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
褚浮云一面让人去准备东西,除了给沈唯的,自然还有给谢老夫人的回礼…等到外头有人来传了话,沈唯便起了身,她眼看着沈西风和褚浮云要起身送她忙说道:“哥哥嫂嫂别送我了,左右也不过一段脚程的路,何况如今嫂嫂怀有身孕。”
她这话一落——
沈西风倒也未曾说道什么,他只是又嘱托了人几句,而后便看着墨棋扶着沈唯往外走去…只是眼看着沈唯越走越远的身影,他却是又想起先前心中那一闪而过的异样。
褚浮云见他一直看着沈唯的身影只当他不舍得,便握着他的手柔声说道:“你也别担心,我瞧岁岁如今是真得沉稳了许多。”
沈西风耳听着这话倒也未说什么…
他只是眼看着沈唯转出布帘,而后才垂下眼朝褚浮云看去,眼瞧着她面上泛着的温柔,他的心下也跟着柔和了许多…沈西风什么也不曾说,他只是笑握着人的手,口中是轻轻应了一声。
…
晋江楼。
那褐衣男人耳听着这话却是一怔,算法,什么算法?
不过眼瞧着那个持剑的侍卫退后,他这心倒也不似先前那般慌张了,他仍旧半坐在地上,眼看着青衣男人递到跟前的账本…他是先看了一眼屋中的几个人,而后才接了过来翻阅一看。待瞧见那账本上的算法后,他的面色骤然便是一白,这个算法除了家中几个账房的管事还有外头几个老掌柜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晓。
这个男人手中怎么会有?
那青衣男人眼瞧着他面上的变化,便又问道:“这是你想出来的算法?”
那褐衣男人闻言,握着账册的手却是一紧,不过想着当日那人说过的话,他想了想便梗着脖子说道:“自然是我。”等前话说完,他的胆子也大了许多,这会便起身拍了拍衣服,而后是又看着青衣男人冷声一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私窃我陆家的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账册的算法就跟一些女子陪嫁所带的菜肴铺子都是不外传的,何况这个法子陆家也实行也没多久,经手的也都是些信得过的掌事、掌柜,也不知道这几人是从哪里找来的?他想到这,声音便又跟着拔高了许多,连带着面色也是一片愤然之色:“我劝你们识相的马上把我送回去,我就姑且不和你们计较这件事了,若不然…得罪了我们荣国公府,可有你们好果子吃!”
“你祖上都是务农的,你因为跟着隔壁教书先生学了几个字才进了荣国公府当小厮…”
说话的是负手而立的玄衣男人,他仍旧未曾转过身,就连身子也没有偏移半分,等前话一落,他是又淡淡跟着一句:“倘若你有这样的法子早就在陆家受重要了,又何必蹉跎这么多年?”
他这话一落——
褐衣男人的面色便是一变。
还不等他说话,原先站在一侧的侍卫便取出了手中的剑,剑身滑过剑鞘传出清脆的声响,而后便抵在了男人的脖颈处…侍卫的声音就如他的脸一样淡漠:“你还不说?”
那褐衣男人被这番动作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地上,他手上握着的账本被扔在了一侧,而他面色惨白直愣愣得看着那把被架在肩上的剑,好一会才颤着声音说道:“我,我说。”
虽然那位对他有提携之恩,可是再大的提携之恩也没有命重要。
若是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
何况那位整日待在内宅,这些人左右也不会为难到她…他想到这便定了定神,而后是看着那个玄衣男人,颤着声音把真相说了出来。
玄衣男人耳听着这一字一句,握着玉佩的手便是一顿。
他仍旧半仰着头看着天上的那弯明月,而后是轻轻一笑:“果然是她。”他的笑声因为低沉的缘故便又多了几分磁性,就如金玉敲击在一道。
那褐衣男人耳听着这句“果然是她”,心下也有几分起疑,只是察觉到皮肉那处压着的剑身,哪里还顾得上再想这些?他吞了吞口水,而后是看着面前的男人,哑声说道:“现,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
他这话说完便又忙跟着一句:“你,你放心,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和别人提起的。”若是让那位知晓他说出了真相,只怕如今他所拥有的一切也都变成虚无了。
他又怎么可能会与旁人提起?
玄衣男人耳听着这话也未曾说话,他只是抬了手,侍卫会意便收回了剑,而后是重新打晕了那个男人背着人出去了。等两人走后,那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便走上前,口中是道:“属下倒是未曾想到那位荣国公夫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若是楼中按着这个法子,日后不知可省去多少人力和时间。”
玄衣男人的指腹仍旧磨着手中的玉佩,闻言也只是说道:“她的确是个厉害的。”
他这话刚落——
便有一道黑影跪在了他的身后:“一直跟着那位的人过来传话,说是那位从沈家出来后便有人在暗中跟着那位,瞧着…倒像是栖云山庄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啾啾啾,男主男二要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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