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师父那时,对他们说过。
暗卫即使一切全都失去,也不应该随意动用自己的感情,尤其是对你来说最不该奢求的人。
子初,你的年龄最小,你能明白吗?
原来啊……
就在早些时候,师父就已经看出了她对不该的人动了玲珑绮念。
子初是,那么他呢?也算是吗?
尤其是……不该奢求的人。
夜竹修呆呆地看着远处丽人的倩影如烟雾般渐渐消散,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般在这种时候,心都会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撕扯般的痛。可是为什么,只是觉得心痒痒了一下?
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吧。
“阿修,没事吧。”夜绝尘过来,拍了拍夜竹修的肩膀。
夜竹修收回视线,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
摇摇头,“没事。子初的脾性,我们都知道的。”
看着对面的眸子确实是静若平湖,夜绝尘松了口气,又不禁长谓。“子初的脾性我们都知道,而且就子初的那点玲珑心思,我们也都知道。”
“嗯……”夜竹修点头,算是默许他的说法,嘴唇嗡了嗡,又转了话题。“大哥,这次事可大了。虎也可能咆哮着要归山了。”
“你是说……焯影?”夜无痕过来插了一句。
余音袅袅回旋半会儿,终于落地,惹来一片平静。众人瞳眸中皆有淡淡波动。
夜绝尘开口道,“王爷应该会想到这一点,现在我们只要好好看着他就行。”
“对了,现在要将东昭太子送回宫里吗?”夜竹修问。
“不用,王爷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
“扶摇玉柳似丽影,天边淡霞藏流光。一片寒风呜呼来,纵使船舫都靠港。本王的二百九,看看这无限的大好风光,你也予本王信手拈来几句吧。”君玄寂一身白袍直直地坠在风中,目视前方蜿蜒,随后反过头看着还在用力摇桨的容玖裳。
周围的景色是不错,深秋时节,满山红枫,层林尽染。
一飒飒的又调皮的寒风呼噜地从身边溜过,不仅吹起了两人的翩翩宽松白袍,平静水面的一**水纹,顺便还刮来一阵红枫雨。
一片一片地,轻落在水面上。又有一叶扁舟,画上两个小白点儿,画面唯美得令人窒息。
可唯有君玄寂的那副鬼面和容玖裳那张板着小脸,与这美好有些不相称符,可又好像完美地融入于此。
容玖裳手中动作还不停地摇着桨,心里练练骂了好几个闷骚。
这大冷天的,自己侄女都被害死了,这变态还有心情带她来这里游湖呤诗,关键是还让她当船夫……
“回王爷,属下无才无德,书经也没翻过几页,肚子里更没有王爷您这么多的墨水……”
君玄寂出声打断容玖裳的毫无心情,“说重点。”
“我不会。”容玖裳掀了掀嘴皮,美丽漂亮的小脸板起严肃,像是十二把斧头都砍不进。
“本王教你。”
“谢王爷好意,属下自知愚钝,不改旧性。”
君玄寂突然从船头下来,靠近她。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容玖裳习惯性抬头,一眼就是那副青铜鬼面。近在咫尺,心中难免小鹿乱跳。
扑鼻来的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让人感觉十分安神,但却率先钻入鼻腔的却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说不上难闻,其实闻着感觉还挺舒服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男人的滋味儿?
容玖裳愣神了,都没注意到脸上多了一物覆盖。
“你昨晚去哪了?”一副逼问的语气,君玄寂一手按住了容玖裳的肩膀,鹰一般的锐利眸子紧紧锁着。
“我……”容玖裳张口,正想吐出一句话来,突然回过神来,扭过头摸了摸脸上。
原来是一副面具。
“只要王爷能得安寝就行,属下就算睡在茅坑里也知足。”
其实昨晚上,睡得最香的是容玖裳,至于君玄寂,是一晚没睡,发了疯似的独自一人把全府上上下下找了个遍。最后天刚蒙蒙亮了点的时候,才在院子里的树下找到了她。
这小狐狸如此让他折腾,哪来的安寝?
也不知怎么回事,找不到她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心慌。
“本王不想听这套,本王只想知道……你昨晚究竟去了哪里?”
容玖裳刚想反驳回去,但这平静的湖面突然激起一圈浪花。几双手从水里伸出,抓住了船沿。
同时,船上两人也感觉到了,船底一震一震的,很快就被砸出一个洞。水呼噜呼噜地冒了上来。
“怎么回事!”容玖裳大呼,从空间取出一把匕首,往一只手上插去。
“锵——”
这情景着实令人惊奇,那只手没坏,倒是那只匕首弯了。
容玖裳瞪大眼睛,这才看清了那只手,闪闪发光,长满了细细的鳞片。
“这个……”容玖裳转头看向君玄寂。
君玄寂饶有意味地看着那些手,眸子里的笑意很明显却又带了些复杂,谈吐清楚,“鲛人。”
“哗——”
浪花猛地激起,君玄寂动作迅速地把容玖裳按进了自己的怀里,用宽大的袖子挡住了那些水花,可自己却湿了大半身。
那些鲛人总算现了真身,不止是双眼发绿,是全身发绿!两只长长的獠牙龅开,一个个的大秃头还反着太阳的光,身子肥圆,个个还拿着一把长戬。
容玖裳已经从君玄寂的怀里探出一双眼睛,看着面前一排传说中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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