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真正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高中三年。
我对她有任何母子的感情么?除了不可斩断的血缘关系外,我们之间真的不
像一对母子。有时候我甚至恨她,恨这个不负责任的女人为什么把我带了这个世
界却又不给我一点点别的孩子与生俱来就能得到的母爱。
在和她相处的几年时间里,我很少和她说话,甚至在外婆也离开人世后,我
一周都不和她说一句话。她对我也无所谓,除了给我做顿饭,洗洗衣服,几乎不
管我任何事情。我曾偷偷地把她心爱衣服弄坏,也曾故意一整天不去上课。她无
所谓,衣服坏了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说任何话,我不上课她只说不想上学就去
找个事做。我对这个妈妈彻底失望了,在她眼里我形同虚设,我那时候想:如果
老妈打我、骂我我一顿也是好的啊!至少,她心里还有我。
不过在外婆去世后,她偷偷拿着户口本,到派出所把我的名字改了,我本来
随外公的姓,姓苏,名字也不是这个。但是木已成舟,我没办法改变了,这件事,
让我对她非常不满,甚至恨上了她。
高考填志愿,我故意报了外地的大学,我想离开这个家越远越好。就在高考
后的那个假期,我和老妈的关系突然有了转机。那年她怀孕了,怀上了一个所谓
的男朋友的孩子,那个男人是个有妇之夫。做人流的时候很不幸,老妈大出血了,
情况很危险,不过最终保住了性命。
出院后回到家里还要继续休养,能照顾她的人,只有我一个,那个男人在老
妈做完人流手术后一面也没露,我暗笑老妈有眼无珠,找了这样一个男人做情夫。
说实话,我很不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照顾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但是出于
恻隐之心,也碍于她是我生母的原因,我不得不每天去照顾她。当时我心里还有
一个想法,我想让这个冷酷的女人看看,你是怎么对待你的亲生儿子的,你的儿
子又是怎么以德报怨的。
我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大男孩要照顾一个流产的女人,真的很麻烦,我什么都
不懂,上网查了才知道流产后也是坐月子。我按照伺候女人月子的方式照顾老妈,
学会了做各种进补的饭菜。
做饭是简单的,最麻烦的是,大夏天的空调都不能开。那年的夏天真热,我
还好,可以隔段时间就冲个凉,可是我却不让老妈洗澡,我借口说她这段时间不
能洗澡。但在我内心深处想得却是要让酷暑去折磨这个女人,她这是自作自受。
老妈还以为我真心对她好,感动的直掉眼泪,跟我说了很多感谢后悔的话,
说得我心里也酸酸的,可是谎言已经说出,无法再收回了。我只能隔三差五的让
老妈擦擦身子,腰腿臀腹这些能够得到地方,老妈都是自己动手,擦后背的时候,
有时就要我去帮忙了,我会看到老妈的rǔ_fáng。
很不可思议吧?作为一个儿子在十八岁时才次看到母亲的rǔ_fáng。在我眼
中,这对rǔ_fáng不是神圣的哺育过我的乳汁的源泉,对于一个对性无限渴望的大男
孩来说,她和任何一个成年女性的rǔ_fáng一样,充满了诱惑……从那时起,我故意
每天都为妈妈擦拭身体,有时甚至轻轻去触碰一下rǔ_fáng的边缘。
老妈没有注意到我的这些小动作,反而更加感谢我。
老妈的身体逐渐康复了,也到了我去大学报道的时候,我当然没让老妈去送
我,上火车时,老妈抱着我哭了。她说不该那样对我,现在悔悟过来,我又要走
了,等将来回家时,她一定加倍补偿我。我对老妈稍稍有了一点改观。
那一年的寒假,我回家后发现老妈又和那个男人混在了一起。我和她刚刚有
的一点母子之情又消失了,这个女人太不自重了,我找了个借口和她大吵了一架,
说了很多很难听的话,之后母子之间的关系又变得冷淡了起来。直到大学毕业,
我思想稍稍成熟,不再和她故意作对,但是却保持着客气而又疏远的关系。
想到这些,我沉默了,老妈也不做声。
我们坐了一会儿,老妈突然冒出一句:「如果可以,妈真想亲手把你喂大…
…」
我不知那根神经不对,接口道:「现在可以么?」
「你说什么?」老妈似乎没听清楚我的话,惊讶地问道。
我从小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又很少出现在身边,很多孩子就笑话我说我是
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一起欺负我。我打不过他们,又不敢告诉外公外婆。那时候
我最想得是能到妈妈的怀里撒娇,可是我的妈妈跟我一点也不亲,我只有一个人
偷偷地哭。长大了,也就有了个坏毛病,动不动就爱流泪。
我又哭了,说出了我幼年时的遗憾。
老妈也流眼泪,她张开怀抱,说:「崎崎,到妈怀里来吧,妈从今天起,一
定好好疼你,你想要什么,妈都尽量帮你。」
伟大的母性成了一个错误的开始。
我钻进老妈怀里时,已经没有了任何不纯洁的念头,只是想找回童年缺失的
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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