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沈唯想到这便又敛了几许心中的悸动,她由墨棋扶着起身,而后是站在几人跟前说了话:“外头天寒,哥哥嫂嫂不必送我了。”
沈西风闻言却是又叹了口气,他心中自然不舍岁岁就这样离开,可终归也未提出要“留人”的话,他只是起了身朝沈唯走去,待到人跟前便说道:“岁岁,你要记得,不管世人如何看待你,你都是哥哥用尽生命要守护的人。”
他这话说完想伸出手揉一揉她的发,只是看着满屋子的人终归还是抽回了手,口中却还是跟着一句:“若有什么委屈就回家,哥哥总是护着你的。”
沈唯耳听着这番话什么也不曾说,只是看着男人点了点头。
而后她是又朝沈西风和褚浮云屈膝打了一礼,待又别过沈春庭的依依不舍才由墨棋扶着在他们的注视下往外走去…外头天色已经有些沉了,正月里的天总是沉得这样快。
沈唯由墨棋扶着登上了马车,还是回身看了一眼身后。
长廊之下——
沈西风和褚浮云仍旧立在那处。
沈唯的视线很好,即便此时隔得有些远她也能窥清他们面上的神色…她什么也未曾说,只是与他们摆了摆手作了别,而后便掀了车帘进了马车。
…
等到马车渐行渐远,褚浮云才朝身侧的沈西风看去,她看着沈西风面上的神色自是知晓他心中在想什么。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口中是柔声说道:“放心,岁岁长大了,她知晓自己想要什么。”
沈西风仍旧看着马车离去的身影,待到马车拐出门再也瞧不见,他才开了口:“我倒宁可她永远都不要长大。”不过他也只是这样说了一遭罢了,等察觉到褚浮云看过来的眼神,他便也收回了眼。
他握着褚浮云的手轻轻捏了一捏,而后是柔声与人说道:“外头天寒,我们进去。”
褚浮云闻言,面上仍旧是一派温柔的神色,她轻轻嗯了一声,而后是任由人牵着手往里头走去。
…
马车里。
墨棋看了一眼坐在软榻上的沈唯,自从上了马车后,夫人就一直不曾说话,她把原先热着的茶替人重新倒了一盏奉了过去,口中是轻声问道:“夫人是有心事吗?”
沈唯接过茶盏也不曾说话,她只是半垂着眼帘看着茶盏中轻轻晃荡的茶水…其实先前她的心中就一直存着一个问题,既然沈西风这么疼原身,为何最终却任由她孤死在那个佛堂之中?
她心中还没理出个事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恰好此时车帘被风吹得掀起一脚,沈唯透过这一角往外看去便见一个女子身穿红衣骑着烈马,此时正扬着长鞭与马车擦肩而过,许是那人身上的朝气给这暗沉的天地也添了几分光芒,沈唯看着她一闪而过的身影,开口问道:“那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一天——
沈大哥知道沈姐不是原身的话(托腮),那么会是一副什么局面呢?
第17章
墨棋闻言便打了帘子往外看去,她眼瞧着那名红衣女子便回头与沈唯说道:“夫人您忘了?那是清河长公主和霍尚书的独女,咱们庆云国的昌平郡主。您以前在家中的时候还与她有过几段往来,不过这些年昌平郡主一直住在边陲的祖父家鲜少回来,您不记得她也是正常的。”
昌平郡主,霍飞光。
沈唯的心下滑过这个名字。
原书中,除去褚浮云之外,沈唯最喜欢的便是这位霍飞光,她在书中虽然也只是出现过寥寥几次,可她的风采和性子却很是令人折服。书中的霍飞光即便等到第一部 完结也没有归宿,她推却了所有安排也放弃了这暖春富贵的荣华生活,只身一人去了战场和她祖父共同对抗边陲的敌军。
当真算得上是一名女巾帼。
在这样一个时代,一个女子可以不畏旁人的看法,坚持自己所坚持的,已不是简简单单用“难得”这两字就可以形容的了。
沈唯想到这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她往身后的车璧靠去,眼瞧着那一角车帘之外那人越行越远的身影,口中是轻声说道一句:“原来她就是霍飞光。”
墨棋耳听着这话原是想问些什么,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便见沈唯已合了眼。
她想了想便也未再说话,只是伸手落下了手中的车帘。
…
等回到沈家的时候已是申时三刻了。
沈唯刚由墨棋扶着走下马车便瞧见不远处有人正拉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疾步往小道上走去,她眼瞧着这幅模样便皱了皱眉…墨棋看着她面上的神色忙召过一侧的婆子问道:“家中出了什么事?”
那婆子待朝沈唯请过礼便恭声回道:“回夫人话,是三爷晕倒了。”
沈唯闻言也未曾说话,只是朝那条小道看去,这婆子说得三爷说得便是陆步侯,也是陆步巍的胞弟。
陆步侯是娘胎里带来的病,自打出生后身子就一直不算好,这些年就算陆家遍访名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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