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道旌德城中,方祥对方七佛道:“那郭师中重勇轻谋,一介匹夫也。以为我军不敢真正与之交锋,从而有恃无恐,凭意气用事,放胆冒进,殊不知让我们给用钩子‘吊’了来。已经被我将之人马像是剥新蒜之皮一样剥了层层,造成大量的杀伤,‘精血’耗去了三、五成。虽有所补充,但属杂劣之材。其军锋已然钝,势已然削,志虽有而力不足也。且彼孤军深入,少歇师劳,陷身困地,是作美食而自送狮口,教咱们吃个大饱,撑破肚皮。”方七佛道:“郭师中那厮狂傲不可一世,目中空空,我倒看他是假充大个儿,傻蛮子一头。必让他在这旌德城碰壁,撞一个头破血流。看他还有本事回得了江宁府去否?”方祥道:“便让这里成为他的葬身之地。”二人相对大笑。调动好了人马,欲全歼郭师中之军。
道那郭将军率兵雄赳赳、气昂昂到在了旌德城下,使人搦战。而城上兵将丛丛,刀枪林立,警御森严。腊军主帅方七佛站在城头,冲下面高声喊喝:“呔,下边的这群鸟雀,你们听着。郭师中,是哪一个?你更要听着。我圣军纵横天下,无有匹敌,消灭的强兵有万万。谅你们这一点点人马又岂能经得起我们砸一锤子的?杀你片甲不还,不叫夸口。目前尔等自投兽嘴,已经走上了绝路,不归之路。四面八方,皆有我军施围。于今,为你们布下了天罗地网,旌德城下或可能便是你们的折身之所。听魔家良言相劝,放下你们的刀枪,跪地就伏,可保得一条生路,并将被纳收入我军。如若不然,本帅传下号令,教大军紧迫,必使尔等难逃一劫,下场可想而知。同时,你们也撇下了家中的老小,少人照看,岂不悲哀?不想想自己,也想想他们。”郭师宗大怒,骂道:“城上反贼,休放厥词。本将军一路攻进,所向披靡,杀得你军像是夹尾巴的狗一样败逃,连脚跟都难以站稳,尔这也叫‘无与匹敌’?呸,话出你口,比屁还臭,真不知害臊羞惭也。有胆量出城来一战,别在上面瞎咋呼,拿大腔。不敢应?怕了?那就当早一些就缚伏法。早了,或可存活;但迟了,或执迷,那就别怨‘天无活人之路’。不是没有,是尔等不肯走,偏要寻一个‘绝’字。本将军一声令下,尽能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方七佛听了,“哈哈”大笑,道:“那狗官,猜你便是那个郭师中了。死到临头,你还横一个啥劲?你道本军所向披靡,来,攻一攻旌德城,教人瞧瞧。”郭师中恼恨,下令:“攻城。”官兵前扑。而上面乱物纷飞,下泻如雨雹,打得官兵哭爹喊娘,“哗”地退了下去。方七佛嚷叫道:“郭大将军,想破我城池,真不自量力。你懂不懂用兵之道,打仗之法?听我善劝,还是快把脑袋自个儿割了,眼不见,心不烦,脱得一身轻松,总比气死、羞死的好,更痛快些个。你放心,大将军不同于小卒子,将得另番对待。不会死后随便就埋了,也不会用马革来裹尸。”招呼下属:“来,将为郭将军准备好的棺材抬来。”腊兵托起一具黑漆棺木,上面有几个粉白大字——“郭师中之榇”。郭师中见了,气得“哇哇”怪叫,下令再作攻击。那城上几顿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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