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读书考功名,若考不上半条也不给我留了……”
听到谭璇说两人做的事已被长辈知晓,傅裕一脸惊慌的抓着对方的胳膊急切的问:
“那伯父告诉了我爹没?!”依着他爹那火爆脾气,还不得把自己打的屁股开花,狗头敲烂。
“别急,我怎会说书是从你这里得来的呢。即使起疑,但这种事没有证据哪能乱说,不过我爹即已知,傅叔还会远吗?你回去赶紧把东西清清,别留下小尾巴,最近咱们还是老实些吧。”
傅裕提到嗓子眼咚咚跳的心脏渐渐归位,长嘘一口气,没发现就好,到时多塞给伙计些银钱,让他们保守秘密。
“咱们快回屋吧,我爹罚我抄的书还没完成,不然回府又该挨戒尺了。”
目的已达成,还傻站在冷风中挨冻做什么,与一个小屁孩讨论少儿不易的话题,实在太别扭,于是苦着脸与他抱怨最近日子过的水深火热。
“行!”重新把画册揣进怀中,傅裕满怀同情的拍拍在夹缝中生存的好友,想到其独自承受惩罚而保全自己,瞬间觉得两人的友情升华不少。
有了明确的计划与目标,在族学中倒也不枯燥,抄抄写写背背,一天的时间好过的很。
秋冬日下学比较早,夫子只讲授一个时辰的文章便离开了。但大部分人一般会在族学中多待会,谭璇也准备留下来借谭杭的书册,补落下来的《尚书》里的前几章内容,不懂的地方再请教他。
“九哥,月余不见,字进益不少,是不是得了好帖子?我爹总是骂我写的字跟狗耙似的。平江河畔的木芙蓉正值花期,再过几日休沐时咱们约着去写生吧!”
夫子不在,课舍里的孩子们开始活跃起来,聊天的、诵书的、相互探讨问题的皆有。原主之前比较活跃,能玩在一起的性情有些相似。
此时坐在他正前方的谭璎转过身趴在谭璇书桌上看他抄书,忽然想起河边写生一事,抬起头来兴奋的说道,黑亮的眸子盯着他,盼着回复。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下章起把更新时间调至早上八点左右(特殊情况文案和作话里通知),小天使们按时作息,爱护身体,么么哒!
☆、05
“好啊,再不练,手都生了。哪有什么好帖子,写的多笔力自然就好了,你不晓得养病时,我爹还狠心让我抄书,手腕都快累断,盼着早些回学堂。”
原主虽对读书做文章兴趣不大,但于绘画一道颇有天赋,花鸟虫鱼绘的像模像样,偷偷临摹的春宫册比傅裕给的还清新许多,难怪小伙伴催着讨要呢。
谭璇不想让这份天份在他手中浪费,科举之路艰难重重,万一走的不顺遂,将来卖画册,也不至于为生计发愁。
谭璎所说的写生,即是为了在绘画时心中有画,外出积累实物素材,用炭笔绘在宣纸上的勾图画,为真正作画时的参考,是基本功,于是没做思量,爽快应约。
在族学中呆了半时辰,他便收拾东西打算回府,一些人离学堂较远,车夫驾着马车来接。
“公子,累不累?”山竹在帮自家公子清理桌案时,发现他今日特别用功,抄写了好多页书,这在以往是不曾有过的,高兴的真想给他捏胳膊捶腿。
“唔,有点。咱们到对面商街逛逛吧,一会就回去,只要你不说,我爹不会知道的。”清晨要不是赶着去族学,他早奔到对面去了,现在时辰尚早,距晚饭还有些时间。
“那……那公子您别太馋嘴,老爷让您酉正前回府的。”山竹表情纠结的艾艾道。
“嗯嗯,我松松筋骨便回。”走几步,前方就是沙石拱桥,因天将暮,寒意渐重,四周行人稀少,远不及早市时的热闹。但丝毫不妨碍谭璇游商街的兴致。
水雾飘渺,让眼前的景色有种朦胧之感,临街商铺栉比鳞次,有些店家排门已上,挂出打烊的木牌。开门做生意的多是茶馆酒肆,小二哥的吆喝声与食客们的拼酒声交错在一起,荡在雨雾中。
长长的商街好似走不到尽头,其中又勾连着曲折小巷,其繁似网,引着人忍不住的想一探究竟。
“哎,公子,那是四莳巷!不能再往前走啦!倘若老爷晓得,非打断奴才的腿不可!天不早了,咱回吧?”
山竹见谭璇想往溪渠对面的烟花之地去,心里一哆嗦,立刻上前焦急的劝道。
“四莳巷?”谭璇在心中暗道,瞬间明白,该地儿是平江府最有名的烟花红灯之地,难怪山竹这般激动。
“咳咳……恩,回吧。”掩去面上的尴尬,两人在夜幕降临时,步履匆匆的回到了府里。
…………
晚饭一家人是一起用的,因南湖书院离府城有一天路程,再过三日是田老太爷的寿辰,谭玠与田文舸特意提前从书院回来祝寿的,谭府人口简单,饭桌上并没有恪守食不言的老规矩。
“听谭伯说今日你临着酉末才急冲冲的回府,你这个孽障是不是又贪耍去了?!夫子今日布置的功课可有完成?!”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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