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郭师中平定了茅山,斩“乱世魔星”巴九釜。巴九釜的四个徒弟——余方、佘大、杨九、羊十亡命窜逃。杨赛景兵败的当日,他们四个投到了苦竹山,入了腊军。道郭师中,与本部副将“常山蛇”党英率领五千江东禁军、三千江宁府廂兵,插广德,趋宁国。另安排有一路,由江宁府都监“九江鳄”邹恩和太平州都监“金钱豹”苏震率领江宁兵三千、太平兵三千,出芜湖到南陵,进而击泾县,逼旌德。两路人马意在击碎旌德城、苦竹山敌防,杀在绩溪城,于一点会合,击中力量,然后复夺歙州城。
方七佛、方祥亦在布置人马,命黄豹、麻学礼无论如何抢在郭师中之军过水阳江之前,打下宁国城,隔江而拒敌人。王猛守把苦竹山,保护黄、麻之军的后方,也保护粮运之通畅。增黄山军的人数,使雷氏兄弟率队倍道而驰,杀往泾县,务必夺下城池,以拒邹恩、苏震的军队。方七佛、方祥引兵到旌德督战,也好随时而又便于、快速援应前方。
先道雷氏兄弟的黄山军,本部士卒再加上方七佛补给自己的人马合计有八千,直奔泾县县城杀来。但是路程虽不算远,可是一道上艰苦,比那邹恩、苏震的兵马迟到了一步,气得雷氏兄弟不住地骂娘。必须得把泾县县城打下来,将敌军击垮。否则,敌以泾城为基点,南可攻取旌德,往歙州进逼,东可趋宁国,与郭师中、党英以及杨赛景的军马会合,击腊将黄豹、麻学礼部。如今敌人占住了泾城,有依而进,倒比自己占了些优势去。好在自己的人手数量并不差于他,可以一战。雷氏兄弟于是于泾城下讨战。城中的邹恩、苏震率兵杀将出来。两阵对圆,邹、苏两位都监亮相于队前。先看邹恩,跳下马来平顶身高足有九尺,膀阔腰圆。生得目斜嘴歪,跟中了风似的。未生胡须。头顶莲蓬盔,身披荷叶甲,肋下悬宝剑,掌中握金刀。在胯下是一匹青骢马。教人观来,此辈整体上十分的威风、骇人。再瞧苏震,身长八尺有多,腰约十围。昂着笆斗大的脑袋,瞪着一双怪怪的眼睛,胡须像是炸开的鸡尾,又似一把枯黄的杂草。看上去,此位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恨怨冲冲一口气。顶兜鍪,擐铠甲,骑着骏马,拈执画戟。亦属非常。听得邹都监大叫:“呔,对面大胆猖獗的贼逆,不守本分,阴谋播乱,聚蚁合乌,兴风作浪,更攻州县,掠地方,残杀良官,屠戮善民,实属罪大恶极。你众走上死路一条,赦门难为开启耳。于今天军在尔眼前,威风凛凛,不可当也。劝你们还是从速缴械投降,乖乖就伏。否则,待到覆没之时,悔之晚矣。”雷光宝道:“那鸟人,现在是在战场之上,只会张嘴说大话而无实干,可不吃香。论什强弱生死,为时尚早,但看你本事如何。来来来,吃爷爷几棍子,你就会明白自己方才之言大错着呢。”邹恩大怒,飞马抡刀,来取雷光宝。雷光宝向前来斗。两人刀旋棍飞,往来十余合,不分胜负。看来,都是遇到了强劲的对手。那太平州的都监苏震见状,按捺不住迫切求胜之心,将本军而前。这边雷光青挥军应对。双方人员声声呐喊,兵械混绞,战况倍是激烈。昏天黑地,打乱了套。一直杀了半日,并不见谁占得明显的优势。两面各自收兵,都损失不小。战场之上尸体铺地,血汇成泊,赤光泛滥,悲气笼罩。
雷氏兄弟将人马回到了战前扎下的军营,愁眉苦脸,闷闷不乐,并众将商议对策。池龙峰道:“敌我相当,硬拼下去,耗力耗兵耗时,必然无了主帅所托大事,影响全局,与我不利。末将思来,明日再战,诈败而走,引诱敌人大队入乱山群中。或者打埋伏,吃掉它,之后乘城守力削,克之。或者以小股兵力与之周旋,玩捉迷藏的游戏,进行牵制。而我主力转出,乘守敌薄弱而取泾城。待到邹、苏二都监折转而回,我兵又几个方向对其裹击,一样破之。”雷光宝道:“嗯,这是好计策,倒可一用。容我盘算一下,决定如何去做。先教人多找一些熟悉山中地理的向导。”
到了第二天,雷氏兄弟依旧主动求战,邹、苏两位都监不怵,双方人马在泾城外又一次对阵。为了便宜用计,雷氏兄弟未像昨日一样将兵马投入到乱战,而是一对一地挑战两都监。若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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