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天然的。
「我们是好友」。李雪清得意地说道。
「好友吗?…算了,我跟妳们解释一下命牌这种东西」。老人扫了洪云一眼,
从抽屉裡拿出一迭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泛黄纸张,说道:
「妳们现在筑基了,应该知道一个筑基修士对宗门有多么重要,不说别的,
光是筑基丹就是无价之宝,宗门花了那么多心血,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死掉了。因
此,每个筑基修士都要在筑基之后来这裡留下一滴精血,渗进命牌当中,以后要
是出事了,宗门就会马上知晓」。
说到底,命牌就只是宗门为了掌握筑基以上修士生死情况而设立的东西,而
用来放置命牌的地方,就是这个问道堂,也难怪老人如此有气无力的,毕竟就是
个从早到晚瞪着一堆玉牌的无聊工作嘛!
「精血…」。
「对,怎样?有疑问吗?」。
「人家怕痛……」。李雪清说出了让其馀两人全都瞠目结舌的话来。
最后,李雪清还是不敢自己动手,只好让洪云代劳,看着隐现血光的绿色玉
牌,感觉到玉牌和自己之间那若有似无的连结,她又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真不知道妳是怎么修练的……」。老人看着李雪清说道:「就算是乡下出来
的散修也不至于如此……」。
老人当然不知道,引领李雪清修练的王浩根本没有让她知道太多修仙界事情
的打算,毕竟一个迷迷煳煳的天才修士绝对比一个博学多闻的天才修士要来得好
控制。
在这情况下,一个空有修为和聪颖大脑却完全不清楚修仙界情况的筑基期女
修就此横空出世。
「我带你们去看看放置命牌的地方」。老人摇摇头,继续他的工作。
放置命牌的地方,就是问道堂的后殿,三人一走进去,却看见好一个大厅堂
中央,几个架子上挂着寥寥无几的几百块玉牌。
「嗯哼!这…问道堂是当年本宗最强盛的时候盖的,那年头的问道宗,元婴
修士数十人,结丹数百,筑基期更是有五千以上……」。老人暗暗腹诽着宗门上层,
没那么多人就别打肿脸庞充胖子,说什么改小了就是认定问道宗崛起无望,愧对
祖宗十八代云云云云,却又偏偏要搞什么「令新晋筑基体会宗门伟大」的花样,
害得他每次都得硬起脸皮大吹特吹过去的荣光。
但过去终究只是过去。
「…每个筑基修士都是宗门的宝贝,所以只要进阶筑基期,就必须在这裡留
下命牌,这样宗门就能第一时间知道妳们的死活,要是你们活着,命牌就会像妳
们手上那样完整而且发着微光,要是身受重伤,命牌就会变得黯澹无光,要是死
了就会…」。
就在此时,挂在架子上的一块命牌突然碎裂,落在地上变成一堆石粉。
「对,就像这样碎裂…我操」。老头顺势说了一句,却马上脸色大变。
「咦?」。两女当然也看见了这情况,于是跟着老头走向那边的架子。
「这…明智死了?他怎么会死呢?」。老头一脸错愕地说道。
「明智是谁?」。李雪清问道。
「他是你们明字辈首屈一指的天才,而且是本宗元婴老祖星河的真传弟
子,怎么有人敢向他动手?」。老头皱着眉头说道。
问道宗的道号排列是「群星列宿,日月晦明」,每隔百年换一次,入门弟子
以筑基之时作为标准,由掌门人分别给予道号。当然,结丹以上的高阶修士总会
搞一些外号就是了。
例如四岩真人,他真正的道号是「日霓」,日来日去也就罢了,遇到需要自
我介绍的时候,「老夫日霓」这话一说出口,不打架也得打一场了。
会取这坑爹名字其实也怪四岩真人自己,他在筑基之后志得意满得过了头,
连在掌门人面前都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嘴脸,而当时的掌门又刚好进阶成结丹
修士,一样也是信心暴涨的时候,哪经得起一个小小筑基初期修士在自己面前大
吹法螺,只不过终究还是自己人,小小惩戒一下也就是了。
结果就是被取了这道号,虽然四岩真人从不以此自称,但少数知情人士还是
会拿来取笑他。
「居然有人胆子生毛,敢动元婴老祖的徒弟?」。相较于李雪清,洪云内心的
惊讶远胜于她。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何况是杀了元婴老祖的徒弟,一个不小心,就是宗
门大战了。
「不行!妳们先回去!老夫要立刻去报告」。老人一扫之前的懒散样子,飞
也似的冲了出去。
死了一个筑基弟子,在问道宗这种中型宗门原本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情,但当
死的是问道宗唯一一位元婴老祖的亲传弟子,那小事立刻会变成大事。
据说掌门听到之后吓得把手上的茶碗给扔了出去,连几位结丹修士都是一脸
震惊,接着,最靠近天道山的山口那边传来星河老祖的怒吼,一副要立刻找人拼
命似的架式。
可明智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是他杀,又是谁杀的呢?
这些事情,当然不是李雪清和洪云两个新晋筑基所能优先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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