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像是被丢入了一个巨大的运转着的抽水马桶里一般。
这种情形下我脑子里只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接连的几次碰撞翻滚之后。我起初人还能本能的绷紧肌肉保护自己。
而后人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终于,我只觉得额头一疼,彻底晕了过去。
等到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四周已经平静下来了。
起码我的身体给予我的感受,是我躺在一个四平八稳的东西上面。
我很想动,但身体起初并不听使唤。甚至我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终于感觉到后背一阵酸痛。嘴里还有大量的泥土,弄的我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别着急。耳旁传来了秦一恒的声音。扶着我坐了起来。
这刚才平躺着倒不明显,这回一动弹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剧痛。我连哎呦了几声,这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起初眼睛并未适应光线,只觉得一片白。
等到我慢慢的看清了四下的情形,我发现我正躺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
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的家具,只能看见地面上的实木地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房间似乎有那么几分眼熟。但细想一下,可能绝大多数没有家具房间都是这个德行。索性也就不琢磨了。
我缓了很久,人才终于能从地上站了起来。
试着动了动。身体依然很痛,但似乎并没有伤筋动骨。额头上像是肿了一个大包,摸起来很明显。
咱们这是在哪儿?那怪物肚子里?我见房间里只有秦一恒,于是问道,白开呢?
是。秦一恒简短的回答了我第一个疑问,白开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秦一恒说话的功夫,就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侧过头,看见白开走了进来,浑身像是被雨淋过一般,已经湿透了。
醒啦?我说小缺,你是不是装的啊?妈的老子把你背过来容易吗?白开拧了拧身上的水,秦二,跟咱们预想的一样。
嗯。秦一恒道,江烁,你觉得身体吃得消吗?
我点点头,心知秦一恒之所以这么问,一会儿肯定会有什么大动作。我在房间里走了几步,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没问题。怎么了?你们发现什么了?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白开把之前我们特制的帽子拍了拍,戴到了我的头上。走吧,带你见识一下。
我不明就里的跟着白开,走出了他进来时的那道门。
人还没等看清外面的情形,耳朵就听见了一阵水流奔腾的声音。我向前望去,远处一片漆黑。水声就是从黑暗里传过来的。
那有条河?我诧异道,回头一看。更加惊愕了。
我们刚在所在的那栋房子,就孤零零的立在黑暗之中。四周除了那房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建筑或是物件。只有这房子的灯透着朦胧的光,像是一团包裹着房子的光晕,让人觉得这房子压根就不是存在这个世界里的。
这房子哪儿来的?我道,你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啊?你不是户主啊?白开问道,我们还以为这房子您老人家在这儿的产业呢。走到这儿突然就出现了。
不可能啊。我不是晕过去了吗?难道是幻觉?妈的老子现在还在晕着呢?这一切都是我在做梦?我回身摸了一下那房子的外墙。手上的触感冰冰凉凉的。这房子是实打实的啊。
行了。别管这些了。这地界,发生什么都不意外。秦一恒催促道,还有些距离,我们边走边说。
秦一恒试图上来搀扶我。被我拒绝了。
他就不再尝试了,只是走的离我很近。像是准备随时扶住我一样。
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种黑暗之中了。秦一恒边走边说,四周找不到任何可以参照方向的东西。我们又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只能闷头试探着走。
什么闷头?白开插话道,秦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表述有问题啊。小缺,秦二刚才其实应该表达的意思是,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黑暗之中了,但是身边又有一个怎么都叫不醒的累赘。怕累赘出事,我们只能自行寻找生路,背着累赘抹黑也不知道走了几个钟头。本来我们都打算放弃了,结果突然出现了一栋房子。房子里有好几个房间,但没有任何家具。奇怪吧?竟然还有电!灯还能亮!水龙头也能出水。那么问题来了,小缺,你说那个累赘是谁啊?
白开笑道,快快快,有奖问答啊。奖励白氏大嘴巴子一个!
那你们之前没有听到水声?我没接白开的话茬。
没有。水声也是在房子出现之后才有的。我怀疑是这房子,把我们和那水声的空间拉近了。秦一恒抬头望向前方道。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下。这怪物之中,时间空间都是繁乱的。秦一恒说的倒也不是没可能。只是那水声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阴河?
我又问道,白开,你刚才是下到那水里了?
没错!白开回头道,我跟你说啊。那水可真是邪门啊。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话的功夫,那水声逐渐越来越近了。
可能是心理作用,我仿佛真的在远处看见了一条奔流湍急的河。
就连白开都说它邪门,究竟是怎样的一条河呢?
我随手摸出了一根烟来。抽了几口,算是解解乏。
又这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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