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路冲进了戛纳电影节,票房和口碑双双爆炸。那一年许振回数钱数到手软,叶重拿奖拿到哆嗦。
两个热血青年举着酒瓶子叉着腰,站在飓风大楼的顶层天台上放声高呼,一个喊爸爸就是牛逼,一个喊老子就是有钱,方鬓辞在旁边翻着白眼骂傻逼。
叶重出道六年,结结实实地红了六年。家里有个做房地产生意的大哥,拿他当眼珠子,不舍得把他放在经济公司里受委屈,自掏腰包弄了个工作室,四十五人的大团队,只围着叶重一个人转,真正的天王级待遇。
爵世重新装修过,里头的布置变化很大,方鬓辞一脑袋扎进去险些迷路。服务生引着他到包房门口,不用推门就能听见里头一浪接一浪的喘息,小水葱似的娇嫩嗓子,用勾死人的调调喊着:“叶哥你慢点,叶哥不要了。”
方鬓辞懒得去看活春宫,绕到门口去抽烟。
他站在角落里,身上又穿着黑衣服,很不显眼,眼看着许振回带着孟钰从他眼皮子底下走过去。两个人都穿着迪奥的高定,走红地毯似的,一个赛一个俊美倜傥。孟钰垫高了脚,不知道在许振回耳朵边上说了什么,那人笑着揉了揉孟钰的脑袋,神情温和。
他很久没从许振回脸上看见那种表情,他很久没有得到过许振回的温柔了。
原来他不是不会好好待人,只是不肯好好待他方鬓辞而已。
太阳要落山了,地平线上缀满沉郁的金,方鬓辞只瞅了一眼就别开了眼睛,灰蓝的烟雾缓慢升起,掩住了他脸上所有表情。
第二根烟抽到一半,手机在口袋里震个没完,方鬓辞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电话那头“锵”的一声,有人敲开打火机点了根烟。叶重斜躺在沙发上抽事后烟,对方鬓辞道:“哪去了?怎么不进来。”
方鬓辞骂了声娘,道:“您先穿好裤子我再进去吧,受不了那股味儿。”
叶重笑得像是得了失心疯,一双桃花似的眼睛里水光潋滟,他道:“进来吧,早完事儿了,等你好半天。”
叶重在圈子里口碑很好,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他要脸有脸,要技术有技术,一时兴起大把钞票撒出去,博君一笑的事儿也没少干。相比之下许振回简直是属驴的,东西大不说还喜欢横冲直撞,尽兴做一场,能让人死过去。
刚跟许振回混在一起时,方鬓辞没少吃苦头,那厮酷爱nèi_shè还他妈不带套,简直gay圈里的菊花终结侠。
孟钰那见风倒的小身板也不知道抗不抗得住,方鬓辞恨恨地把烟尾巴按进酒杯里,心道,最好俩人都他妈得艾滋,病死他个狗日的。
叶重斜靠在沙发上睨着方鬓辞的脸上,手上转啊转的玩着一支镀金打火机,衬衫的扣子没系好,露出大片雪花似的皮肤,他道:“不就是个男二么,丢就丢了。还有个男主弟弟的角色空着,开机的时候你让那个小孩直接来,就说我关照的,我看谁还敢往下顶。”
方鬓辞之所以死抓着这部剧不放,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男主和投资人都是叶重。
叶重光芒太盛,有他在别人很难出彩,但是对刚入行的新人来说,却能蹭到足够的曝光和流量,这才是命根子。
方鬓辞叼着烟,却没点,道:“周可性格不行,红不长远,我就想用他挣两年块钱,谁知道刚开门就闹一身骚。”
叶重嗤笑了一声,道:“你头一天在圈子里混?这种事儿还没看习惯?”
方鬓辞没说话,仰头闷了一杯红酒。
叶重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突然道:“你跟飓风签了多少年的合同?考虑一下来跟我混吧,工资翻倍,违约金我出一半。”
方鬓辞险些被酒呛着,用夹着烟的手点了点站在一旁的双胞胎兄弟,笑着道:“叶少的高枝儿我可攀不起,您这是后宫佳丽三千人呐。”
那对双胞胎是从时下正流行的户外真人秀里混出来的,一模一样的大眼睛红嘴唇娃娃脸,腰比水蛇都软,也是叶重刚刚说的“好玩的”。
叶重出身太好,起点太高,一身少爷毛病,拿人不当人看,做朋友绝对仗义,但是不能往深了走,跟许振回一样,骨子里都是个渣。
而且叶重好奶油小生那一口,而他方鬓辞顶天算是一个被醋泡得半透的腊八蒜。
那句高攀不起,并不是一句玩笑话。
他跟飓风签了二十年合同,如今年限才过了不到三分之一,违约金高得跟做梦似的。许振回霸占了他最好的年华,却不肯好好珍惜,而他早就失了脱身的力气和野心,更可况他还欠着许振回一条命。
那个人给过他一条命,一个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叶重也不生劝,要笑不笑的样子像得道的狐狸,翻过身招呼那对双胞胎来给他倒酒。
方鬓辞水喝多了憋着泡尿,跟叶重招呼了一声起身去洗手间放水。包厢门合拢的瞬间,隐约听见叶重朝他喊了一嗓子:“人生得意须尽欢,傻逼才一棵树上吊死呢,懂不懂啊弟弟!”
方鬓辞没回应,只当他喝多了撒酒疯。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方鬓辞酒量不算好,刚空腹闷了一杯红的,坐着的时候没感觉,站起来才发现有点上头。他扶着墙一路蹭进卫生间,放完水去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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