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如狂无语,这家伙说的虽然不好听,却也是实话,实际上,在他与莫容英刚刚动起手来的时候,铁如狂便已经发觉了,见到这小子竟然跑到自己这锻真谷里来追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本想出手阻拦二人,却忽然转念一眼,反正任由他们二人斗了起来。
毕竟是跟随在白师叔身边三年多,虽然未得传承,但铁如狂也并不相信方行真是什么都没有学到,便决定借这幕容英的手,试探一下方行的底细。
结果,试探的结果让他也有些看不透。
方行便并未施展什么奇异的道法取胜,而是凭着一身怪力和小聪明赢了。
对此,似乎只能归结于白师叔的教诲,而不是什么高明玄奥的功法。
“铁长老,这小贼打劫了我们所有人,求您为我们做主。”
山谷外,一群内门弟子冲了进来,跪在铁如狂身前,百悲凄万分的告状。
方行一个人把他们所有人都打劫空了,凭他们自己的本事是讨不回来的,原本想借幕容英的手对付方行,结果幕容英也被干趴下了,幸好铁如狂出现,只好求他了。
铁如狂微微一怔,难以置信的道:“他一个人打劫你们所有人?”
却是有点不太相信,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众弟子均哭诉道:“千真万确,您看我们的储物袋还在他怀里呢。”
铁如狂看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方行怀里鼓鼓囊囊,确实塞满了东西,甚至都塞不下了,还有几个储物袋露出了半个,确实不像是他自己的啊,无语的瞪了方行一眼,手掌一招,便要将这些储物袋全都还回去,一个人打劫这么多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方行大急,这可都是自己好不容易抢来的,怎么能就这样还回去?
不过在铁如狂手下,他就算拥有一身怪力,却也挣脱不得分毫,一急之下,忽然间想起了一件往事,立刻大叫道:“老头子,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怎么能帮他们不帮我?”
“我欠你人情?”
铁如狂手停了下来,怔了怔,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欠他一个人情。
三年之前,自己与白师叔对弈,时经一年,险些便输了,却是这小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吞了白师叔的一枚棋子,这才帮助自己化解了败局,当时自己还要说报答他来着,只不过,铁如狂虽然想起了这件事,却没想到方行会用此事要挟自己,登时有些为难。
方行叫道:“你也不认账啊,原来你徒弟赖账的本事都是跟你学的!”
铁如狂大怒,伸手在方行屁股上抽了两巴掌,喝道:“我徒弟怎么赖账了?”
方行道:“我跟别人打架,他非要赌人家赢,还把这大刀赌上了,结果我打赢了,他却赖账,偷偷跑回了锻真谷不出去,我这才找过来跟他要账的,还有那些人,别看他们装得可怜,也都是赌输了之后不认账,我没办法才动手收钱的,须怪不得我。”
铁如狂一怔,心里就有些犯嘀咕。
他本来就是个好赌的,经常与人斗棋,上一次与白千丈对弈,就是用自己最得意的一件法宝与白千丈对赌,若是自己赢了,白千丈就答应替自己改良青炎锻真诀,若是自己输了,这法宝便归了白千丈,结果在快要输的时候被方行搅了局,算是保住了自己的法宝。
不过他为人禀性粗犷却垒落,一向自诩赌品极好,如今听了方行的话,却有些不满。
“他说的可是真的?”
铁如狂目光扫视众弟子。
众弟子不敢承认,叫苦道:“这小鬼颠倒黑白。”
铁如狂喝道:“我问你们可是真的赌了?”
众弟子顿时胆若寒蝉,低声道:“确实赌了!”
铁如狂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们一眼,又看向了刚刚爬起来的幕容英:“你可是赌了?”
幕容英急忙又跪在了地上,叫道:“弟子知错了!”
铁如狂无语,便向众人喝道:“你们都给我在这里等着!”
说着提了方行,脚踏青云,直往峰上自己那洞府掠去了,来到了洞府之后,就把方行往洞内一丢,同时收回了捆仙索,方行得了自由,身子在空中一拧,便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抱着双只胳膊向铁如狂笑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就是过来讨债的!”
铁如狂无语的看了这小鬼头一眼,道:“你也真能惹事,白师叔这才刚刚闭关,你就惹下这等事来,万一门中有人心怀不轨,要借此事罚你,你可如何自处?”
方行心里暗道:正是十一叔刚刚闭了死关,威慑力还没有消失,才要尽量的把事情闹大一点,看看凌云道门对我的态度如何,不然等十一叔威慑力消失了,就麻烦了。
但他表面上,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谁让他们赖我的赌账来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赖账不还,狗屁不是,这是圣人名言,你没听说过吗?”
铁如狂无语,叱骂道:“狗屁,你家的圣人这么说的?”
方行道:“孔夫子说的!”
铁如犷险些一脚踢飞了这不学无术的小王八蛋,孔夫子要能说出这话来才怪了。
却见方行直接蹲在了地上,将怀里的储物袋都倒了出来,然后飞快的将储物袋里的东西倒了一地,捡好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洞天指环里,一些破烂或是不值钱的,就随手再塞回储物袋里,动作非常麻利,不一会就已经挑完了三四个,把挑完了的扔到了一边。
铁如狂怪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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