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咬唇,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她等不及了一样,艾莉转身,丢下一句:“你慢慢来,别刮伤了自己。”
艾莉缓缓来到窗前,双手搭在眼睛上,紧贴着玻璃,努力向外看着,外面乌漆嘛黑的,只有不知名的灌木植物在晚风中招摇。
裴辎重穿着浴袍走出来,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不知他是在说话,还是故意往她耳朵眼儿里吹气,声音如同大提琴般低轧:“准备好了吗?”
艾莉稍稍躲了躲,想着理由:“嗯……我还没洗澡呢。”
“可以等会儿再洗。”他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与以往的吻不同,她感受到了他的迫切和释放。密集的吻铺天盖地,唇齿之间的磕绊纠缠,如同野兽的撕咬,她觉得自己要被他揉碎咽下。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吃痛,转而亲起她的耳朵,他含住,厮磨,舔舐。他的吻攻城略地,一路向下,直到肩膀。他忽然停下,眼神近于醉态和沉迷,“不要怕,把你自己交给我……好不好?”
她如蜻蜓点水般点头应许。
他脱下她的坎肩,背心,除去她身上最后的一道屏障,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他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解开自己腰间的浴衣带,赤着身将她罩于身下,在耳鬓厮磨间温柔地将她占有。他的手臂撑在她的颈间,她听见他在耳边说着烫人的情话:“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他不断地向他传达着爱意,不疾不徐,一种欲说还休,隐忍不发的滋味。他对她珍视爱护着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他不敢心急,不轻易草率,给了她充足的时间做好准备,因为他要给她最好的爱。
窗外的一缕光线轻柔地触摸她的睡脸,艾莉渐渐睁开了眼睛,她迷糊了片刻,慢慢转醒,回过身看向仍在熟睡的人,昨夜的一幕幕又再次回还,她咬住被角害羞地缩成了一团儿。她这一扭动就把裴辎重也惊醒了,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神经兮兮的费艾莉,他一把搂过她,心满意足地说:“睡得可好?”
费艾莉在他怀里像只啄木鸟一样磕磕头,表示睡得还不错。发出指示信号后,她好像听到有什么在觉醒的声音,随后她被某人按在了身下,完全没有白日不宜宣淫的自觉。
亲密的身体接触之后,两人的说话方式俨然解锁了一个新的领域,当然,这种新模式仅限定发生在特定场合——比如,在床上,面对面。
裴辎重会这样说话:“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你离过婚?”
“不是。”
“你有一个孩子?”
“也不是,”裴辎重弹了下她的脑壳儿,“不许你再乱说话。”
艾莉说:“那是什么?”
“我做过一个梦……”
在他第一次邂逅她的那晚,几乎很少有梦的裴辎重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她站在一颗树下。温煦的风起了又止,吹动她额前的发扬了又住,他们只是互相看着对方,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似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忽然,她无故的一滴泪水从眼角陨落,一片花瓣亦随之凋谢,仿佛是对泪水的祭奠。此刻,天地色变,团状的乌云迅速滚动,将天空涂成雨青色,大地静悄悄的,似是在全神贯注地凝聚着某种力量。倏地,一条闪光爬进她水盈盈的瞳孔,一声春雷惊蛰,万物始生。
与此同时,似有一道电流自他的天灵盖沿着脊椎一路蜿蜒而下,他感觉自己瞬间失重,陷入一场被摆布的阴谋。自那以后,梦里的她常常出现,伴随他度过了整个躁动的思春期。
她是他心中未渡尽的刹那迷惑,是他挣不脱、逃不掉的命定劫数。
☆、r 48.d w
要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费艾莉是不想起床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就想这么一直躺下去。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卸掉一样,她懒洋洋地穿上衣服,梳好头发,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她又走去卧室的窗边打开窗户,将床单换成崭新的,忙活完这些,房间一下子变得焕然清爽了。
她抱着需要洗涤的衣物走下楼来,咖啡的醇香四处飘溢。她的裴先生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餐,见是她,说话的声音也像空气中的咖啡味儿那样温柔浓郁:“过来吃点东西。”
她说好,走到盥洗室将床单和几件衣服塞到洗衣滚筒里,倒好洗衣液,把剩下的工作交给洗衣机,整个人就凑了过去。盘子里盛的是用火腿沙拉和黄瓜做的三明治,平底锅里正油滋滋地煎着鸡蛋卷儿。他将煮好的咖啡倒在杯子里,冒着袅袅的香气,暖暖地递到她的手里。
费艾莉将脸整个糊在杯口,任热气在鼻头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小水珠,这么玩儿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由衷地感叹道:“裴辎重你怎么什么都会呢?连咖啡也煮得这么棒。”
他无谓地耸耸肩,关火,将金灿灿、圆溜溜的鸡蛋卷装盘,说“一个人生活久了,慢慢地什么都会做上一点儿。”他学她说起别扭的儿化音,样子轻松得像在说“这都是小菜一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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