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开心的事情,笑起来说:“我再没有找到能两个人回去的方法之前,我都不会离开的,如果你不离开的话,我们俩可以一起钻研中餐。”
宋西南闭了闭眼,说:“但是我又害怕,再不回去,我会变成令我自己厌恶的人。”
迟朗:?
宋西南:“死灵法师之所以能复活休伯特,并且不被魔法协会发现,是有教会在做遮掩。”
“复活休伯特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他是魔法师啊。”
“当然有,如果他留在了魔法协会,总有一天人们会知道魔法协会允许死灵魔法的存在,并且愿意和亡灵一起生活,他们会害怕的,这是打击魔法协会的威望的时机。
“而且那位死灵法师,从理论上说,是可以操作休伯特的行动的,这样,也不会增加魔法协会的力量,甚至可以增强教会的力量。”
“最后才是,我也能让休伯特修复了那个魔法阵。”
迟朗勉强听懂了宋西南的意思,才说:“教会和魔法协会本来就有竞争关系,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是,复活已死之人是不太对,也没有问过他想不想再活过来,而且他还要接受第二次的死亡……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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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既然选择留在这里,以你在教会的身份,就接受这些吧……但我又希望你不要接受,我不希望有一天和你,也有分道扬镳的一天。”
迟朗拍了拍宋西南的肩:“很感谢你还是把魔法阵的事情告诉了我。”
“不会的,不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的。”宋西南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保证。”
*
迟朗告别宋西南之后,回到了寝室里。
房间里一点光也没有,窗帘将窗户遮得密不透风,只能闻到一阵玫瑰花香。
迟朗刚往里踏一步,便感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是谢菲尔德。
迟朗由着谢菲尔德将他拉到了窗边,这个过程里谢菲尔德没说一句话。迟朗有些懵:“这是在做什么?”
谢菲尔德吻住了他,用右手挡在他的后脑勺上。在这黑暗之中,迟朗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谢菲尔德的轮廓。
谢菲尔德放开他以后,迟朗几乎是立刻说:“你以后,最后给自己的脸,时刻用一个照明术,我看着你的脸,心情会很好很好的。”
黑暗里传来谢菲尔德的轻笑声,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只想看着我的脸吗?”
迟朗觉得这句话和“你只喜欢我的脸吗”是一个意思,他觉得回答“是”有点渣,回答“不是”好像有点太中规中矩了。
他晕乎乎地想了一会,憋出一句:“不不不……我还喜欢……喜欢……”
说什么?
我喜欢你对我很温柔?啊,这也太肉麻了吧。
我喜欢你的厨艺?啊,太违心了,总把面包烤糊的厨艺吗?
我喜欢你的心灵?有点假吧,不够打动人。
迟朗一闭眼,咬牙说:“我还喜欢你的肉|体。”
多好的答案,既俗又雅。
迟朗正沾沾自喜中,听见谢菲尔德回了一句:“好巧,我也是。”迟朗这时彻底找不到回什么话了。
谢菲尔德忽然伸手将窗帘拉开了,这时是深夜,抬头望着天空,能看见一颗颗星星连缀在一起,一路蔓延到天空的尽头。
迟朗:“哇,我刚刚回寝的时候都没发现,真好看。”
谢菲尔德没有说话,揽住了他的肩膀,他们靠在一起,一同看着窗外的星空。
迟朗开始讲今天的事情,无非也只是一些琐事,比如伯格今天又怎么发脾气了,长胡子如何偷吃食物。
“……听说休伯特离开了。”
“对,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还恨他吗?”
“……不知道,隔了这么久,仇恨已经记不太清了。”
迟朗看向谢菲尔德的眼睛,在这星光细碎的窗边,他竟也觉得星辉落进了谢菲尔德的眼睛里。
“那关于过去的事,你还记得什么?”
谢菲尔德吻了吻他的眼角,轻轻地说:“不记得了,就算还记得,也只是一些模糊的片段。”
“但我记得现在,从遇到你开始,记忆从没有这么清晰过。”
“如果我还想会什么魔法的话,”谢菲尔德望着窗外,“希望每一天,都能和你走在星空之下。”
迟朗也望向了窗外:“没关系的,即使没有星星,即使是下着雨,即使弥漫着雾,你的眼睛里也是有星星的。”
他听到了一阵钟敲响的声音,是学院里的大时钟,这座时钟的历史很老,此时就像个迟暮老人一样,正颤颤巍巍地发着声音。
这钟响一下一下地敲在迟朗的心上,他在心里默默地数着钟响,却又不可避免地感到了细微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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