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喊杀声愈演愈烈。
人类的情绪,会彼此感染,更有一些雄性激素过于发达的人,在这种相互感染的气氛中,会暂时的失去理智,做出一些过后连自己都无法想像的疯狂事情。
此时的看台上就有许多陷入疯狂的人,搭弓射箭者有之,拔刀相向着有之,投掷杂物者更是比比皆是。
可惜的是,这些举止疯狂的人,大多都是些楞头少年,或者不多的莽撞青年。
他们的实力不足以在如此远的距离准确的击中姬遥,起到的作用最多只是发泄心中的不满而已。
姬遥的目光扫过人马王子,这“马脸”怪物此时的脸比平日拉长了足有一寸,眼睛也几乎要凸出眼眶。
也不知他对左右几个与他体形一般无二的随从说了些什么,只见那几个马怪同时举起了弯弓,瞄向了姬遥的方向。
人马王子更是取出一张一人来高的长弓,搭上一支乌黑的长箭。
就在这当口,扩音器中发出声音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只听场主的严肃的道:“我宣布,今日的比斗,胜利者为二号吉妖妖!”
一声悠长的狼嚎从对面山峰的半山腰传来,说不尽的悲凉,道不完的哀伤……
姬遥听苍狼无痕说过,他还有妻子被胁迫,听到这悲伤的嚎叫,则能不知这狼嚎声发自何人。
此时天空落下一颗雨滴,打在他的眼皮上,他的目光顿时朦胧了。
望着苍狼无痕的尸体,他只觉一股巨大的疲惫袭来,心中霎时多了许多许多的沧桑……
…
入夜,斧断峰上,一个灯火通明的阁楼中,一坐一站两个壮汉正在对话,站着的汉子雄壮,坐着的汉子雄壮之外更加威武。
两人正是斧狂与场主斧拓。
此时的场主正在敲着桌子,怒气冲冲的教训着低头的斧狂,只听他道:“杀?你真是个白痴,如此奇货可居,你居然要断我斗兽场的财路,亏你想的出来。这样,将他的供应翻倍,好吃好喝的拱着,不能出一点差错。呵呵,明天就安排他与十二号上场。这个十二号可不简单,总要给他弄个合适的对手试试才是。票价嘛……翻十倍,不,十五倍!”
斧狂脸上一副不甘心的表情道:“老大,马六今天可是拂袖而去了,我们已经惹的他不高兴了,如果再提升二号的门票,会不会连其他公子少爷都惹怒了……”
斧拓在外人面前威严十足,此时却是拍着桌子吼道:“你当马家的人都像你一样吗!怎么会为了个纨绔子弟搅黄自家的买卖,其他那些公子少爷难道缺钱吗?姑姑、姑父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白痴,真是家门不幸。快滚下去安排!”
斧狂见表哥发怒,越加的唯唯诺诺,在退下之前,心中却是从表哥的一家子骂到了十八代祖宗,也不管表哥的十八代祖宗也是自己的十八代外祖宗。
“站住!”斧拓喊道。
“先不要安排十二号。你去问下马六,明天二号会出场,问他是否愿意派古梁与其角斗?如果愿意,我可以与下赌一把大的……两千灵玉吧。”场主说完阴森森的笑了。
…
阴暗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姬遥独自一人坐在山崖边上,浮空中雾气朦胧,打湿了他满是血污的衣衫,他的发梢和脸上有水珠蜿蜒流下,流入脖颈与后背。
如此一幕在风彩一与仲雨晴的眼中持续了两个时辰。
自从姬遥拖着疲惫的步伐,被推推搡搡进了牢房,就一个人走到悬崖边坐下发呆。
任凭两女如何呼唤与安慰,姬遥都不理睬,甚至以往仲雨晴百试百灵的小胁迫,也不能使他有半分动摇。
他就像是一个雕塑,沉浸在悲伤与愤怒中。
他越是深思,越是不安,越是怒意惶惶。
一对白眉紧紧的皱在一起,眉中拧成了一个川字。
两女与他魂魄相连,他身上发生的一切都瞒不过两女的感知,自然知道他心中难过,也不好强求他开口说话。
尴尬持续了太长时间,风彩一无奈,只好顺着他的思绪思索起来,希望能够想到安慰他的办法。
过了很久,风彩一走到姬遥身边,伸出手却不言语,当姬遥意识到这只手停留了许久,才难掩悲戚的道:“一姐儿,对不起。”
风彩一用衣袖轻轻的拭去他眼角的泪水,道:“衣服虽然破了,也要洗洗才能穿啊。”
姬遥一愣神,将上衣脱下,不等他递过,风彩一已经从他手中抢过破烂的衣服,拿到水池边的石头上搓洗了起来。
仲雨晴脆声叫道:“呆子,你终于肯说话了!”
姬遥扬起满是雨水的脸庞,眼神依旧呆滞。
他像是询问自己,又似询问两女,道:“昨日杀人许多人,当时我并不十分清醒,就算醒来后,也觉的是这些人该死!同样是有人死去,为何今日苍狼被杀,我会心中痛楚?苍狼与我,同样只是陌生人而已……”
风彩一一边搓洗着衣服,一边道:“二郎,前番你出去,小晴对我细说了昨日之事,我仔细思索,觉的你当时的迹象十分像是入魔。”
她想了一会,又道:“入魔的原因有许多,我们三人都不知你之前经历过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能够入魔和你的经历有莫大干系。对一个修道者来说,入魔非常容易,每个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私心和**,放纵它,则魔心盛。长而久之,当魔心压制了道心,就成为了魔修。到了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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