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庄的解放(三)
作者:uruk
28/6/25
晚上母亲是和瓦莲卡相拥而眠的。
第二天,我被院子裡叽叽喳喳的声音弄醒了,我下床向窗外眺望,发现两条
修长白色身影正在一块块菜畦间晃动,原来是母亲和瓦莲卡,母亲只穿着一件素
色的简单萨拉凡和一双便鞋,从瓦莲卡担着的水桶裡笨手笨脚地舀水浇地,瓦莲
卡也得到了一件新衣裳,裙边照旧高高卷起来掖在腰上,光着两条长腿。
瓦莲卡开心地笑着,教母亲干一些轻鬆的活,之后她俩手挽手进了厨房,两
条裙子挂上了门把,烟囱裡嫋嫋升起炊烟。
之后的一整天,我和瓦莲卡帮母亲把她的各种私物整理了一遍,从大立柜、
衣箱、五斗橱裡,翻出了各种面料和样式的冬夏衣服、丝巾、披肩、袜子,柔软
的印度棉衬衣,来自南欧的丝绸手帕,从娘家带过来的几件奢华的水獭皮大衣,
所有的首饰和玩物都拿了出来,一切华而不实之物要统统变卖,最后只留下几件
最简单的四季衣裳,母亲和瓦莲卡不分主僕,一起合用。
那块能勾起不快回忆的华丽窗帘被拆了下来,明媚的阳光可以直接照射进大
厅。
除了父亲生前喜爱的书房之外,一切多馀的傢俱也不需要了,瓦莲卡搬出了
马房边简陋的居室,和母亲像一对亲密的母女一样住在同一间卧室裡。
出卖这一部分家当的钱,加上卖给贝科夫家新垦地的钱,将用来尽可能多的
修缮庄园附近的田地裡已经淤塞多年的灌溉管道,摇摇欲坠的乾燥棚。
此外,我们还计画将一部分宅院改造成放置农具和牲口棚屋和住人的农舍,
把分散在村庄各农户裡的老弱妇孺集中起来,集中耕作庄园周围最肥沃的田地。
大家都干得很卖力,母亲不在要求我们在劳动时穿着得体的衣衫,但还是红
着脸提醒我俩她」
没怎么见过那种不太敢说出口的身体部分「,我提醒母亲,平时在瓦莲卡的
伺候宽衣沐浴时,她就很坦然地把自己矜贵的贵妇身子,包括那些说不出口的身
体部分交给同样光着身子的姑娘清洗擦拭,好像身边忙碌的不是个长眼睛的活人
,而是一个会动的衣架或刷子。母亲即刻羞得满脸绯红,「那是在澡堂裡,而这
是会客的地方……」,母亲没有说下去,只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似的垂下头,
默认了自己羞耻观的荒谬。
但我还是勉为其难地穿了一条短裤,瓦莲卡也没有脱掉萨拉凡,儘管她把它
卷得近似一条腰带,只在女主人视野之内才拉出一角裙摆遮一点羞。
如何出卖这一大堆颇为值钱的家当成了一个大问题。
我在门外的行人稀少的村道上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一个髒兮兮背柴的小
孩路过,问过之后才知道这是已故的农奴乌斯京费奥多罗维奇的儿子小乌斯京
,于是给了他二十个戈比,叫他去找办法多的「公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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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戈裡,要他明天来交换新垦地的契约,顺便帮忙出卖一批家当。
第二天清晨,我从前一天忙碌换来的沉沉深睡中醒来了,我的小卧室已经被
搬得空荡荡的,阳光把一切照得通透。
我轻轻下地,没有穿衣服,就走进了母亲和瓦莲卡合住的房间。
不知疲倦的红发姑娘已经起床干活去了,母亲还在床上睡得香甜,金色的头
髮铺在枕头上,小巧的薄唇微微张开着,高耸的胸脯在薄薄的被单下轻微起伏。
母亲的rǔ_fáng,那香软的怀抱,对尚未脱去稚气的我,无疑是莫大的诱惑,那
逝去不久的幼年间,在暖和的床榻上,懒洋洋地依偎在母亲怀中的幸福滋味彷佛
就在昨天。
而现在,虽然我已步入少年岁月,在外人眼中俨然已是「大小伙儿」,家族
和领地主人,但难道不依然是妈妈乖巧的娇儿吗?难道不该继续享受着天赐的亲
密吗?我轻轻揭开进被单,想要俯身鑽进去抱住母亲。
但母亲一向睡得很轻,我们的气息相触时,她便微微颤动闪着金褐色朝晖的
长睫毛,悠悠苏醒了。
那朦胧的蓝眸尚未睁开,但一隻象牙般细腻地手,本能地一下子就找到了我
的脸颊,「起得真早啊,乖乖的托利什卡……」,摩挲了两下脸颊之后,懒懒地
顺着肩膀和胸膛耷拉下来。
母亲抚触的感觉,彷佛一缕从头顶淌下马采斯塔的泉水一般温润舒适,一直
划过肚皮,直到光裸的腰胯,正当我迷醉着期待着将最敏感隐秘的肌肤献祭给这
深流的圣泉时,它倏地一下逝去了。
「你没有穿衣服,好乖乖。」
母亲收回手,侧卧着支起身子,被晨晖射透了的细白麻布睡衣下,有着优美
的肩膀和胸脯轮廓。
也许是察觉了我的一丝失望,母亲使劲捏了捏我的脸颊,又搂着我的脖子吻
了吻,「去厨房帮帮瓦莲卡吧,她正忙着呢。然后你们穿好衣服在餐厅等我。」
她双手把被单抱在前胸,慢慢背过身去,在起身坐在了另一边的床沿上。
我只得转身走出房门,当我在门口回眸时,正好撞见了母亲回头窥视的目光
,她连忙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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