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方七佛闻浙东兵马进攻富阳,果然大惊。这富阳一旦有失,圣公方腊一旦出了差池,己方可就满盘皆输,便要将兵去救。方祥道:“往来奔疲,虽救得富阳,但却于攻杭无益。敌用围魏救赵之计,意在减轻杭城之压,更盼望之围就此而解,使得杭城敌军得以喘息,并调集外方人马,重整城防,或尾后而击,合侧面之敌败我。我不可中敌奸计而受之牵调,处于被动。唯今之计,可以其道还之,使兵马过江,攻占萧山县,佯取会稽,诱敌回救。我于之半道设伏而击,歼灭其整军。这样一来,东来的威胁暂时,也可以说基本地去了,富阳可安。同时,断了杭城之敌的指望,四面楚歌,困陷笼中,摇摇欲坠而又能撑几天呢?”方七佛道:“计策是好,我只为圣公担心。”方祥道:“富阳城中有三千睦州籍虎贲之士,另新收城兵上千,加之百姓热忱,协助守御。来敌势虽强,亦不足虑也。抗持几日,不会差池。我另外,我使小股,诈称大兵欲援,虚晃刀枪,散其心力。而富阳我军得知援兵将至的讯息,自然会壮起胆气,振奋精神,增长信心,与敌更有力的抗击。再者,后方也不会视而不理,必有他支人马亦趋勤王。富阳安危,元帅莫要过于担心。”方七佛道:“也是。”于是,调拨人马,渡钱塘江,东击萧山。
道那“猪婆龙”万俟修率兵五千猛攻富阳县城。可是,城中有方腊的三千禁军,乃最为精壮的一支,一夫可当十丁使,斗志旺盛。况且有圣公方腊亲镇,也须拼死力保障他的安全,如此,还能不奋力坚守城池?也带动起就近参与到义军队伍中的新员,新生力量,再加上百姓们的无限支持,人人表现出了无畏与大勇,顽强抗敌。打得万俟修焦头烂额,伤兵损将,屡攻受挫。这天,忽有急报:“昨夜,有贼兵过钱塘江,穿着我军衣服,称杭城已失,自己是侥幸逃出来的败兵,从而诈开萧山县县城的城门,攻入其中。并且扬言,更要东击越州。”“啊,”万俟修大惊,这富阳未下,反让敌方取了自家的土地,心中起恼,便要撤兵回救。但对富阳尚不死心,也为了保障自己撤退之时,城中敌军不会乘机追击,行一行攻打,掩盖本军的意图,与敌克城不弃的假象,所以,清早上临撤兵,又先后发动了两轮猛攻。无奈城上顽抗,使之占不得方寸之地,万俟修只得怏怏而去。过富春江,向东行,有人问道:“将军大人,我军是复夺萧山,还是回返越州?”万俟修道:“目标萧山,杀敌立足未稳,与决雌雄。不管贼人是已经趋攻越州,还是未进,葬身之地只在萧山。”如何说?敌方未进,吞其整军;已进,便先速歼守卫萧山的腊军小股,斩断往击越州的大股腊军的后路,使敌深陷惶恐,一举图之。官兵倍道东还。
到在浦阳江,官兵欲由一处野萍渡而涉。起初,就是由这里西进的,留有百人看护所征用的船筏,可是现在看到的却是岸边横躺着一具具官兵的尸体,而船只均不知道哪里去了。万俟修暗叫:“不好,被贼人袭击了,意在阻止我军过水。”在这时,忽然见到远处里扑来马车不知多少数,车上覆有茅草、干枝,燃烧着熊熊之火。官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便被火车突入到队伍里。官兵大乱。而紧随在火车之后,出现了无数头裹红巾的腊军战士,高声呐喊着,如浪涌至。原来是,腊军一部昨夜袭取了萧山之后,不歇,扑至此处,袭击了驻留的官兵,诛杀干净。并且,于此设下了埋伏,知道万俟修会急着回撤军马。以逸待劳,候等到万俟修军到,疾速出击快攻,横冲直撞,自然不会给敌人留情。官兵被冲突得零散,人马皆恐,纷纷夺路逃窜。腊军有呼“降者免死”,官卒多见缴械。
敌势过猛,使得万俟修不能组织起人马实施行之有效的反击,只得在纪先、蓝登的保护之下,突杀而走。遇腊将白明珠,“赛养叔”一箭射到,“乌龙神”蓝登应弦落马。纪先心乱,不意斜刺里蹿来一人,将铁条凳拍来。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纪先叫一声“不好”,本能地以兵器来搪。铁条凳撞击到开山斧的柄上,力量甚猛。纪先吃不消了,由打马上摔下。那一人乃是好汉欧浑。欧浑欲绝纪先的性命,却有蓝登的侄男蓝恢、纪先的甥男仇玉两名指挥,一个抵住欧浑,一个抢了纪先遁走。而万俟修与白明珠斗在一起,没三合,又杀来了“玉狻猊”方貌,将棒来击。万俟修无心恋战,发攻招三、五,狂作几下,乘敌方招架之机,猛地马窜脱逃。但是小子不走运,也大概天要亡他,不知何人飞来一记投枪,正中他的坐马。马儿一声怪嘶,腾跳一下,万俟修在鞍桥上坐不住了,攧将下来。腊军将士不予之生的余地,一顿刀斧枪戟滥下,绝他一命。浙东数千精兵惨败一场,陆续续逃回越州者没有三分之一。
方貌率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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