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点了点头,可几杯酒后,老王还是醉倒了,趴在了桌子上就睡了起来。
小龙和孙砾一见,也就放下了酒杯。脸上刚才那些闹着玩的笑容也消失了。这时小龙对不嗔道:“那任济光是怎么回事呀,我从来就没见过老王像今天这样过。”
孙砾听完也点了点头,看着不嗔。
只见不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我和老王还有那任济光本来是师兄弟,都是寒星山玄天观玄离子师傅收养的孤儿,也是入室弟子。文革开始后观里受到了冲击,我们几个岁数小的被送到了其他的地方收养,大师兄则被送到了农场改造。师傅被囚禁在了观里,整天的游街挨斗,后来被打死了。而这一幕都被当时才有十来岁的师兄任济光看到。之后他就从收养他的人家里逃走了,一路要饭找到了正在农场改造的大师兄那里。”
不嗔说着就又叹了口气道:“当时所有的人都苦,千里迢迢一路要饭所受的苦那是可想而知的。可是到了大师兄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劳动改造,干的是最累的活,住的是牛棚,吃的是稻糠麸皮,野菜树叶,可就是这样大师兄还是从自己口中把饭省下来让给他吃。当时过得虽然苦可也算安顿了下来。农场也没为多了这么个小孩而多做计较。”
不嗔顿了一下,一口把杯中的酒干了,才道:“跟着三年自然灾害,饿死了很多人,农场的口粮也越来越少,他们兄弟二人就想尽了办法填饱肚子。大师兄跟师傅学过医术,闲暇时就给当地人看病,而任济光就到山上去采草药。治好一个人就收点粮食以解燃眉之急。就这样师兄会看病就也算出了名。开始的时候农场里也不闻不问,可后来师兄在路边治好了一个快病死的人后,不知道让从哪里来的工作组知道了,非说大师兄是走资本主义老路的封建余孽,让农场严肃要处理。就这样大师兄就被关了起来,后来我才听大师兄说他当时救的人是一个刚被打倒的下放干部。本来是要被一帮人整死的,而他却无意中救了那个人。”
不嗔又喝了一口酒接着道:“就这样,大师兄就不能给人看病了。口粮也一天比一天少,任济光看在眼里后就留了个纸条后,悄悄的走了。把大师兄急得病了好几个月,可是他又是劳改人员出不去。只得一直守在那里,希望任济光有天能回来。就这样一直守到了文革结束,劳改农场改建成了殡仪馆,大师兄都是一直留在那里。可是这个任济光却一直没有回去过。”
小龙听完后点了点头。
孙砾在一边听完后道:“老王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那一年有一个大官来看老王,说什么都要给老王联系工作,可老王就是不去。我当时还纳闷呢,现在看来老王心里就是一直没放开那个任济光啊。”
不嗔听完道:“是呀,别说当年跟他一起蹲牛棚的人只要活着的,现在哪一个不是一跺脚整个地方都要颤三颤的。再者以大师兄的本事要说换个地方,那还不就跟玩似的一样。”说完不嗔就叹了口气。
这时孙砾问道:“那个叫任济光的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呀?我这么看着不就是个二十来岁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么?”
不嗔听完道:“人?你看到的也只是人的外壳而已。其实也就是个鬼上身罢了,只不过他用了定魂针才看着和常人一样而已。只是他一个鬼怎么把人弄得魂魄离体,而不损那人元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一时也想不明白。”
这时只见老王悠悠的醒了过来道:“怎么做到的?人皮肉胎你又不是没见过。不过要强占那肉身非得恶鬼不可啊。”说完老王又趴了下去。
不嗔听完就道:“巫鬼道,难道这事还跟二奶奶有关系?”
不嗔问完就看着老王,可是老王这时又睡着了。并且还喃喃自语的说着梦话:“长生道,长生道,难道就是这么个意思么?错了,你全错了······”
小龙听着老王的喃喃自语半天没有说话。
而不嗔却反复琢磨着老王的话,长生道,长生道又是什么呢?难道就是任济光死后变成恶鬼,鹊巢鸠占?想了半天后不嗔也没想明白,只得又喝起了闷酒。这顿酒从白天一直喝到了晚上······
当皓月当空时,四盘山的一个山崖上,任济光却平静的俯视着山下。想着那些在道观里快乐的日子,和以往的经过。不觉间就悠悠的唱了起来:“山中无岁月,斗酒对长夜,风吹铃儿叮咚响,树枝起舞随摇曳。我心朝明月,自在欢声协,愿得无忧长生牒,清歌伴酒云台阙······”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一阵怪笑,跟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我当是谁家的孩子大晚上的跑到这地方来了,原来是同道中人。看你年纪轻轻身边竟养了这么多恶鬼,到底是谁教你的呀?怎么我这么多年一直也没听过还有可以像你这么炼鬼的一号人物呀?”
任济光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冒出了个老头。身边也跟着三只恶鬼,尤其是身前的一只小鬼还没近身就已经怨气逼人。而且那小鬼的双目早已经不是空洞或者血红而是已成了紫金之色。再看那老头瘦如枯骨,身上透出一团黑气,双眼放光口如血盆,一张嘴就是一股尸臭传来。
任济光见了就道:“老妖精,吃人吃上瘾了吧?隔着几里地都能闻到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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