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高尚,可是他的做法却是错了。「他怎知道,项启平定天下之后,能做个好皇
帝?他凭什么认为项启这等贫苦出身的统帅将来就一定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幸福?
难道我不可以?难道公子羽不可以?项启现在还是很心念百姓的,可是他怎知项
启君临天下之后,不会因荣华富贵迷失自我?不会因贪图享乐而变得昏庸无能?
诚然,贫苦出身能今项启了解下层百姓的苦楚,可是贫苦出身也注定项启和他手
下的那一干将领对荣华富贵,对夯侈淫逸没有太强的抵抗力!「而我跟公子羽、
则是自小就锦衣玉食,能享受的,该享受的都已享受过了!荣华富贵对我们来说
,己径没有什么吸引力了,你知道吗?以我对公子羽的了解,他不喜女色、不贪
图享受,励精图治,虽然军法严苛但是对下属极为体恤,对他辖区内的百姓也是
相当宽宏体恤。要我说,公子羽比项启更有资格给百姓幸辐。「只不过、现在世
上多了一个我罢了!我跟公子羽注定不能双雄并世,他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但是他不会听我的号今,我也不会听他的号今,我们两个之间、必有一战。将
来这天下的争夺者,也只有我和良公子羽二人!「项启跟你父亲、还未够资格。」
「哼,连自己女儿的幸福都不能给予的人,有什么资格说给天下人幸福?你
父亲他,太妄自尊大了!」
悯柔忽然有一种深深的乏力感。
她知道三少说的话每一句都有道理,她根本无从辨驳,可是她又不相信自己
的父亲错了。
她是由父亲从小带大的、她的内心深处,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恋父情结。
父亲对她来说,既充当了父亲的角色,又充当了母亲和兄长甚至情人的角色。
父亲曾是她最坚强有力的依靠,也是她最信赖的对象。
可是现在,三少的话却推翻了父亲为之努力,为之奋斗的一切。
偏偏那些话又是那般有道理。
因此,她只能哭泣着,哀求着:「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求你了……」
三少看了柔弱如斯的悯柔一眼、摇头叹道:「你是我生平所见的最柔弱的女
子。你父亲真的错了,她不该派你来的。唉,我也错了……我本不该让你留下来
的。你若回到你父亲身边,或许会快乐一点。悯柔忽然用力地摇了摇头,道:「
不,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我留在父亲身边,只能让他更内疚,更痛苦。他若
看不到我、则会很快将我遗忘……※※※※已是九月。秋高气爽,红叶飘飞的季
节,三少一行人自江南一路往东,行了近一个月,终在十月前赶到了东海陈郡。
其实早在大半个月前,三少一行便已进入了公子羽的势力范围。在公子羽的地盘
上赶路,比三少原来想象的太平得多。公子羽的辖区内治安良好,基本上没有任
何流寇乱民。各城各镇的驻军也从无扰民的现象,三少甚至看到在有些地方,驻
军帮助百姓垦荒种地,修茸房屋、桥梁等等、军民之间互助友好,其乐融融,百
姓看起来很满意公子羽的统治。三少进入公子羽的地盘后,途径个大城之时
,未曾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如实报上大名。本以为那城市的驻军会严阵以
待,谁却被热情款待一宿、第二天那大城的城守更派出五百精兵护送三少一行直
到另一个大城。如是者,一路是各大城之间接力一般,款持、护送三少一行直至
东海陈郡。三少曾问起一城城守,为何要这般对待他们,那城守恭谦有礼地回答
说,是公子羽下今一路之上若遇大秦太子、须得小心侍奉,务必让大秦太子满意。这一路之上的见识,让三少清楚地意识到,公子羽是一个治世驭下的奇才。不
过可惜的是,公子羽却注定是三少的敌人。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三少与公子羽注
定不能双雄并世!九月二十五日,三少一行在抵达东海陈郡前途经的最后一个大
城城守派出的一千骑兵护送下、渐行至东海陈郡前。在离陈郡还有五十里之时。
早有一队骑兵离开队伍,快马加鞭赶入陈郡禀报三少到来之事,公子羽闻讯后出
城十里相迎。其热情之状便如迎接数十年未见的老友一般。而三少,亦自马车里
出来,骑上一匹骏马、与公子羽并驾齐驱,谈笑风生。马车里、华蓉等女透过敞
开地车门看着车外亲切交谈的两个男人。不由啼笑皆非。「我怎么觉得、他们两
个好像老友一般?」
秦霓儿有些郁闷地道:「公子羽可是几次三番动歪心思要害阿仁的,阿仁怎
地好像全忘了?宋清笑道:「他们两个都是小奸巨滑她小狐狸,有共同利益时自
然亲热有加、若利益相左时自然要拼个你死我活。这个呀、就叫做政治。华蓉点
了点头,道:「不错。公子羽确是当世奇才,从他的立场来看,他对阿仁和我们
所做的一切都是无可厚非的。若非阿仁注定与公子羽不能并存于世。他二人本可
以成为好朋友的。」
华蓉说这话时,不由想起了西门无敌。
西门无敌曾说,最好的对手就是最好地知己。
盖因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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