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过的女子。只此一面,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女子绝不像她看起来的那般无害。
见状。与景盛芜面对而站的女子浅浅一笑:“景三小姐对我的戒心似乎过重了。”
“景盛芜自认记忆力不至于差到认不出故人。”这话儿便是清楚地与她划清界限。
“三小姐不认识我,我对三小姐的名字确实熟悉得很,”说着,女子轻笑,声音中带了几分苦涩:“从很久以前便有个人日日在我耳边念叨三小姐的名字。”
景盛芜不为所动,径自坐下端起一盏茶润了润喉,等着她的下文。
果然,女子见景盛芜半晌没有动静,忍不住出声问道:“三小姐难道不想知道那人是谁,又与我说了些什么吗?”
“我若不想知道你便会闭口不言了吗?”
“自然是不会的。”女子斩钉截铁道,说罢,自己倒是先轻笑了起来:“景三小姐果然聪慧,这可真是个麻烦,你这么聪明我只怕要白走这一趟了呐。”
虽似是句玩笑话,可景盛芜却敏锐地察觉出她话中蕴藏着的冷意。
景盛芜兀自勾唇,叫人辨不出喜怒道:“的确是个麻烦,我这人一向不喜受人威胁,向你这般找上门来的还是头一个。”
“倘若我偏要威胁你呢。”女子危险地眯起了一双似水般澄澈的眸子,声音中染上冷意。
闻言,景盛芜莞尔道:“近来我的心情实在欠佳,你若不怕被我丢到池塘里喂鱼,此刻我给姑娘一个建议,出门右转便是正门,顺着你的来路回去则你我相安无事。”
话落,只听那女子不屑地嗤笑一声儿,寒声道:“这么些年,你还是头一个敢威胁我的!”
“彼此。”景盛芜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景盛芜,你可知我是谁!”
景盛芜眼皮儿也不抬一下,晃了晃手中的茶盏,瞧着嫩绿的茶叶在杯底画出一个圈儿,勾唇反问道:“若你无意嫁进祁安侯府给我父亲做姨娘,你是谁又与我有何干系?”
做姨娘?!
女子一双眼睛瞪得滚圆,显然被气得不轻,她竟然敢这般对自己说话!即便是祁安侯见到自己都要恭恭敬敬地行过一礼,景盛芜竟然敢出言不逊!
“大胆!景盛芜你可知本宫是韩国七公主!诋侮公主,你该当何罪!”韩玉颖面色阴沉地娇声呵斥道。
她就不信摆出公主的身份,景盛芜还不乖乖俯首认罪!韩玉颖身为韩国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对自个儿的身份自来便是带着几分自豪感的,生于皇室被皇帝捧为掌上明珠的福气可不是谁都有的,高贵如她,岂是景盛芜一个小小的侯门之女可比的?
话落。韩玉颖不出所料地瞧景盛芜有了反应,眉宇间正扬起一抹得色,却见景盛芜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两人隔得极近,她甚至能感觉到景盛芜鼻尖呼出的热气打在自个儿的脸上,正欲开口呵斥,便见景盛芜眸底闪过一丝讥诮。径直地绕过她朝外走去。
“景盛芜!”没料到她会被无视得这样彻底。韩玉颖恼羞成怒地大声呵斥。
“这个疯子是谁放进来的!”景盛芜朝厅外守着的几个小厮沉声道。
靠在右手边儿的小厮闻言身子一颤,几步上前便跪了下去,低声道:“奴才知罪。请三小姐责罚。”
且不说眼下整个儿汴京城无人不知三小姐得容世子倾心,背靠容王府这棵大树,但是侯爷对三小姐的维护以及三小姐治家的手段,府里哪有人敢生二心?此刻见景盛芜似乎动了真怒。小厮心下顿时慌了。
见状,景盛芜冷声道:“回头去府吏处领二十个板子。”
那小厮双肩一抖。压低声音恭敬地应道:“是。”
“现在把这个疯女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闻言,不止是跪在地上的小厮,其他几人也是什么一惊,方才韩玉颖并未可以压低声音。那声“韩国公主”他们这些守在外头的奴才皆是听了个真切,此刻哪里敢真的照景盛芜吩咐的乱棍打出去。
“韩国只有太子入楚为质,哪儿来的什么公主。这个刁妇胆敢冒充韩国公主,你们只管乱棍将他赶出去。倘若回头有人问罪,自有我顶着。”
话落,几人当即不再迟疑,就近抄起棍棒便朝韩玉颖身上招呼。
韩玉颖早叫景盛芜的话惊得愣在当场,她哪里想到亮出公主的身份不止半点儿好处都没讨到,反倒换来了一顿棍棒招待。
待回过神儿来想要躲闪时,手臂上已经结实地挨了一棍。
韩玉颖自小被韩帝捧在手心儿里宠爱,何曾受过这等苦,当即疼得哇哇大哭,边还高声喝骂道:“景盛芜,大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景盛芜,你这个毒妇!你!哎呦!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哎呦!哎呦!”
景盛芜眼角都懒得赏她一个径自转身回东院儿去,走前还不忘朝几个打得正起劲儿的小厮道:“往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府里头领。”
正抬起双臂挡在额前护住脑袋的韩玉颖闻言,气得险些直接背过气儿去,只得口中连连喝骂。
眼下正是晌午,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甚多,见祁安侯府里头棍棒相交地打出一个米分衣女子来,不由得纷纷停下脚步观望。
“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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