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三人商议已毕,小鬼道:「勾栏坊已开始营生,在下不能久留于此,若
是让人撞见,定是不好。在下便先行告退!」
说罢辞别二人,就朝门外走去。
「等等!」
穆桂英忽然喊道。
小鬼回过头来,却见她满脸通红,似乎在竭力地忍受着什么,便问道:「穆
侯还有何吩咐?」
穆桂英看看自己手上的镣铐,道:「这……真的没有办法解开么?」
小鬼道:「非是小人不愿替穆侯解开,只是这镣铐,乃是羽林军所有。等下
小人要是出去,遇到了李将军和周将军,便知会他们一声,让他们来替穆侯松了
镣铐。」
「只是……只是……唉!也罢!你去便是了!」
穆桂英似乎愈发难受。
小鬼心头疑惑,问道:「穆侯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我……」
穆桂英羞得说不出话,最后一咬牙道,「我似有内急,想解个手!」
被这样足足捆绑了一天,吃喝拉撒都不行,她早已感觉小腹酸胀。
只是方才不便直说,现在见小鬼要走,便只好明言。
「这,这可如何是好?」
小鬼也有些急了。
「床下有夜壶!」
佛见笑急忙蹲下身来,从床下拿出一只夜壶来,「既然穆侯不能起身,那便
由小女子伺候你解手了。」
说着,她便掀开穆桂英的被子,将那夜壶拿到穆桂英的双腿之间。
「咳咳……你,你可出去回避!」
虽然穆桂英感觉那尿液像是要从肚脐眼涌出来一般,可是当着这孩子的面排
泄,她依然感到十分羞耻。
若不是手脚不能移动,连佛见笑都不愿让她在旁伺候。
「是!那小人告退了!」
小鬼拱拱手,推开门往外走去。
「穆侯,现在他已走了!你可以放心解手了!」
佛见笑道。
穆桂英真的羞耻已极,她宁愿让自己尿在床上,也不愿当着别人的面排泄。
正在矛盾挣扎间,忽见小鬼又急匆匆地返身回来。
穆桂英一见,问道:「你又回来作甚?」
小鬼神色慌张,低声道:「不妙!想必今日穆侯的牌子让那礼部的潘贵潘大
人摘了,此时正朝此处过来。小人怕出去迎面撞见他,只好又折了回来。」
「啊!」
穆桂英被他这一惊,尿液竟全都喷了出来。
好在佛见笑早已将那夜壶放在她的腿间,不然整张床便要放了清汤。
只是穆桂英一心想要回避在外人面前排泄,这样一来,被小鬼和佛见笑都瞧
了个清清楚楚。
她一边无法控制地尿了出来,一边对小鬼大叫:「不要看!你快回过头去!」
不料小鬼却不愿回头,只因那潘贵的脚步越来越近,而且听起来像很是急切
一般。
此时还是佛见笑冷静,对小鬼喊道:「快!藏到床下去!」
小鬼来不及多想,将身往地下一躺,滚进了床下。
床下,俱是灰尘,呛得他差点咳嗽出去。
佛见笑急忙将床两边的毯子摆好,藏住了小鬼的身子。
床底下顿时变得漆黑一片,但是穆桂英撒到尿壶里的淅淅沥沥的声音,依然
清晰无比。
小鬼刚刚藏好,门就被哐当一声推开了。
只听潘贵那沙哑的声音哈哈大笑:「穆桂英,你这个贱货!想不到你解手都
不关门,真是个dàng_fù!」
他的话刚说完,穆桂英的尿液才终于流尽。
佛见笑急忙提起那尿壶,放在一边,跪下身来道:「奴婢佛见笑,拜见尚书
大人!」
说罢,通通通三个稽首礼。
潘贵瞧了她一眼,说声「起来吧」,便径直走到穆桂英的床边,瞧了瞧穆桂
英,又对佛见笑道:「你既然在这里,也无需回避了。今日,我便要你亲眼见证
一下,老夫是如何了结这贱人的性命的!」
「什么?」
佛见笑闻言大惊,「大人,你,你是要杀了她么?」
潘贵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来杀她的!」
「这……」
佛见笑更加惊慌,「可,可是奉了太师爷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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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潘贵冷笑一声,道,「老夫杀她,还需奉太师之命?他们杨家与我潘家,世
代血仇!杀了她,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原来,潘贵见呼家借了北国人马前来复仇,包围东京汴梁,想起自己当年审
理双王一桉时,徇私舞弊,公报私仇之事,那时虽是太师授意之下而为之,心里
不免害怕呼家后代寻仇寻到他的头上来。
如今见汴梁城随时都有城破的危险,唯恐穆桂英让呼家的人救了。
趁着这城还未破,便想杀了穆桂英,也算是为先祖报仇了。
佛见笑噤若寒蝉,不敢吱声,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毫无反抗之力的穆桂英。
潘贵瞧清了穆桂英手脚都被羽林军的镣铐锁着,胆子又更大了一些,将袖子
一捋,阴笑道:「穆桂英,在你死之前,老夫还想听你惨叫几声!」
只见他五指并拢,五个指头聚在一处成锥状,朝着穆桂英的两腿之间伸了过
去。
「你,你要干什么?」
穆桂英心里害怕。
刚刚看到的希望,如今又马上被幻灭。
现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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