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欺主,她真正的主是三皇子,那兰娇又算得是什么主?
兰妱扫了她一眼,道,“我年后就要入宫给贵妃娘娘请安,想来贵妃娘娘必也不会喜欢听到这大过年的,殿下竟然被人给教唆坏了,冒着大雪于不顾,巴巴的跑到这庄子上偷偷摸摸就是来见我一面吧。”
钟嬷嬷面上的笑容就是一僵。
三皇子喜欢兰妱她一直都知道,以前在太傅府她就曾给三皇子安排过很多次机会。那时兰妱小心又懦弱,这种事情她是万万不敢让别人察觉到分毫的。
可她竟是忘了,现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不一样。
她现在若是真跟兰贵妃告上一状,兰贵妃心中恼怒,却也不能再把她怎么样,反是她,这个送信安排的,怕是要承受所有怒火。
看着钟嬷嬷面色转换,渐显恐色,兰妱轻轻冷笑了一下,道,“其实,下次再有这般的事,嬷嬷既然是奉命,那就直接禀报于我,我也未必就会不见。可懂了吗?”
钟嬷嬷一怔,脑子慢慢转换过来,随即心中大喜,忙磕头认错道:“老奴明白,是老奴糊涂,姑娘和三皇子明明白白的,以后若是三皇子有事,老奴直接寻姑娘就是了,犯不着偷偷摸摸的。”
兰妱不置可否,放下茶杯,却是又道:“罢了,你现在是跟着二妹妹服侍的,那就跟我说说二妹妹的事吧。老夫人和贵妃娘娘既然将你拨给二妹妹,想来你对她们的打算心里应该也很清楚吧?”
钟嬷嬷又是一怔,抬头迎上兰妱的目光,心头又是一凛,过往的轻慢总算俱都收了起来。
此时她方才真真切切地知道了,过去这么些年,她竟是多么小看了这位堂三姑娘。
这哪里是什么软糯好拿捏的小丫头,分明就是个翻手是云覆手雨的主,偏偏还生得一副颠倒众生的相。
难怪那传闻中从不近女色杀人如麻的冷面辅相也对她倾心至此,未娶妻先封侧室诰命,大雪中也要送她回庄子,天黑再策马回去。
她再想到三皇子对这位主的痴迷,这么些年来,都是摆在心尖子上心心念念的,处处为她考虑,这些钟嬷嬷都再清楚不过,如今这位都嫁人了,三皇子却还都不肯放下,这大雪纷飞,大过年的,还行这等疯狂之事,就只是为了见她一面。
若是这位姑娘将来真跟了三皇子,就主家三姑娘那性子,哪里会是这位主的对手?不是连太子妃娘娘的嫡亲妹妹,南平侯府的嫡小姐,都被她衬成全城的笑柄了吗?
她心思百转,终于在兰妱含笑却满是冷意的目光下道:“姑娘,贵妃娘娘的具体打算老奴是真不知,依老奴看,就怕是连老夫人都未必清楚。但老奴观贵妃娘娘对二姑娘的安排,竟然是派了宫中心腹的老嬷嬷教导二姑娘,教的也是各种的宫规宫训,瞅着,竟是有让二姑娘入宫的打算。这个,老奴也是万万不明白的。”
要她说,这二姑娘资质实在是差了些。
不过大约也是正因为此,才好掌控?毕竟贵妃娘娘不会真想让别人夺了她的帝宠。
兰妱点头,心里了然,钟嬷嬷不明白,她却是大概明白了。她又随意问了几句兰娇在宫中和太傅府的事,然后又问道:“先前你唤我过去,是借了二妹妹的名义,刚刚,三皇子可是在二妹妹的房间里,那二妹妹却是又去了何处?她可也知道二皇子过来吗?”
钟嬷嬷听言就陪着笑道:“姑娘放心,二姑娘那里,老奴先前给她喂了些安神汤,您过去那会儿,她正睡了过去。先时老奴过来时她已是醒了来,老奴已经跟她说了,姑娘去寻过她,可惜她睡过去了,姑娘就留下了早姑娘给她问安,先行离开了。”
兰妱轻笑,道:“你这位嬷嬷可真是服侍得好,想给自己主子喂什么药就喂什么药,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摆布起来可真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
钟嬷嬷脸上的肉抖了抖,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个讪笑,道:“老奴知罪,还请姑娘体谅,老奴实在是受命行事,身不由己。”
兰妱轻哼一声,便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问了她许多话,只问得最后钟嬷嬷冷汗直冒,面如土色才放她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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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嬷嬷离开,阿早就苍白着脸给兰妱跪下了,道:“姑娘,夫人,是奴婢没用,让夫人受惊了。”
兰妱道:“起来吧,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就是我都万万没有想到的。”
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她以前在太傅府小心翼翼,现如今回到家中却着了这种道儿,还是因为习惯性的以为家中必不会有什么事情,但其实哪里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呢,以后自己还是更当小心谨慎才是。
她看着阿早道,“只是此事你且烂在肚子里,以后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即可,免得再生出些什么是非来。”
男女之事,向来都是无风都要起上几分浪的,现如今因着郑愈“宠”她,身份虽然提了上来,但其实狐媚的名声更大,她本就是养在太傅府上的旁支族女,要是再和三皇子扯上点什么关系,外面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了。她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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