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玻璃球的玩法么?
“季先生,你已经接受了我的挑战。”袁岂凉这厢又转回到大桌球旁,拿起一根球杆,以一种十分挑衅的语气道,“既然季先生只会这个,那么,我奉陪。”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赢这个男人。
季竞堂显然不是这么容易被挑衅的男人,对袁岂凉的话,他像未曾听见一样,目光牢牢盯住那副小台球,然后,微笑道,“我要……比那个。”
毫无缘由的,袁岂凉厌恶透了季竞堂脸上的那副笑容。
这副迷你台球是伍丘实从国外弄来的,这种小球的乐趣在于:它共有十五颗,全是精钢所制,与桌上台球的玩法一样。这种小球的体积比普通桌球小三分之二以上,用来击球的杆子也比普通的球杆短很多。因为支撑这些小球的桌子很小,连搁置手肘的位置都不够,因此,想要找寻支点摆好击球方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所以这种看似简单的小球实际是很难玩的。
“我用手。”季竞堂走近迷你台球,用手感觉了一下像茶几大小的桌面,很软,毛毛的,球要进洞会遇到的摩擦力不小。
“为了公平起见……”袁岂凉转换了一下心情,牵出了一个难得的让卓理光看着就觉得鸡皮疙瘩落满地的微笑,极无波的说,“我用左手。”
卓理萧瑟了……
她不敢去看季竞堂的脸,因为她了解他,他不怕别人挑战,不怕别人挑衅,他可以永远云淡风清。他独独讨厌,别人让着他。
季竞堂确实讨厌别人让着他。不过,他的认知却不像卓理那么简单。以他的观察,眼前这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对他有敌意。他的交友群并不广泛,除了几年下来的‘驴友’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如果说是商路上的敌人,那还更说得过去。只是他在商业领域一直都保持着极低调的姿态,莫说是得罪他人,连知道他是商人的人都不多,又何来敌人。
“承让。”季竞堂以一种出乎卓理意料的礼貌表情接受了袁岂凉的挑战,然后,在卓理囧囧有神的目光下,他们两人就这样开始了一场激烈而又怪异的对战。
卓理立在不远处,看着袁岂凉和季竞堂两人脸上流露出的小男孩一般的斗志,忽然觉得时光就那样‘biu’的一声回到了童年。她认真地看着两人的表情,看着两人的动作,心潮澎湃。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也刻意忽略的是:她根本就不是在看两人的动作,而是只看袁岂凉一人。
两人用玩玻璃球的方式赛完了一局。
——袁岂凉胜。
——季竞堂依旧眼角嘴角带笑,丝毫没有落败者的模样。
——袁岂凉却眉头紧蹙,面容冷冽,也丝毫没有得胜者的模样。
就在季竞堂走向卓理预备离开的那个空档,卓理却突然从他身边擦过,径直走向了袁岂凉。是的,她不矜持她不淑女,她要问他个明白,她一点也不想因为某些可能的误会而硌得难过,一点也不想在睡前一直琢磨这男人是怎么了,她一点也不想失眠……
“我问你。”卓理站在离袁岂凉很近很近的正前方,这种距离让他无可避免的得要直视她。
她看到了他的眼睛,她为之着迷的眼睛——那里面有她,“那天……在尊尚,那个……那个人是不是你?”
直到卓理站在他面前,用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他时,袁岂凉才瞬间清醒过来:他到底做了一些什么幼稚而又没有意义的事情?他赢了他这些小伎俩,她便能放弃那男人跟他走么?
唇边浮起一层冷笑,袁岂凉心中思绪百转:尊尚的乌龙相亲,他不是看不出来那只是演戏。让他感到无助而沮丧的是相亲背后的故事,季竞堂为什么要找她去陪他演戏?他可以直接不去相亲或者用各种理由拒绝?他甚至可以常年在外不再回来……可是,那个满脸堆着可憎笑容的男人找了她……卓理看不出来,他却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种暗示——暗示他想要结婚,可是,他却不想要新娘,或者该说,他想要这个被他暗示的女人做新娘。
收回了已然辽远的思绪,袁岂凉极淡地回,“这个问题有意义么?”问题根本不在于此,而在于她的选择,在于她认识到她的‘竞堂哥’想娶她之后的选择。
卓理怒了,为他不明意味的笑容而怒,为他的冷嘲热讽而怒,“我告诉你,你那天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
“都是真的!”有一只大手飞快的拉过卓理,这迫得她连退了几步,被强制性的瞬间与袁岂凉拉开了好一段距离。卓理侧头想发火,季竞堂及时的凑到了她耳边,用一种十分坚定的语气小声的说,“以后想少吃点苦,现在就听我的。”
“竞堂哥,你不明白的……”卓理想挣脱掉季竞堂制住自己的那只手。大冰山已经误会她到这种程度了,她就知道,那天那个背影就是他,她不可能感觉错他的气息。而现在,她不希望这种场面更加增添他的误会。
“如果他不懂得主动争取你,珍惜你,那么,他也不够资格拥有你。”季竞堂说这句话的时候加重了语气,那是一种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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