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凤池顿时气愤填膺,但华锦媗的泪眼瞬间转换成兴奋星闪,让五姨娘莫名觉得掉坑了——“我痛得昏死过来,六姐就叫人把我偷运出城埋掉。管家无意中发现怕多生事端,就暗地里给了车夫三两碎银让他们给我买副棺材再下葬。岂料钱被这三个车夫瓜分了,见我没棺材下葬,容妈和安莲又是哭又是骂的求他们,那个陆大青见安莲年轻漂亮就说拿这一两换她身子,安莲为了我就答应了。不过这一两买的棺材实在差劲,从马车上掉下来就烂成一堆木材。他们把我扔到乱葬岗,我中途跌醒,他们想要来个死无对证硬是要把我活埋了,幸好五哥抢救及时……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没人打岔,父亲可真好。”
华离羽看着那三具焦尸,禁不住骂道:“活该!难怪天雷就劈这三人!”
华国辅被华锦媗状似崇拜的一夸,再对比面黑如锅底的华凤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五姨娘急忙辩驳:“老爷,单凭锦媗的片面之词,你不能这么快就定水苏的罪!锦媗还小,不懂是非,说不定是有人叫她故意这样说来冤枉水苏和妾身的。”
华国辅声音顿寒,怒道:“那你倒说说是谁?”
五姨娘顿了下,四下张望,突然间望着沉默已久的三姨娘,病急乱投医地喊道:“阮青,是你教锦媗陷害我的水苏对不对?”
无缘无故被点名道姓,这看似圆润和气的三姨娘也非省油的灯,当即冷笑:“五姨娘,这话可不能乱讲。你说锦媗还小不懂是非,但妾身为何看来只是童言无忌,有话直说而已?既然锦媗说管家也知道此事,那么何不请管家——”
“对!”华国辅横眉怒向管家:“陆明,你说!”
管家急忙屈膝跪下,惧怕道:“老爷,老奴不知道七小姐当时还活着,只道她死了,所以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有禀告……”
话还未说完,这看似斯文有礼的华国辅突然抬腿用力踹了管家一脚,怒不可遏的吼道:“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锦媗是华府的七小姐,她的安危在华府就是至关重要的大事,你居然有胆隐瞒我?”
“老爷恕罪。老奴知错了!”管家来不及喊痛,急忙磕头求饶。
华凤池道:“既然管家证明小锦所说属实,那么父亲大人,不知你想如何处理?”
华国辅拂袖喝道:“来人,去把六小姐押过来!”
没多久,睡眼惺忪的华水苏就被两名侍卫左右挟持地带入厅,一见到坐在茶几上的华锦媗,顿时吓得直呼有鬼。
这副模样落在众人眼中明显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华国辅立即抓起实行家法的长棍朝华水苏砸下去,痛得她四处逃窜,痛得五姨娘磕头求饶,一时间搅得厅内惨叫连连。
其他人则袖手旁观。
老大夫此时已将华锦媗浑身上下检查完毕,药膏抹了一层又一层,尤其是十指多次检查确定真的无碍后,才朝华凤池叮嘱道:“五公子,七小姐年幼,身子骨尚在发育中,可这身子却是旧伤加新伤将近崩溃了,没有几年静心调养是很难恢复。还有这十指半月之内定要好生护养,否则容易断折。切记,切记。”
“多谢大夫了!”华凤池听着大夫的诊断,自己也是吓得心惊胆颤,望着华锦媗浑身被药布围得只剩一张小脸蛋,忍不住别开双目,眸中泛红。
“五哥,小锦是不是被绑得好丑呀,你都不看小锦了?”华锦媗知道华凤池别开眼目是不想让她看见他自责的泪光,遂故作无知的问道。
华凤池赶紧掩去眼底哀愁,回头将华锦媗轻轻抱入怀中,道:“哪有?小锦很好看,刚刚只是有沙子吹入五哥眼中而已。”
“那沙子出来了吗?小锦帮五哥吹眼睛……”华锦媗说着就要凑上前,华凤池忙说无事,呢喃而笑:“小锦真好。”
华青澜和华离羽看着依旧童真的华锦媗,均是心中庆慰,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身边全是些勾心斗角的龌蹉人。
想到这,华离羽立即命人去房里取来他曾游荡江湖获得的祛疤良药,这乖巧可怜的七妹,他都禁不住要怜惜几分。
华国辅打得累了,终于气喘吁吁地坐回位置歇口气。
五姨娘看着满身青肿的华水苏,抱住华国辅的腿嘤嘤哭泣:“老爷,既然锦媗无事了,水苏也被你打得浑身是伤,求你放过水苏吧!她也才十二岁,难免会做错事。”
华水苏也急忙哭着上前求饶:“父亲,水苏知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华国辅拂袖道:“自己造的孽自己赎去。”
五姨娘顿时睨着华锦媗朝华水苏使了眼色,华水苏会意,哭着爬到华凤池面前,又是磕头又是大哭的说道:“七妹,六姐错了。你可不可原谅六姐……”
求饶的主语竟然是华锦媗,不是华凤池?!
华青澜顿时皱眉,望着华凤池再度震怒的模样,立即明白父亲刚才发怒打华水苏虽是真,但更多的是演给华凤池,可惜在华凤池这双锐目中是全部演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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