因此铁英一身武艺竟是无处可施,若非苏泠等人去的及时,她怕是要不好。
令人意外又不那么意外的是,永王妃背后的人是魏王。阿茶等人一开始猜的就没错,当年害死赵氏的人,就是这个看似胆小惧内的老头。他对阿茶的祖母求而不得,心生执念,这才有了后来这一系列事情。
只是叫阿茶震惊又不解的是:永王妃会什么会帮他做事呢?而他们查了魏王这么久,为什么却一点痕迹都没有查出来?魏王如今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只能靠皇室俸禄过日子的人,哪儿来的这么大本事瞒天过海呢?要知道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即便他手段再高,也不可能在骁王府和文远侯府的联手探查下,一点尾巴都不露啊。
“因为他有个好弟弟。”阮庭舟垂眸,想起那日自己带着人赶到时,魏王正要抱着昏迷不醒的铁英行不轨之事,眼中便又透出了极致的恨意来。
哪怕知道躺在床上的并不是阿茶,可看着她那张脸,想着妻子当年惨死的样子,他心里就爆炸了似的恨。
所以在骁王府暗卫抓住魏王之后,他亲自拿起刀,将那毁他一生的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了下来。
那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可阮庭舟一点儿也不害怕。带着极致的痛快和痛苦,他没有半点手软地将那魏王碎尸万段,然后带着满身的腥臭热血,捧着魏王的头颅跪在了妻子赵氏的排位前。
他跪在那里一整夜,最后心里剩下了无尽的茫然。报了仇又如何?他的晴儿终究是再也回不来了……
父亲的神色有些恍惚,阿茶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可定然不是开心的事,见他说了一句又不说了,忙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爹爹,你说的弟弟是指永王吗?”
阮庭舟猛然回神,暖暖的烛光下,阿茶娇俏鲜活的面容渐渐驱散了他心底的寒意。
他终究是保住了他们的女儿,还有他们的外孙(外孙女)。也罢,往事不可追,只要往后孩子们能好好的,他这一生,也就了无牵挂了。
“是,我们查了魏王那么久都没有查到什么线索,是因为魏王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帮着他暗中做事的,是永王。魏王从前备受帝宠,哪怕如今已经废了,暗中盯着他的人也不少,反倒是永王,他自幼淡泊名利,不爱争权夺势,早已淡出了众人的视线,不会有太多人关注他,所以做起事情来方便。偷盗秘药,蓄养死士,勾结狄戎,都是永王派人做的。只是他素日太过低调,行事又极为谨慎,这才一直无人发现。”
“那这些事情,永王妃都是知道的?”想到那个笑容温和的老太太,阿茶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嗯。”阮庭舟目光一冷,“她可是魏王的得力助手。”
一旁月牙补充道:“听说她娘家有把柄在魏王手里,而且,据说她年轻时好像恋慕过魏王……”
阿茶顿时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那永王?!”
“他知道呢,不过并不在乎。因为……”知道这些事情阮庭舟不好说,月牙又凑到阿茶耳边小声道,“永王是个断袖,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子来着,所以你看他满院子姬妾,可却半个儿女都没有呢!而且苏泠她们还查到,永王喜欢的那个男子是得过魏王救命之恩的,所以他这些年他才一直帮魏王做坏事来着!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兄弟俩手足情深呢!”
阿茶听得瞠目结舌,这个消息太劲爆了!
“只是可惜了魏王妃,被这几人耍的团团转,唉。”
想起魏王妃在安国寺时的所作所为,阿茶拧眉,很快便明白了月牙话中的意思。
魏王妃只是怕魏王故意娶来转移视线的。就是因魏王妃性子泼辣善妒,魏王这些年来在众人心中的形象才越来无害——沉迷酒色,胆小惧内,加之年纪也越来越大了,人们对他自然渐渐就没了防心。
而此次在安国寺也是,她们的目光一直在魏王妃身上,毕竟明面上来看,她才是魏王最亲的人。谁能想到真正等在暗中的那条毒蛇,竟会是看着最为温和无害的永王妃呢!好在凌珣早有准备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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