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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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梁的站区小,主街就一条, 汇成十字。
以此为中心,再往外扩散,人车稀少,街道上少有人走动。
羊肉炕锅不算远,离悦来宾馆不过三百米的直线距离。
怕耽误事, 曲一弦动身前就差领队打了订餐电话。等到店里时, 预留的餐位上已经沏好茶, 热上了位。
落座后,曲一弦第一句话就是:“袁野跟你怎么说的?”
袁野干什么去了, 她心知肚明。
顾厌在会上故意提是袁野提供线索等他的小组去雪山汇合,旁的只字不提,显然是袁野走之前交代过他。
“他说去办点事。”顾厌抿了口茶,说:“让我谁都不要提,就当他一直在雪山口守着。”
热汤端上来,服务员分盛了三小碗递到三人手边。
曲一弦舀了口汤,打趣道:“那我一问,你就跟我说了?”
顾厌一笑,嗓音凉沉沉的:“你们车队内部出了事,上层领导全部离心,当我看不出来?”
他端起装着茶水的酒杯向傅寻举了举,低声问:“你们在一起了?”
曲一弦剥花生的手一顿,想说“我两在一起的事,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可话到嘴边,对上顾厌凝视她时专注到有些偏执的眼神,她笑了笑,点头:“嗯,在一起了。”
顾厌下意识去看傅寻。
后者眉眼浅淡,只淡淡与他对视一眼。
他心下微刺,喂进嘴里的茶水味像是藏在角落里发酵多时,苦的、涩的、还透着一股霉味,就像腐肉风干久藏的味道。
顾厌心里酸涩,面上却不显,唇角扬了扬,牵出一抹笑来:“那恭喜。”
曲一弦没接话。
她垂眼剥着花生粒,从外壳到里衣,一点一点,极尽耐心。
还是顾厌觉得自己打了岔,偏离了原先的话题,闷声喝了几口茶后,轻咳一声,拉回正题:“你找我,是想问军事要塞的事?”
曲一弦嗯了声,眉心微锁:“我们在五道梁碰面那天,有人趁这个机会去营地和裴于亮碰面了。军事要塞的伏击计划,裴于亮一直都知道,他口称是彭深告诉他的,所以他一直早有心理准备。”
顾厌挑了挑眉:“彭深?”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那日彭深不适,在宾馆里休息。大概饭点,我们还通过一次电话,电话是从他房间的座机打出的,我确认他在宾馆里。”
顾厌犹豫了一下,问:“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在宾馆里?”曲一弦忽的有些烦躁,本就因彭深那句在场证明动摇的怀疑,此刻摇摇欲坠。
傅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打断两人的谈话:“先吃饭。”
“彭深在不在宾馆很好证明,看一眼监控录像就知道了。但眼下时间紧张,调监控难免兴师动众。”他往曲一弦手边又添了一碗热汤,看她喝了,才说:“我出来前留意了下宾馆隔壁的水果店,等回去时可以买点应季的水果路上解渴。”
曲一弦一想,也是。
与其她现在胡思乱想,不如把脑中的结扣整理、列单,一条条解扣。
她执起筷子,边吃边问:“那军事要塞是什么情况?”
顾厌那组小队支援不及时,显然是出了问题。
“仪器失灵,信号被屏蔽。”顾厌蹙了蹙眉,说:“枪响前后,我和埋伏在油罐库里的小组几乎是失联状态。那头我留了人,还在调查原因,这两天应该就能出结果了。”
顾厌那头的事,曲一弦插不上手,也说不上话。
就跟曲一弦这头的事,顾厌哪怕知道车队内部的上层出了问题,但凡涉及不到他,那就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也没理由刨根问底。
所以曲一弦最后也只是点点头,未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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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三人打道回府。
天色已黑。
街面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悦来宾馆门前,救援用的皮卡,数辆整装待发的越野正往车门上贴“星辉”的荧光标志。
这是救援队每趟出夜车的习惯,像一种战前仪式,充满了庄重感。
离出发时间仅剩最后的半小时。
所有救援物资正一趟一趟地装载入救援车辆。
雪山路滑难走,过了半山腰后,冰层地带怕是数不胜数。这一趟救援出车,除了寻常的救援工具,还自备了铲雪的工具。皮卡的后车厢内装的全是化雪用的盐粒和防滑链条。
曲一弦巡视了一圈,目光忽然落向搬了椅子坐在门口看得津津有味的水果店老板。
她信步走去,脚步停在水果摊前,俯身拎起一串提子:“老板?”
看热闹的老板扭头看来,见曲一弦眼熟,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姑娘是救援队的?”
曲一弦对挑拣水果没心得,看着新鲜,顺眼,就直接拎着那串提子放到了店门口的电子秤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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