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水牢,四处弥漫着阴冷的气息。
时凡从昏睡中苏醒,他摇晃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脑袋,睁开眼发现眼前的山珍海味却变成了一滩充满恶臭的死水。这是一个水牢,他意识到了什么,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古小寒与婴宁也都关在这水牢之中。
“师兄,快醒醒,师兄……”时凡轻轻摇晃了一下古小寒,但是古小寒无动于衷。古小寒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耗费了他巨大的心神,他们身上的密密麻麻的伤口证明他们被关到地牢之前肯定都遭到了那些精怪的毒打。
“嘶……”时凡动作大了些也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时凡这一声把对面的婴宁的弄醒了,她睁开眼很平静看着对面的时凡二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个臭狐狸,要不你是我们会变成这幅摸样吗?我打死你。”时凡起身向婴宁冲去,不料却狠狠地摔了一跤,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脚上绑着一条又粗又硬的铁链。
“吵什么,在嚷嚷,把你们都剁碎了下酒。哈哈……”水牢外一个猪头人身的家伙放肆得叫嚣着。
“你怎么没有绑铁链。”时凡盯着婴宁问道,语气却是十分的不友好。
婴宁也没有回答他,她从小就在村子里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哪里受过现在这般委屈。她试着运了一个自己体内的灵气,发现她的灵气像是被几块大石头压在那里,一点动运行不起来。她很无助,看着水面上蠕动的蛆虫,害怕得双手抱膝,把脑袋埋了进去,呜呜得哭了起来。这时候时凡才看见婴宁手上套着一个狰狞的手环。
“禁灵环!”时凡惊呼一声。
婴宁听到时凡的话后,往自己的左手看去,果然,自己的手上套子一个手环,手环内圈伸出十几个细小的倒钩死死得嵌在自己的手腕上,手腕上满是干涸的鲜血。婴宁用后手握住那禁灵环,猛地往外一拉,却是痛的快要昏死过去,眼泪再也止不住,刷刷得流了下来。
“禁灵环没那么好拿下来。放弃吧,不过这禁灵环只对一窍的精怪有用,对你恐怕不起作用,为什么感觉对你限制很大的样子。”时凡思索着说道。
婴宁听完又重新运了一下气,发现的的确确是被死死得锁住了,不经抬起来看着时凡。这时,时凡发现婴宁的脖子上也套着一个禁灵环。
“你脖子上。”时凡指了指婴宁的脖子。
婴宁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当她触碰到禁灵环上的倒刺的时候,便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吵什么,都活腻了吗?”牢外那个半人形的猪妖,抄起一个酒坛子砸向了牢门,发出咣当的声响,酒水溅到了古小寒的脸上。古小寒一声,苏醒了过来。
“师兄,你怎么样了。”时凡问道。
“有水吗?”古小寒问道。
时凡捧了一口水,递给古小寒,不过看见那水里蠕动的蛆虫,又把水给丢掉了。
“小凡,这次怕是栽了,我身上古念宗的牌子被收走了。”古小寒摸索了了一下说道。
“他们看见古念这两个字,恐怕是不会放了我们的。”古小寒继续说道。
“师兄,就算不知道我们是古念宗的,我们估计这下也是凶多吉少了。”时凡也重新跌坐回了水中。
婴宁则是继续嘤嘤得哭着。而古小寒则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从他双眼里看出他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小凡,你找找怀里那些灵草什么的还在吗?”古小寒突然问道。
“没了,都被收走了,还剩下这个。”时凡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树根,上面有一排他的牙印,这玩意连那些小精怪都看不上眼。
“唉。”古小寒叹了一口气,将脑袋靠在了水牢的柱子上。
“师兄,你等会。”古小寒又伸手往自己的胳肢窝里使劲掏了掏。然后拿出一株被压得变形的绿色小草。
“哈哈。”古小寒笑的有些许无奈,但是却坚毅无比,“小凡你知道为什么古老头为什么肯放我下山吗?”
“为什么?”时凡说。
“因为我是天生的诡窍。眼睛上的这个窍穴就是诡穴,寻常办法无法帮我开窍,他就只能通过跟我下棋,变着法子教我。在我们下山前,我本就能开起一窍,但是却被古老头给硬生生地压了回去,现在想来,他可能早就算到了我们有此一劫。六窍‘受封’境果然名不虚传,他这‘测天’的封号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古小寒接过时凡手中的小草。
“真的是这样吗?”时凡问道。
古小寒也不回答他,张嘴就把那株小草整珠吞了进去。
“师兄,这是段星草。我听沛琳老师说过,它蕴含的灵气很足但是药性很冲,不是你能承受的。”古小寒担忧的说道。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这鬼地方灵气少的可怜,不吃这玩意,难道像那只没用的狐狸一下,在那抱头痛哭吗?”古小寒笑的说了一句,便闭上了眼睛,盘膝打坐起来。
人天生七窍,所谓窍穴,便是修行之人的根本所在。它们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而且它们都是独一无二的,正如找不出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你也找不出两个相同的窍穴。但是它们的类型却是有限的。
其中气窍最为常见,世人常说气窍修武,指的就是开了气窍的修者能强化肉身,将体术、秘技修炼至高深的境界,有点类似世俗的武者,不过比武者厉害千百倍。甚至那些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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